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君独自立于房间，翻找他们的琐碎回忆时，这张合照真切地摆着，不遮不掩，亦如画面中两人的相处。老君忽然佝偻了身子，泪眼模糊。彼时他们还青涩得很。这并非是张静止的图像，背面有延迟部分。

“纵哥，结婚照怎么拍？”楚哲惦记已久，此刻不过旧事重提。

叶纵听这么多遍也不嫌烦，笑着看他，“走吧。”指尖亲昵地划过他脸蛋，牵起楚哲，宽大袖口滑落，遮住两人的手。

纵哥永远是一副有匪君子的模样，总像个大家长。楚哲不爽地顶顶腮帮子。

“哥，我不是小孩了，我现在可是你的男朋友，好——男——友——知道不？”楚哲嘴上不落，又一遍勒紧自己袖子，使得相扣的手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

这样的小哲，很可爱。

这个想法一蹦，叶纵抿起嘴，笑自己也像孩童一样雀跃了些。

偏偏楚哲还不消停，首次大大方方地将感情公之于众，看见一个惊得吹胡子瞪眼的路人甲就嚣张地飞去眼刀，满是得色。

这儿大把胡子到处晃荡的最多了，好不容易让纵哥接受，怎能再被他人所误，该！

他还真没当回事，决定了就不后悔了。叶纵又温和笑笑。

被惊到的不止几个路人，经下属禀报，玉帝老头儿张大了嘴，哑了哑，大吼：“查，狠狠地查！”

这头的两人到地儿，这块是仙界最大的三生石，玄黄上几笔朱红，楚哲率先大手一挥，潇洒的“楚”加内敛霸道之“哲”，连起来不由几分微妙。

叶纵一直微笑着，接过笔倏地一口鲜血喷出，较朱红还艳三分。血液滴滴哒哒散开，不久触目惊心地一竖凝固在两人名字中央。

影像迅速变换，如被迫放快的镜头，鲜血与白色衣襟脚趾，或虚弱或气急……

人像逐渐模糊，又“呲啦”了半天，画面终定在一片空白。

没了空白，后面的事老君都知道。

一行小字吸引人视线，清晰秀气的字，与叶纵的气质如出一辙，显然是后加的。

“若一定要有个人来承担这罪责，别犹豫了，我是你哥，我来吧。”

当你还带着一身利刺不知目标地放肆时，

你会知道，

总有个人会迫不得已为你的决定和莽撞买单，

不是你就是他，

逃不掉的。

一场闹剧

不了了之。

这是隔壁《折叶》的小番外……（可能确实有点短，捂脸遁走）

早就写了，忘了放上来。构思还不是很成熟，先找点手感啦。

（2020.3.22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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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