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开到一个路边酒楼停了下来。
九命酒铺。弦笛卡淡淡地说:“我们今天先在这过夜吧,明天在赶路。”
“哥我都行,听你的。”
结之续点头表示同意。
一位老先生俯身慢跑过来。“三位客官里面请。”
坐桌后,弦论贴上结之续耳旁轻声说道:“你看他长的贼眉鼠眼的。”
弦论口中的人,说的就是那位老先生。
长的贼眉鼠眼的那位为三人端上了酒菜,“三位还要什么,跟小的说,我去吩咐后厨。”
弦论道:“不用了。”
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整个店铺,营造出一种静谧而神秘的氛围。
端茶倒水的伙计跑完这桌,跑那桌,没的休息,因为今天的客人比平日里要多出几位。
柜台上掌柜噼里啪啦的敲击着手中的算盘,心想今天又赚大发了。
吃饱喝足后,弦笛卡走到柜台前:“老板准备几间客房。”
掌柜停下算钱的动作,问道:“您说的几间是几间啊?麻烦您给说清楚。单凭这俩字我可猜不到您要的是几位数。”掌柜说完笑了笑,低头继续算他未算完的钱。
弦笛卡转身回到桌前:“结之续你要一个人睡,还是跟我和弦论睡。”
“一起,一张床的话,你弟睡中间。这样省钱。”
弦笛卡点头应下。“老板一间房。”
“三楼三位楼上请,房间钥匙您拿好。”
脚底的木头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弦论牵上弦笛卡的手,“哥这楼梯都老化了,我们确定要在这过夜吗?”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并不是安全的。住所的地方我们换了又换,哥也想跟你有个安静的家。”
“你俩得了,快点走吧。我困死了。”身后的结之续催促道。
微风经过敞开的窗户轻抚上三人的脸颊,月光轻柔地洒落在结之续的眼眸之上,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窗台上半蹲着俩个黑衣人,他们手中拿着锋利的短刀,准备刺杀任务目标。
结之续抬手撑起身体跳下了床,他刚想张口叫醒弦笛卡,却被眼前的黑衣人手挥迷药。黑衣人眼看另外俩人要醒了过来,才知来错了房间,怕结之续醒来之后事情闹大,无奈只好先将结之续带回去交差。
弦论伸手摸了摸右边的位置,发现是空的,伸左手把弦笛卡给弄醒。
“哥别睡了,结之续人没了。”
弦笛卡挪动身子坐了起来:“那他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哥,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好。天这么黑,把旁边桌子上那蜡烛拿着。”
房门一打开,两兄弟就被吓了一跳。面前,迎他们进来的那位贼眉鼠眼的老先生正以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学着老鼠的行为。他爬到二人的脚边用鼻子嗅来嗅去,他们就站在那,不敢动。很快老先生绕开他们,爬进了他们的房间。弦笛卡轻轻地把门合上,手拉着弟弟,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弦论拿走弦笛卡手中的蜡烛:“哥,他不会就是老鼠吧?”
“别乱说,哪有披着人皮的老鼠。”
“你忘了马车上结之续说过的话了吗?”
“没。只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可这个世界的事物什么都是真实的,来到这就应该坦然接受。
“弦论,哥先去厕所,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知道了哥,你快去吧。”
弦笛卡打开厕所的第一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花皮青蛙。接着是第二扇门,没有翅膀的无头苍蝇。
越往后,开出的物种越是丑陋。那些生物表皮慢慢的渗出绿黑色的黏液,弦笛卡眼看不对,跑了出去,恶心的吐了出来。
弦论见弦笛卡从厕所出来,跑了过去:“哥看见他没有?”
弦论边问边试着探头往厕所里面看去,差点看清楚里面情况的弦论被他哥哥拉住手腕,弦论的视线才转移到靠在旁边半蹲着吐的弦笛卡身上。
“哥,你怎么人不舒服了?”
弦笛卡缓缓抬头,露出面色难看的脸,说道:“哥没事。你别往里面看,结之续不在厕所里。”
“那人也真是的,总是乱跑。哥我们先回马车吧,房间也不能住了。等我们到箬刻小镇会有他消息的。”
“嗯。”
弦论搀扶着弦笛卡回到马车。
时间来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半,天朦朦亮。
“天怎么还这么黑。”
“没有啊哥,天亮了好多。
“弦论,我看不见了。”
弦论故作镇定说道:“没事的哥,我会看着地图开马车的,你就在里面待着就行。等到了那,什么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
马车一路行驶,除了给马儿喂草,中途都没有停下来过。
终于,第五天上午他们来到了‘箬刻小镇’。
箬刻小镇处于东南方向稍偏。来到这的人都要在城门口登记好个人信息,你叫什么,家住哪,为什么来这。
当然进城的马车都是会被扣下,马车不还给你,他们会拿去供自己使用。
弦论做完登记,把马车内的弦笛卡扶了出来。
“哥我们现在要徒步去找茶馆了。”
“弦论,我这样子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你是我哥。”
抬头望去,城内街道上几乎每家都是开茶馆的。
太阳很大,他们顺着西边走,随便走进了一家茶馆,茶馆内人很少,很是清净。
弦论将弦笛卡放在了茶桌位,自己跑去了柜台前打听事。
“老板,你们这一块有没有女老板经营的茶馆?”
那男老板面露凶光,大吼道:“你不喝茶就别给老子问问题,看你这猴样想必就没有钱。”
弦论有被吓到,试图辩解:“我有钱!”
男老板两手叉腰,“你有钱不喝茶,问这问那是想干嘛?”
弦论眼看争辩无果,照这样下去事情只会越闹越大,他转身拉着弦笛卡快速离开了这家店。
男老板身后走出来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那女子一手拿着烟斗,一手附上那男老板的肩膀上笑道:“他们就这点本事吗?”
烟圈从口中吐出,环环相扣,像似一条细长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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