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把手洗掉,倒了一杯子水,屁股还没有坐稳当,就又听史琼说他:“你过去添上些水了,给我把茶壶顶到火上。”心里不情愿,嘴里还不好说,自然照做了,听她又嘀咕,“昨个我老二家去了,可巧新人回门来了,赵家的这个娃攒劲,人也勤快,嘴也甜,进了门就大妈长、大妈短的,问的人都不好意思了。”郑仁原过来坐下了,黑白电视打开,正好是采访晚会现场的,只是电视屏幕上一闪一闪的,雪花子和噪音特别大,因翻起来出了门了,说:“你给我看着,我转一下天线去!”史琼头也没有抬,直声喊:“你还是剥一下洋芋的皮,或是煮一下萝卜的条条子,或是剁一下猪肉的馅,又就把那个密驴的桩打开了!你又不是个玩娃娃,我看你们爷父两个都野去!”听不见郑仁答言,就又抱怨开了,“天地佛爷,总共就我的这一双手么,你也不思想吗?这么多的活,一折儿一折儿都得我的手里过呀!我就说是前世里少欠下那们的了,天天都是这个样子,我就思想的,啥时候才是个头呀?不过我现在也想通了,干上一天算一天,真要干到哪一天累死,就算是把郑家的账还完了!”话音未落,听郑仁又喊:“好了没有?”史琼头也没有顾上抬,仅仅就斜视了一眼睛,便说:“好了,清楚了!”郑仁哼哧哼哧进来,一看还不是太清晰,原回跑出去了,嘴里嘟囔的,“你晚上不看吗?说好呀,到时候看了,又怎么说?”史琼头也没有抬,“我不看,你一个人看!我们天生是受苦的命,哪里还有看电视的资格哩!”郑仁忙忙进来,迅疾瞅了一眼,发现这一次清晰得很,因返身出门,拿石头固定天线的杆子去了。时节不大,郑仁原进来了,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听你说起来赵家娃了,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实话这次恭喜去了,怎么没有见史芳与赵五的面?也不知这两个神仙又走了哪里了?人怎么就没有听见过?”说:“你的这个眼窝子就亮的很!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话说罢,本来揉面的人,突然间又站下了,自言自语:“实话呀!你不说人还忘掉了,也不知两家子怎么了?反正我也没有见!”就又问:“赵四,赵五,听称呼就是一家子;也不知就不是亲弟兄?”说:“反正是一裤脚抖下的,你说是不是亲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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