后来我们一同回到了木叶,除了舍人,对他来说,月球才是他的家。
尽管已经有了解开笼中鸟的办法,但大多数族人都保留这个咒印,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的眼睛。
往日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我的眼睛似乎只能看见现在的日子,现在的天空,和现在的人。
花火前段时间出村执行任务给我带回来的草之国的烟杆和烟草,虽说味道和平时抽的香烟不太一样,可多少也算是个消遣。
整日整日地,我坐在院子里的房檐下,看着池塘,看着蓝天白云,抑或是浠沥沥的雨点,一口一口地抽着烟,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过,也并非一成不变,偶尔,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人。
鸣人从院墙外跳进来,金色的短发和灿烂的笑容,和年少时似乎没有任何区别。太阳的光晕洒落在他的头发上,蔚蓝色的眼睛像是大海在闪耀着粼粼波光。
“呦,雏田”,他举着手里的东西向我打招呼,“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给你带了些”。
他坐在我旁边,我接过袋子打开,是几包我常抽的烟,还有一坛酒。
他摸着后脑勺笑,“是鹿丸和我说的啦,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多谢,我很满意”,我撕开包装抽出一支烟,夹在指尖靠近一旁放着的烟杆上点燃,然后一边和鸣人闲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抽起来。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下午忙完了发现天还没黑,一时闲下来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的说,哈哈哈”,鸣人说着,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又张开了嘴,“嗯,就是,嗯,昨天,那个,嗯,我出村和,嗯,佐助见了一面”,他忽然不安地瞄着我的脸。
“嗯,怎么了?”
“嗯,就是,嗯,那个,佐助现在挺好的,嗯,孩子也挺好的”。
“哦”。
鸣人说抱歉,他把那个秘密告诉了小樱,前段时间小樱出村去找佐助了,虽说还没找到,可估计也快了。
我皱起了眉,“不是说好了帮我保守秘密的吗?”
“抱歉抱歉,可我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小樱那么消沉”,鸣人连连鞠躬道歉,“不过小樱也说了她一定会保密的,她都以自己的性命起誓了”。
“那好吧”,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希望小樱都能说话算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人能做的事,就只有保证足够的确定性。
“我可以把吟雀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待的”,他忽然没头没脑就冒出了一句。
我手里一愣,刚要吐出的烟都被咽了下去,差点呛得咳嗽起来,“你说这个做什么?那孩子又和你没什么关系”。
“佐助在外面做的事情都很危险,最好还是把孩子接回村子”,他说。
我没有回答他,这不显然是废话吗?可问题难道不是现在我根本找不到佐助在哪里吗?我试着去找过,也很早就在村子里发布任务悬赏佐助的下落,可他不想出现的时候,谁都找不到他。哦,对了,刚刚鸣人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他昨天,刚刚见到了佐助还有吟雀。
我的目光瞬时就变得锋利起来。
鸣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发抖,“我,我可以去找佐助,我去和他说,把吟雀带回来,我会把自己当作吟雀的亲生父亲一样好好对待他的”。
“是吗?多谢你了,鸣人”,我的语调霎时柔软了下来。
我掀开那坛酒的盖子,好香,想来也不便宜吧。
“没有啦,我从鹿丸家的地窖里拿的”,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要一起喝两杯吗?”,我问鸣人,他连连摆手,“不了,我不喝,喝酒误事”,确实,鸣人的酒量不怎么样。
我把盖子重新盖好,放到了一旁。酒这种东西,一个人喝没什么意思。
我和鸣人也没太多共同话题,短暂的沉默后,鸣人讲起了最近村子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比如卡卡西忙着和砂隐村协议修建第一条跨村的电车线,鹿丸在村子里搞了个工作组据说负责招商引资,小樱这段时间离开了医院里很缺人手,静音近来怨气很大,卡卡西不得不把井野从解析处调去医院,志乃去了忍者学校当老师,牙在警务处任职,每天都在村子里巡逻,一些商家在投诉赤丸太大只了,要求在村子里全面禁养大型犬只。
我喜欢听他讲这些事,感觉他说的时候眼里有光,是那种我,还有很多人都很缺乏的,对于未来的期望。
这个世界是由想象,由信念搭建起来的,多少人都不敢期望明天,而鸣人,却具有那样令人着迷的气质,就好像,只要跟着他,就能稳稳当当地看见美好的未来。所以,那些忍者,才会围在他身边,为了那些也不是很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即使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吧。毕竟,这个世界,最缺乏的,就是希望。那些居酒屋里失落潦倒,饮酒度日,夜寐不安的忍者就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注脚。
我一直盯着鸣人看,看着他声音越来越小,脸颊越来越红。
“还是喝一杯吧”,我提议道。
“啊,啊,好的”,他有些无措地回答,我从房间里拿出两个杯子。
醉酒的红晕浮到了脸上,我的心轻快地就像天上飘浮着的云,我甚至想踩着这风的鼓点站起来跳舞。
“鸣人,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我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鸣人大声叫道。
他只是摸着后脑勺,一个劲儿地傻笑,脸红得像是天边的落日,夕阳的余晖洒在酒杯里,我举起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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