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离开前还和驰粤见了一面,楚言并没有因为败北而落寞,反而在他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
楚言说。
“驰粤,你很有能力,我输给你不冤,但你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会在南方等你。”
等楚言离开,驰粤才回到车里。
在车里驰粤把楚言的话复述了一遍,刘良摇晃着脑袋问。
“这算什么,威胁你。”
驰粤说。
“这不算威胁,他笃定我有朝一日会去南方。”
驰粤说到这里想了一下说。
“我对洪门不是太了解,但我知道不管是国内还是海外,洪门都有不少生意,欧洲又是我的市场,和洪门交手是迟早的事,我听说楚言的师父要带楚言去巴西,所以他们的市场在南美,暂时还碰不上。”
等回到住宅,倪洁说。
“我曾听家族长辈说过洪门,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可以把我知道全说出来。”
倪洁说。
“洪门其实不太喜欢北方,但在北方同样也有洪门,和南方洪门不同,北方的洪门很少经营赌场,目前在国内最大的洪门聚集地就是葡京,我们口中常说的洪门其实是南洪门,如今再说是洪门,倒不如说是商会,不管他们起家时手上沾了多少血,但现在他们的口号就是我们也可以爱国。”
倪洁说到这里开始解释。
“我们这里也有洪门,同样是个商会,我知道在哪。”
驰粤看向倪洁说。
“能约上吗?”
倪洁点点头说。
“可以。”
北洪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虽然也赚钱,但赚的都是规矩内的钱,不是说他们不想赚规矩外的钱,是赚过,但严打过去以后全都被抓进去了,所以北洪门现在是名存实亡。
一些守旧派靠吃租子过日子,都是一些老家伙,本身就没有什么生意头脑,再加上时代变化太快,他们根本吃不上互联网这口饭,所以过的就比较惨。
山海关关外赵家经常会救济这些老家伙,所以说山海关关外赵家跟北洪门关系最好。
倪洁能联系上的人,就是山海关关外赵家的家主。
倪洁给山海关关外赵家家主赵潘打去电话。
电话里倪洁说。
“赵叔,我想约一下洪门家主,不知道他有没有空。”
驰粤和刘良来见赵潘的时候,赵潘就给驰粤和刘良介绍一位看上去邋里邋遢的老头。
赵潘指着邋里邋遢的老头说。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洪门门主。”
老头看向驰粤,用斜眼角看人,浑身上下邋里邋遢,但还要端着做派。
驰粤说。
“我想问几个问题。”
老头说。
“问吧。”
驰粤说。
“你老认识陈破虏吗?”
老头说。
“陈天道吗?”
驰粤就把和楚言最近一次交锋的事情说了一遍,甚至还把几年前被洪门算计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老头开始不以为然,听着听着老头就开始皱眉,到最后老头面色变的凝重。
赵潘让倪洁和刘良先出去。
等到两个人出去以后,老头这才开口说。
“北洪门和南洪门其实内斗了好多年,现在看北洪门已经名存实亡,南洪门现在在走北洪门的老路。”
老头看向赵潘说。
“如果不是赵潘,北洪门现在或许就没有了。”
老头说到这里,眉皱的更紧。
驰粤问。
“可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头说。
“当然有关系了,你要查洪门,你就先必须是洪门内部的人,你如果不是洪门内部的人,你怎么查洪门。”
驰粤觉得老头说的有道理。
老头接着往下说。
“我现在想收你为徒,北洪门虽然名存实亡,但洪门族谱还在我手里,只要洪门族谱还在我手里,北洪门就没有亡,所以驰粤你愿意成为我的徒弟吗?”
老头说完这些话后近乎哀求。
老头心酸的说。
“我有好几个徒弟,命不好都短命,死的死,残的残,所以驰粤我想收你为徒,我想让你给我养老送终。”
驰粤赶紧摇头说。
“我不干,我来这里是问你事,不是来给你养老送终的。”
老头被拒绝后,脸色变的酱紫,他求助望向赵潘。
赵潘赶紧打圆场说。
“驰粤你没听明白,他不是这个意思。”
驰粤说。
“我听明白了,他这不是收徒弟,他这是收干儿子,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明白。”
老头也开始极其败坏道。
“收干儿子怎么了,收干儿子你也是只给我一个人当干儿子,在洪门陈天道见到你,都得喊你一声师弟,告诉你,你别瞧不起我,我在洪门除了什么都没有,但辈分还在。”
站在门外的刘良和倪洁听到里面传来的吵骂声。
刘良皱眉问。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吵起来了。”
等两个人想进去劝架时,看到驰粤跪在地上。
老头和赵潘一左一右坐着,赵潘赶紧让人去准备茶,驰粤分别给老头和赵潘敬茶。
赵潘问老头。
“你收徒弟这么大的事,不摆几桌吗?”
老头说。
“一切从简,我去沐浴,一会请出祖师爷画像,上过香后就算礼成。”
老头说完,又看向驰粤说。
“我今天赐你名为洪通,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陈大志的徒弟,驰洪通。”
老头叫陈大志,一个非常土的名字。
驰粤嘟囔说。
“难怪北洪门要亡,你看你名字取的,胸怀大志但陈了,都是你克的。”
老头去沐浴更衣,再换一身衣服出来时,颇有几分侠风。
老头给驰粤解释说。
“加入洪门你就要守洪门的规矩。”
老头又开始教驰粤洪门礼仪,等到驰粤学会后,才让驰粤给祖师爷上香。
老头嘟嘟囔囔像是请示祖师爷,等老头再回过神,对驰粤说。
“我已经问过祖师爷了,他对我这次收徒很满意,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北洪门这一支洪门少主。”
老头说完取出花名册,将洪通两个字记录在册。
又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驰粤就跟在老头后面,学老头的手势,也不知道这些手势是干什么用的,跟老头学叉腰目视苍穹,老头问。
“洪通,你都记住了吗?”
驰粤问。
“记住什么了?”
老头摇摇头说。
“没事,以后你常来这里,我再教你。”
说完老头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枚翠玉扳指,老头将翠玉扳指交到驰粤手里说。
“戴上这枚扳指,保你长命百岁,以后见到洪门堂主以上的人你都要行插刀之礼。”
驰粤问。
“那要是我不插他们刀呢?”
老头说。
“那就让他们□□的刀。”
老头说完气的直瞪眼,最后老头一伸手说。
“罢了罢了,礼毕。”
驰粤看向老头伸出来的手问。
“老头你干什么?”
老头说。
“费了这么大半天劲,意思一下。”
驰粤没好气摇摇头说。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一个字贱。”
等驰粤离开这里,老头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与之前截然相反,老头问赵潘道。
“我这个徒弟怎么样?”
赵潘说。
“就这样把门主位置送出去了。”
老头遗憾说。
“老了,洪门在我们这一代已经结束了,应该到年轻一代了,不过在年轻一代完全接手之前,我要去南洪门讨个说法,我陈大志想要问剑南洪门,是谁敢在背后阴我徒儿。”
老家伙出山,一点都不好惹。
赵潘为洪门江湖再悲情三秒钟。
老头的徒弟都知道老头又收了徒弟,而且还把翠玉扳指交给了小师弟。
徒弟们就知道老头这是要出山干洪门内鬼。
徒弟们纷纷跟上。
这一天北洪门花名册上共出山九百七十三人,近千人浩浩荡荡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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