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宁沛然收到管家的信件,说侯爷快要回凛州了,让他尽早回府准备迎接事宜。
这两年间宁沛然一直待在山庄,只有每年生日和过年的时候管家差人来催才回去过几趟侯府。
今日下学时收到信件后便向两位老师辞行出发了。
在路上他想起来,如果宁致丰回来了,宋严是不是也会跟着回来?
想到这他心里起了一丝期待。
回去第二天他们就到城门迎接大军了。
他先是看见前头坐在高头大马上,穿着厚重盔甲,坚毅的脸上挂着肃穆表情的男人。
他与之对视了一瞬便移开了视线,他被男人眼中的杀伐之气震慑到了。
这人看上去就是天生的上位者,估计他就是宁侯爷了。
等大军经过他时,他才看见处于第三位置的宋严。
他一点也没有变,看上去还是那样的沉稳坚定。
大军回城之后便是宴请将士,由于此次是大胜归城,所以宴会办得格外隆重。
侯府的宽大客厅两边,每边设了三排席面都坐不下这大大小小的官员将士,席面一路摆到了厅前大院里。
宁沛然坐在主位的右下手,在他后面的是他的弟弟们和一众官员。
主位左下手坐了一位清瘦儒雅的男子,他是宁致丰的谋士徐阮山,再下来便是宋严。
宁沛然看着宋严,宋严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举杯敬他,然后一口喝下了杯中之酒。
宁沛然这才低头看向自己桌面上的酒杯,里面装了半杯浑浊的米酒,看上去度数挺低的。
但他很久没喝过酒了,他拿起酒杯干了一口,顿时呛得他满面通红。
他这里的动静太大引得宁致丰都转头看向他,但没说什么。
宴会一开始先是论功行赏,后上菜,再上歌舞演奏。
之后的几天宁致丰都很忙,一直与徐阮山同进同出,没空搭理他。
从前线俘虏的士兵要打乱重编,收缴的战利品要清点入库,受伤的士兵要安置,还有粮草征收之事。
宁致丰没空理他,他自然也不会去烦宁致丰。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管家才过来跟他说侯爷要见他。
他被惜月从头捣鼓了一番,连衣角的褶皱都要抚平的才让他出门见侯爷。
宁沛然来到主院的书房外等候传召,他看见那位谋士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起身走进去,见到人后熟练地行礼问安。
坐在上首的宁致丰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纤长清瘦的身型,穿着碧山色垂感十足的绸缎衣袍,衬得柔和又不失英气的清冷面容白皙有活力。
即便他长得如此出色,当人第一眼看他时还是会先注意到他的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这是他们父子第一次面对面相见,他开口问话:“听说你这两年都在你舅舅柳如云处读书,甚少回府。”
“是因为在这受委屈了吗?”
“没有,管家对我很好,我就是想安心读书所以才回来得少。”宁沛然回话习惯看着别人。
“哦?那你可学会了柳如云的一手好字?”
“儿子愚钝,并未学得舅舅的万分之一风采。”
“无妨,你且上前写段字给我看。”
宁沛然走到他身边,执起毛笔,经过这两年的学习,他已经熟练使用毛笔了,他还是写了那首自己最爱的诗句。
宁致丰见他所写的字,字迹干净利落,字体凌厉瘦长。
虽看着好看,但内里缺少风骨,与柳如云本人的字相比确实差了不止半点。
他转移话题:“这些年我愧对你们母子,我知道你们母子二人在都城过得不好,如今你母亲还去了。”
“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答应你。”
“儿子不会骑马射箭,为此还在这上面吃过亏,我想学骑马!”他看着宁致丰的眼睛道。
“这不是难事,男儿本来就该学习这些,我明日会请人过来教你。”
宁沛然马上说:“我要宋严将军教我。”
宁致丰不解:“这是为何?”
“是宋严带我来的凛州,我觉得他的骑术与剑术都很好,应该是个好老师,我想跟他学。”他解释道。
“可以,我会叫他明日过来教你的。”这不是什么大事宁致丰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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