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辞昨晚和黎恺排位到凌晨，今早九点就被医院打电话喊醒，才不情不愿的去做复健和检查。复健完检查的时候他又累又困，稍微看了一眼大体没什么问题他就回去了，临走前他还随便找个借口问问能不能过几天都不复健了。

医生同志就很纠结：“可是您家属那边说要监督您复健。”

楚云辞皱起眉头想了想，“这样吧，我去问一下。”

然后他就出了门，找了个地方给黎恺打电话。

“……歪？”电话对面是黎恺没睡醒的声音。

“别睡了，是你爹我。”楚云辞叹了口气，像是真的在帮自家傻儿子操心，“我昨天看了一眼影猫TV的直播间注册流程，它那个要实名认证，我懒得弄，你能帮我整一个吗？”

黎恺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哥哥你终于想开要直播了吗？！”

“废话，我今早出门储蓄卡都办好了。”

有人气的话，直播来钱速度其实不慢的，楚云辞也就是看上了这点，才想直接开个直播算了。但是因为以前YC和其他直播平台签约的时候都是战队经纪人在管这些事，所以他完全懒得管。

“但是阿辞啊，你要用阿月的身份直播吗？”

“昂，怎么了？”

黎恺抉择中，“不是，也不是不行啦……但是……算了，我先来你家再说吧。”

楚云辞看了看时间，“你晚点，我还在复健处。”

“哦哦好。”

楚云辞挂断电话，转身走回医生的办公室，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稍微问了一下，我家属那边的意思是说我不用再弄了，您看看她付的那些钱能退回来多少，转我卡上吧。”

＊

下午的时候黎恺坐在楚云辞的木头凳子上。

“这个椅子好硌屁股，我还是想念你的电竞椅……”黎恺这么说着，打开了楚云辞的电脑，直接登入了影猫TV的官网。

“等我什么时候赚一笔大的我就能买个更好的椅子了。”楚云辞坐在床上，远远的看着正在操作的黎恺。

黎恺一气呵成，组成了账号又顺手在楚云辞电脑上安装了一个软件，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楚云辞的耳麦，挑选了一个青春少女音：“喂？小哥哥听得到嘛？”

楚云辞被喊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干什么？别恶心我。”

“给你安个变声器使使，不然你打算闭麦直播啊？”

楚云辞：“……”

他一开始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好恶心啊，有别的吗？”

“这个呢哥哥～？”高雅御姐音。

“噫。”

“那这个哥哥？”日系正太音。

楚云辞站起身直接过去把他的软件关了，顺便把变声器的连接输入和输出位置修改了，以免出现乌龙，“我还是闭麦直播吧。”

“别啊哥哥，哑巴直播看的人很少啊。”黎恺劝他。

楚云辞的听着他的劝说，视线却放在电脑弹出的热点广告上。

“【老牌战队VXL队长单挑输给路人！国内WDL的未来会不会止步于此！】”

“你要不然找个代播，负责说话的那种，让他解释你的操作也行，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掉马……你在看什么？”

楚云辞没理他，鼠标指针点开了这则热搜。热搜是一条视频，看视角应该是圣光骑士的直播。

楚云辞一顿，原来对方当时在直播？

画面是圣光骑士第一视角的战斗，他的对手则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灵媒唤灵师。楚云辞在视频中的脚步可谓是鬼魅，因为灵媒唤灵师的改动，他必须要更灵活一点技能才能命中。也是他两年来第一次以这种视角看到自己的操作。

他好帅。

脑中带着这个想法的他去看评论，想看看有没有人夸自己。不翻不知道，一翻一看，评论里全是一片的灰色默哀。

【小***兔_：对面灵媒唤灵师的操作老让我想起那个人……［哭泣］［蜡烛］】

【啦***平回复小***兔_：默哀……】

【哦***去：呜呜呜我的大魔王好像又回来了……】

【和***就：她玩的好厉害……那位灵媒唤灵师有地址吗？我想看看她……［哭泣］［哭泣］】

【z***悄：我要哭了啊啊啊……】

楚云辞：“……”

他一时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在大众眼中，他是一个离世两年的全国总冠军，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还活着。他也不敢把自己活着这件事公之于众，毕竟他现在还没有那么自由。

“辞哥？”

“那个……那个圣光骑士是谁？”楚云辞后退一步坐到床上，看着黎恺的眼睛问道。

黎恺张了张嘴，“呃……他嘛，他是VXL的队长，呃……主玩圣光骑士，然后是……”

“详细点。”楚云辞打断他。

黎恺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他名字叫顾渊亦，是个Alpha，好像是s2才出道的，出道时候十九岁。”

“刚出道那会s2，他一开始跟着BPY，但是坐了一个赛季的冷板凳，s3的时候就独立创建了VXL……说起来，VXL的创建和YC的出现一样离奇，那个赛季VXL就是黑马，一路赢到了决赛。”

“然后就是s4赛季，顾渊亦闹了个大新闻，哎呀具体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他和一个Omega博主谈恋爱吧，后来他脚踏两条船，然后那个博主就把他曝光了。”

“说是他明明可以s1就出道的，但是因为在学校里强行让一个Omega发/情了，所以就没上赛场。又说他s3背刺BPY，又是自己建立战队又是离开老东家的，还抢了老东家的名额什么的。”

“不知道是不是背着这些黑料的原因，s5顾渊亦的蝉联冠军就被断掉了。”黎恺叹了一口气，“他可能是真的不想打了吧，听说几个月之前娱乐赛他还说今年的s6也不参加了。”

楚云辞听的津津有味，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有些低落的喃喃，“都已经s6了。”

黎恺看着他发呆，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了解一下赛事现状。”楚云辞发着呆回答他，心里头还在盘算着出道时间。

好像对不上。

“对了辞哥。”黎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像身份证一样的挂牌，上面写着他的游戏ID和直播间账号等等，“过两天是影猫平台跟王朝官方联动的一个线下周边展，直播方那边邀请了我，然后额外给了我一张券就带人去，你想去吗？”

“周边展？”楚云辞脑海里出现一个嘉年华的模样，巨大的周边和巨大的毛绒玩具，还有花车游行——不过应该跟这个没关系，“漫展一类的吗？”

“应该差不多吧，听说还有线下主播赛的，我是受邀嘉宾那方。”黎恺说道，“还挺热闹的。”

“不去了吧。”楚云辞开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屏的手机，手机面倒映着他自己的样子。有些消瘦的脸，有些过长的头发，还有他那双眼睛，虽然和以前差别很大，但还是能认出一点曾经的轮廓，“人太多了，不小心被认出来就不好了。”

“真不去吗？温温也要去的。”

“真不去。”

“行，不去也好。”黎恺也没有强求他，“还有个事，就是我还得想想粉丝福利，前几天刚满三十五万粉丝。”

“粉丝福利不应该是听粉丝的吗？”楚云辞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椅子上的黎恺。

黎恺看了一眼楚云辞，犹豫了一下“……她们想让我女装。”

黎恺直播一直都是露脸直播，他这人长的也不差，普普通通阳光开朗，之前还去理发店搞了个离子烫，整个人被衬的精致不少。不过他还是吸不到太多的颜粉，毕竟直播圈里还多的俊男美女。

楚云辞没忍住嘲笑出声，被黎恺柔弱的瞪了一下，“我也不是不想完成……可我是个男人啊……要是Omega还好说，可是是个正直的Beta啊……”

“她们没有别的愿望了吗？”

“……比如让你开播？”黎恺欲哭无泪，“我也算是完成一个愿望了……”

楚云辞想了一下，起身走到电脑面前，“你教教我怎么用这个直播。”

“？你现在开啊哥哥？”

黎恺受宠若惊，他一边帮楚云辞处理他的直播，关掉了麦克风关掉了摄像头权限，一边按耐不住开心：“那我待会发个动态给你引流。”

楚云辞倒是不在乎引不引流，不过转念一想引流能立刻赚到人气，于是也没拒绝黎恺的引流。他开了播，直播间里冷冷清清的。他的影猫账号也不叫游戏ID，而是用的“辞雨”这个老ID。

“辞雨”这个ID只有苏榕知道，就连苏成裴都不知道。

直播间现在正显示着游戏登陆的界面，楚云辞进入游戏，在选中“流月前雨”这个角色前，彻底删掉了“巫山**”这个角色的登录记录。

“你删老账号干什么？”

“万一之后不小心被观众看见了不就掉马了吗？”

黎恺恍然大悟，“辞哥，还得是你。”

＊

【影猫小恺总是吃不饱：K宝们K宝们！恺哥我努努力努努力终于满足你们的愿望啦！你们战无不胜的小月姐姐在影猫直播间［9696761］开播啦！！】

……

下午。

公寓的光照很好，就算是夕阳也会有光从落地窗照进来。

顾渊亦打开门，把车钥匙放在鞋架上。屋内响起一声小小的哼唧声，哒哒哒的脚步之后，站在顾渊亦脚边的是一只胖嘟嘟的金渐层。

他低下身子把小家伙抱起来，来到自动猫粮机和饮水机旁边。猫粮机里面还放着新倒入的猫粮，他拍了拍金渐层的头，“运运，不许挑食。”

小猫恼恼的喵了一声，挣扎着从顾渊亦手中跳下来，去到饮水机旁边喝起了水。顾渊亦没管它，来到沙发边上坐着，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他稍微花了点时间把课题归纳了一下。结束作业，他靠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正准备打开围脖想搜一搜KK陪玩团的相关消息，突然想起来之前他看到他的围脖图标红色的“99 ”，那个时候就把围脖删了。

顾渊亦放下手机，干脆去到电脑上打开了影猫官网。

因为那天的事情，公关最近不让他直播了。他点开搜索栏，搜了一下黎恺的ID。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条动态。

……

【哦哦哦哦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我喜欢你姐姐姐姐姐谈恋爱吗？】

【老婆！！我来啦！！】

【老婆怎么不开麦，这么见外吗？】

【观众［X啦啦］给您赠送了“超级花花”*1！】

【观众［乐维护客情］给您赠送了“白银”*1！】

黎恺发完动态之后，直播间马上就变得热闹了起来，楚云辞没在乎弹幕，认真的修着装备。

“你回回弹幕啊，他们都在送礼物！”黎恺在一旁看着他干着急，试图指导楚云辞，“你要不回礼物万一他们不送了怎么办？”

楚云辞觉得他很吵，于是切出自己的游戏打开备忘录打字。

【谢礼物。^^】

【喔噫姐姐好高冷。】

【姐姐你说句话我给你送三辆车！】

【姐姐看我！！你露个脸说句话我送三个宇宙飞船！】

【啊啊啊表情包好可爱，老婆怎么不说话www？】

楚云辞看着变本加厉的直播间，疑惑的看了一眼黎恺。

黎恺：“……你看我没用啊，我的直播间又不是这样的……”

他干脆叹了一口气把弹幕的屏关掉，转头看了一眼黎恺，“你不播吗？”

黎恺看了看时间，时间确实也差不多了，“那我先回去了，待会我开了我喊你。”

楚云辞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他以前直播也不爱说话，但是那个时候直播软件是和公司签约的，不开麦和摄像头会被怀疑代打，他就一直开着麦，摄像头拍着自己放在键盘上的手。楚云辞不会主动解说游戏或者技术方面的操作，队友喊他问他就会回应，以此来证明是自己在玩游戏。

就像现在，自己操作着游戏角色在行动的时候，也会有弹幕发出疑问他是不是本人。不过他也并不打算说话，用技术打服观众就行了。

升了一会装备，黎恺就开始喊他。他进入了语音频道，加入了黎恺的队伍。

“阿月阿月，我三十五万粉丝福利准备也搞个水友赛，邀请你来当嘉宾行不行？温温也来的！”

黎恺回去之后就开了播，稍微询问了一下粉丝福利。因为他之后要参加官方的主播赛，粉丝就提出了水友赛，想和主播一起打游戏。黎恺当即一拍大腿，说行啊！这个愿望可以实现！

然后就来霍霍水友赛嘉宾了。

楚云辞想了想，当嘉宾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刚好就当是报恩了。

【［队伍］流月前雨：好啊。】

“那我们今天……嗯？”黎恺说话的声音突然停顿下来，隔了一会，才有些微妙颤抖着喊了一声楚云辞：“阿月……？你看一下你直播间？你的粉丝告状到我这了……”

楚云辞有些懵，扭头打开了弹幕。

【观众［回溯］给您赠送了“超级宇宙飞船”*5！所有人都可以来到直播间抽奖！】

【回溯：看到啦？我还以为要再刷一个呢。】

宇宙飞船，整个影猫TV中最贵的礼物，送一个就要五千，还可以在直播间里引流抽五百块钱。

然后这个哥一砸就是五个。

楚云辞从来没觉得钱这么好赚过，但是看到两万五哗哗流进自己的钱包里，还是有些害怕。头脑中甚至滋生了一种要不要把钱还给他的想法。

与此同时黎恺也悄悄的潜入了楚云辞的直播间，在看到挥金如土的老板砸了五个宇宙飞船以后他也和楚云辞一起愣住了。紧接着他开始做楚云辞的嘴替：

“老板大气老板身体健康！！谢谢老板支持我们阿月！”黎恺冷汗直冒，暗戳戳的点楚云辞，“阿月你也说点什么……”

【谢谢。:D】

【回溯：不客气，玩得开心。】

这两个人的交流平淡到不像是主播和粉丝的交流。楚云辞认为感谢完礼物就差不多了，在黎恺的提醒下他才想起来给对方上了个房管。然后楚云辞就没再管弹幕的懵逼，继续和黎恺玩游戏。

整个直播间弥漫着一种僵硬的氛围。

【老板真的没有砸错直播间吗？】

【事情过去了快三分钟了我还是觉得离奇，砸了两万五就为了说一句玩的开心？】

【这是不把钱当钱啊？？】

【新来的，这个直播间是什么土豪直播间吗？怎么能抽那么多包？】

【主播是什么人啊？我也新来的，可以介绍一下吗？】

【为什么主播不开麦啊？】

……

过了十分钟顾渊亦才发现自己被挂了个房管。他一只手拎着运运的猫砂，一只手拿着手机，蹲到猫砂盆旁边看着直播。

直播间的主人没有开麦，直播间里只有另一个男人和游戏的声音。偶尔需要回复的时候，也能看到直播间主人的打字速度。

屏幕里的人正在打副本，行云流水的操作让他看的有些入神，直到手边的金渐层喵喵叫了几声，他才把手上的猫砂倒进猫砂盆里。

刚换完猫砂，运运就跳进去刨了刨。顾渊亦没有观察运运如厕的爱好，起身走向了沙发，手机震了一下，低头一看是经理打来的电话。

“又怎么了？我可没直播。”

“不是直播那事。”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疲惫，“影猫和王朝的线下展邀请你了，邀请函在公司，你过两天记得来拿。”

这种事情是轮不到顾渊亦来接受或者拒绝的，“哦，其他还邀请了谁？”

“几个职业选手和几个影猫的主播……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其他还有事？”

“……不是，你最近怎么老是这幅态度？”

顾渊亦挑了挑眉，“我倒是挺期待老黄看到我退役的态度。”

“你！……”

顾渊亦挂断电话。

运运上完厕所，高冷的留给了顾渊亦一个背影，然后跑到高高的猫爬架上方躺着。顾渊亦抬眼看了一下爬的老高的金渐层，脑海中想起了更早的时候记忆中的那个人，忍不住从沙发来到运运身边，伸出手掐了掐那张圆圆的猫脸。

然后在气愤的小猫挥爪之前溜到了卧室里玩游戏。

＊

晚上下了播，楚云辞一看自己的直播账号，莫名其妙多了好多粉丝。他看了一眼直播打赏清单，醒目的“超级宇宙飞船”*5映入眼帘。

楚云辞还是第一次在直播打赏中看到这么多钱。他把打赏的钱提到银行卡里面，突然想起什么，握起鼠标回到游戏里。

他打开好友列表，顺眼看了一下在线的人。

【［私聊］流月前雨：一般来说金武图纸的市场价是多少？】

【［私聊］哥魅力无边：都有吧？一般来说的话一千到两千？有些急收专属就比较贵，七八千左右。】

【［私聊］哥魅力无边：你问这个干啥？】

得到答案后楚云辞也没回他消息，而是打开了另一个人的私聊。

【［私聊］流月前雨：在？】

【［私聊］屿渊：想我了？】

【［私聊］流月前雨：……方便加我vx吗？我还钱，还完你再删掉我就行。】

他有些担心对方不会加自己，选手对自己的**保护还是重要的，就算职业选手不是明星偶像一类的人，但也是公众人物，保护**应该是必修课。

【［私聊］流月前雨：实在不行你传我邮箱你的收款码也行。】

【［私聊］屿渊：vx号发给我。】

【［私聊］屿渊：不用删，就当交个朋友，我不介意我的朋友圈里多个妹妹。】

楚云辞：“……”

突然就不是很想加他。

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把vx给对方发了过去。

vx申请很快弹出来。

昵称叫“不在”，倒也适合他的精神状态。

他设置了个备注，然后就给对方转了一千块过去。

【不在（顾渊亦）：我们已经是好友了，快来一起聊天吧！】

【。：［转账消息］。】

【。：图纸的钱，我问了一下市场价，按市场最高价给你的。】

【顾渊亦：［接收转账］。】

【顾渊亦：小号吗？】

【。：？】

【顾渊亦：怎么没有朋友圈？】

【。：……不是，之前手机连同卡一块掉河里了，全都重新办了。】

【。：而且我也不爱发朋友圈。】

【顾渊亦：我知道了。】

【顾渊亦：你可以看看我的朋友圈，我爱发。】

【。：……】

这人是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吗？

楚云辞这么想着，手还是控制不住的点进对方的头像里。对方的头像是一只橘色的小猫，看样子是拍的，可能是自己养的吧。

他按着顺序看了一眼对方朋友圈，最近一天的发布是昨天，截了一张PPT的图片，配文是“还好直播停了，不然根本赶不完。”。下一条好像是三天前的，配图有两张，背景应该是在宠物店。第一张是一双拿着猫粮和勺子的手，另一张是一只橘色的猫，看样子和头像那只应该是同一只。

“一个月吃六斤，活该你被护士姐姐喊去减肥。”

楚云辞的视线停在那双手上。

脑里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着原来是这双手打出的那么快的速度吗。然后就有些头疼，伴着反胃的感觉。

手机嗡嗡就弹出一条消息，他返回去看。

【顾渊亦：影猫那个线下展你要去吗？】

【。：不去。】

饶是对方再发消息，阵阵头疼的楚云辞也不想看了。他关掉手机，家里并没有药，想着就睡一觉明天去买点药。

睡到明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