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都没有想通:“你说这个脑子走了哪里了?要是我的话,还不叫我的儿子早些去?最起码,这么个话会说:你丢下赶紧去,我给你把地种上!”想时,猛然听史琼喊他:“你到底去不去?人喊了个无数次,坐到那个地方上不动弹!”郑仁忽一下反应过来了,忙忙把高头的衣裳脱掉,里面又加了一件子,重新穿戴好,说:“你把尕子喊给,喊给了我们一搭里走!”就听史琼一笑,说:“你还做睡梦呢?娃子走掉都半天了!”听她把小房子的门锁住过来了,边走边咕叨:“我教那穿热火,说死不听,嘴犟的很,就那个单衫儿挑上就走掉了,还说的清鼻子淌得止不住,这么冷的天爷,没有个敬畏心,冻不感冒才怪!”郑仁又戴了个棉帽子,这才出了门,就这一瞬间,吐出来的热气,早也成了白雾了:“现在的这个娃们,已经就不是我们想下的那个样子了。你说这么个好,他偏自给你来上那么个;你说三九里冷得很,多穿上一件子热火,他给你就是不穿,至多一个线衣子,外头再披上一件子,这就是全部!”说话间,抬头看了一眼东面下的太阳,正所谓红日初升,苍苍凉凉。因说:“今个又是一个好天爷,蓝盈盈的,不见一个云渣子。就是早上的这个青丝儿风太冷,迟一迟太阳升起来,风一停,又就热热了!”郑仁把手捅到袖筒里,看见女人的胳膊上搭了一条被面子,又问:“车子骑不骑了?我思想走上走!”说完头里走开了,听老婆子又说:“骑上那个干啥?又加说是上坡子!去了,放又没地方放,还得人操心,也就几步路,另不如我们走上走,带转儿也就到了!”就又把门拉住了,准备锁,又犹豫下了,问:“这个被面子行不行?拿到人前头拿不给?还是二丫头的事情上人家搭下的!”郑仁听了一笑,“把那个礼尚往来的,你看那搭下的啥,原拿上个啥就对了!”说:“嗯,我看是郑三的名字,好好坏坏就这个拿上算了!”说完,果断把书房的门锁住,转过走开了,又说:“实话还走上好呀,再不扯心。也就一里过些路,带过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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