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觉得自己被pua了,但是阿列克谢却认为一切都好,他像是一只快乐的大猫,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取来了他的调酒工具,多得需要用小推车装,一路上当当响得像是一首小曲一样。
他比费奥多尔多了太多对安东尼的无脑信任了。
不是费奥多尔不够信任安东尼,而是费奥多尔比安东尼年长太多了,费奥多尔习惯指挥安东尼去做点什么,而安东尼也习惯了——有时候甚至发生在费奥多尔完全不靠谱的财物事情上。
这种情况在安东尼和阿列克谢身上完全相反。
以安东尼的经验来看,阿列克谢用这套工具甚至能开一家酒吧了。
阿列克谢总算注意到了安东尼那无奈的眼神,他立刻解释:“这些东西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亲儿子都不例外。
而且这谎言是否太过于落后版本了?这种理由都快被安东尼用烂了,轮不到阿列克谢用了。
安东尼微微眯起眼,注视着阿列克谢,想看看这张嘴还能胡编乱造出什么话。
阿列克谢这个解释相当苍白。
虽然作为最接近群魔首领的人之一,有不少想要贿赂他的人。
安东尼估计这个数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送什么五花八门的都有。
但是要是和他说,送礼的人能够正好送上调酒工具,那安东尼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要知道阿列克谢酗酒这件事情的人肯定不多。
这人和费奥多尔一样,在外面那叫一个相当会装,端着一个完美人设不能自拔,背地里要多不着调就不着调。
安东尼听说有人评价阿列克谢完美的不像是人,其实听到这种评价安东尼还是有点骄傲的,阿列克谢会装的完美也是一种本事,可是一回头看这恶猫打架拆家无所不作,又想把别人的眼抠下来看看这货有多离谱。
阿列克谢收到的一般都是珠宝之类的贵重物品,有时候还会有酒,但是本质上是贵重物品。
没有人会送调酒工具这样价格不上不下的东西。
毕竟谁会想到他这皮囊下藏着的是一个酒鬼呢?
阿列克谢就是那种养不熟的猫,他谁都不会相信,只会在家人面前翻身展示一下自己柔软而脆弱的肚皮。
所以想都不用想,这个人肯定在撒谎。
安东尼笑着看着阿列克谢,一言不发。
阿列克谢没有继续狡辩,而是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他把自己感知到的危险归咎于再说下去费奥多尔就要拆他的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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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阿列克谢自己所说,他的调酒技术非常好,完全不是再吹牛。他可以像调酒师一样把雪克杯从身后丢出去从前面正好接住。
阿列克谢在家依然穿着他的西装,作为群魔首领的秘书,他可能会在任何时候迎来需要接待的人,所以他只是脱掉外套,把衬衫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手臂。在昏暗的灯光下,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雪克杯,而那双紫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杯子的时候,他看上去不再像是他的歌剧观众所以为的什么王子,那种和费奥多尔近乎如出一辙的邪性便展露出来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太对劲,但是安东尼完全脱敏了。
反正家里已经没有正常人了,大家都疯挺久了,这只能说是融入了全家的氛围了。
阿列克谢不知道安东尼在想什么,他缓缓地将鸡尾酒倒在杯子里。
安东尼低头闻了闻,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桃子的香味。
这是一杯漂亮的,以粉色为主调的鸡尾酒,上面放了一片亮色调的柠檬片。
喝之前安东尼也没忘问阿列克谢一句:“阿廖沙,这酒的度数不高吧?”
阿列克谢果断摇头:“度数不高,您放心喝。”
安东尼不太确定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一个酒鬼的度数不高,可是阿列克谢这副期待又兴致勃勃的样子让终究没有再问下去。
反正自己现在在家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所以他低头抿了一口,给出了好评。虽然他平时不喝酒,但是只要是舌头能尝出的味道还是有自己的偏好。
阿列克谢看起来更高兴了,他满眼都是安东尼,至于坐在一旁的费奥多尔直接被他无视了个彻底。
只要安东尼开心就好。
这种如同果汁的鸡尾酒确实很好喝,很甜,还有点酸味,不过也不太能尝不出酒精的味道,大概就像是阿列克谢说的——度数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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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安东尼发现阿列克谢有四只眼睛之前他是这么相信的。
他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结果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
安东尼后知后觉地想,自己的确是醉了。
他就不该相信一个酒鬼的“度数不高”,他和阿列克谢的酒量之间存在一个可怕的厚障壁。
费奥多尔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提前站了起来扶住了安东尼,他让安东尼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放在安东尼的腰上,扶着他向外走去。
阿列克谢站在桌子旁边,愣了一会,搞不明白费奥多尔这是什么操作。
过了一会他才后知后觉想到安东尼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刚刚安东尼只是脸上略微有点发红,一句话没说就要起来,他还以为他是想用洗手间呢。
直到费奥多尔的动作才让他发觉有些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喂。”阿列克谢才察觉到不对之后立刻喊住了他。
费奥多尔把安东尼往肩膀上拉了拉:“怎么了?”
“您要干什么?”阿列克谢手上的东西有点多,所以没法立刻拉住费奥多尔。
“我看安东醉成这个样子,当然是带他回去睡觉了。”费奥多尔看着阿列克谢像是在看什么奇行种。
“把人放下来,您平时又不和他一起睡。”阿列克谢没好气地说道。
安东尼和费奥多尔平时并不是一个作息的,房间有足够多,费奥多尔又被阿列克谢缠住了,于是至今都是这样。
虽然两个人的房间中间有一扇门,但是本质上还是分房睡。
“但是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很奇怪吗?”费奥多尔干脆把安东尼整个都背在身上。
真的很奇怪!
阿列克谢捏紧拳头,没把这话说出来。
本来应该是没有的,但是阿列克谢看着背着安东尼的费奥多尔总有一种老流氓在酒吧捡尸的感觉。
他想到刚刚费奥多尔好像一直都没有要求阿列克谢也给他来一杯,显然不是费奥多尔知道自己这么和阿列克谢说是自讨没趣,而是这个人的酒量也不行,而且他还在酝酿坏心思了。
偏偏让安东尼喝醉的是他,这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识中当了费奥多尔的帮凶。
“好了,您忙您的。”费奥多尔把安东尼背好,这就往外走去。
阿列克谢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洗手了,直接打算跟上。
“阿廖沙,别跟了。”刚刚一言不发的格里高利开口了。
阿列克谢回头看向格里高利。
“你再拦下去就是真的在得罪他了。”格里高利叹息一声。
阿列克谢回头看向格里高利:“您在说什么?”
格里高利让阿廖沙再给他来一杯鸡尾酒,顺便说道:“处男不懂的。”
阿列克谢瞬间有一种把自己手边的冰锥拿起来和费奥多尔决斗的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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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感觉自己被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摁住了,动弹不得,大脑也昏昏沉沉的。
其实这种情况对于他这个群魔首领来说还挺危险的,失去意识的时候就有可能是被刺杀的时候,不过他就是觉得有一种奇怪的安心感。
然而这种安心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感觉有老鼠好像在咬他屁股,而且是用大板牙咬,用爪子抓。
安东尼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人抓住折磨了,他本能地绷紧臀肌整个人向后退去。
一个熟悉的吻落在了他的嘴边。
是费奥多尔?
安东尼稍微放松了点。
结果老鼠再次啃起了他的屁股。
如果不是安东尼喝多了头疼真的不想动,他都想给费奥多尔一个耳光问他闲的没事那老鼠咬他屁股干什么。
然而安东尼只是没什么力气地嘀咕:“别咬,别咬……烦死了。”
费奥多尔并没有停的意思,他似乎铁了心要做点什么。
安东尼什么都做不了了,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已经无力去思考太多了,身体动不了了,只有一个还勉强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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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只想涩涩,他这个人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满脑子都是涩涩,他要是哪天不想涩涩了,那都是值得和安东尼格外强调的事情。
之前是病的厉害,再往后则是天天有事,他和安东尼结婚到现在,还没有肌肤之亲。
这不是他的人设。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在阿列克谢提议喝酒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抓住了机会。
他把安东尼压在床上,床上塞满了他的尸块的玩具,这都是他之前辛苦的劳动成果。
费奥多尔想的很好,但是安东尼有点不配合。
他的手指想让他放松一点,结果安东尼一直在躲,怎么哄也不管用。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
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您别叹气,我也想叹气了。”
费奥多尔整个人的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整个人也萎了。
一般来说,这个家里只有他和阿列克谢有说敬语的习惯,但是这个声音不是阿列克谢。
他僵硬地回头,像是一只忘记上油的机器人,格里高利、玛丽·安娜和阿列克谢都站在那里,阿列克谢手里拿着冰锥被格里高利捂住嘴了。
说话的是格里高利。
这不是格里高利的说话风格。
但是此时此刻,礼貌程度和社死程度是完全成正比的。
费奥多尔的腰上是安东尼的大腿,他的手到现在都能感受到安东尼皮肤的温软触感,温暖的人体反而让他的全身更冷了。
费奥多尔现在只庆幸一件事:他身上还盖着被子,盖住了他最后的面子和作为人类的尊严。
如果不是这样,他都想再次冲向横滨找到书吧这个世界毁灭算了。
他僵硬的手把安东尼身上也盖严实了,这个没良心的森林猫现在又开始呼呼大睡了。
“你弄疼他了吧?”格里高利把阿列克谢抱紧,防止弑父惨案发生,“他现在脑子不好用,就本能用了异能,所以我们就在这了。”
费奥多尔嘴巴一张一合,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想不到。
“实在不行你给他上吧,听说你也会挺爽的。”格里高利冲着费奥多尔点点头,拖着阿列克谢推开门,“别再把他弄疼了,我真不想看我的孩子的春宫图。”
费奥多尔看着格里高利他们离开了房间,默默地把安东尼的大腿放了下来。
小剧场——
费佳:没有老鼠咬您屁股!
安东:那为什么这么疼?
费佳:我只是想用手……
费佳(停顿)。
安东(沉默)。
安东:我和你说了多少次,少咬指甲,坑坑洼洼的真的很扎人。
前段时间还和一个毛妹聊起来了。
说起喝到吐这个话题,她说这样挺浪费的。
我(愣住)(回想起出去聚餐数次看到别人喝到吐)(回忆收拾我妈喝高吐在家里的东西)。
难道我们山东人喝酒比毛子还凶残【宇宙猫猫头】
最近还看了一个中国食物中毒的图,山东居然超越云南当第一【挠头】
所以刻板印象留不得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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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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