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叶婆娑的生日紧接是年，得到房东的允许，买年货贴对联打扫卫生显得这里很热闹吴寒清经常接到工作电话进行沟通或者直接进行工作会议，叶婆娑在一旁偷偷给他递杯水。

除夕夜大家都喝了酒除了还未成年的弟弟，喝完酒后的叶婆娑浑身泛着粉红，越发的黏人坐在妈妈身旁抱着她的胳膊看春晚，过了十一点吴寒清抱起叶婆娑走向卧室，叶婆娑躺在床上看着吴寒清脱了衣服，他好像有点清醒过来了悄悄向后缩了缩，但也明白自己做不了主每年春节都要做。

吴寒清将叶婆娑压在身下露出可怜兮兮地模样说，“乖宝老公，可怜可怜我，一个多月了...而且我技术很好的，一直都在学习。”

吴寒清一边说着一边将叶婆娑的双手绑在一起脱他的衣服。叶婆娑侧头不想看到他，小声地说，“戴套。”

吴寒清听到这话很开心，脱到那亲到那，亲到开心还会凑上前亲吻叶婆娑的嘴唇，叶婆娑懵懵地想睡觉。

“砰”的一声，烟花响起的一瞬间，吴寒清还在滴着汗一边动一边口允吸叶婆娑的月匈，他抬起头看着叶婆娑说“新年快乐。”

外面烟花、嬉笑声一并响起，就在这种声音当中结束了酷刑，吴寒清给叶婆娑穿好衣服打开窗帘抱着他又亲了亲。叶婆娑拿起手机看着顾雁竹发来的新年快乐笑了笑回复她新年快乐。吴寒清下巴抵在叶婆娑的肩头双手抱着他的腰抵在小腹上嘴里喃喃道，“乖宝。”

两人下床吃饺子下楼看会烟花洗了澡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收到陈雪钰给的红包叶婆娑抱着红包嘿嘿的笑着。过了年初八因为陈衍俭返校学习就回家了。

吴寒清过了元宵节才回去，叶婆娑也跟着回去打算开始学习复试的内容。快出分的那几天，叶婆娑勾出了很多“上岸”的编织，摆在文曲星旁边。十二点钟，三个人一狗挤在屏幕前，叶婆娑手抖地刷新，突然间成绩出现，叶婆娑用手捂住屏幕开始慢慢地往下划，又挡住，几人都做了个深呼吸，长痛不如短痛，叶婆娑猛地拿开手，386分。

三个人一狗欢呼着抱在一起转圈，叶婆娑开心得没控制住眼泪，流了下来，对着文曲星说道，“谢谢，终于有学上了。”

又过了几天，国家线和复试名单都下来了。叶婆娑又去报班上课，回家就被吴寒清拉着模拟面试。

复试前一天，吴寒清请假和叶婆娑去了首都，复试结束后叶婆娑走出校门口看见坐在石头上的吴寒清，吴寒清翘首以盼终于等来叶婆娑，他那么好，在人群中那么显眼，哪怕是厚重的羽绒服将他紧紧包住，吴寒清抱住叶婆娑给他戴上围巾，倒春寒的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拟录取名单出来后，叶婆娑睡了个好觉。顾雁竹听闻消息后，发给叶婆娑一张漫展电子票，是叶婆娑期待已久但没抢到的游戏主题漫展，二人还在漫展里抽中了自己的本命角色。

叶婆娑起床和吴寒清遛完小狗简单的吃完早饭送吴寒清出门上班后回到卧室睡了回笼觉，醒来就去书房看杂书，抱着小狗打游戏。之后在吴寒清的淫威下开始接他下班，叶婆娑就坐在楼下不上去被吴寒清大庭广众之下抱回办公室后就学老实了，每天准点偷偷溜进吴寒清的办公室等他下班。

五月初，春风不热不凉吹在身上格外地舒服，温柔的像被抱在妈妈怀里一样。叶婆娑拉开窗帘，舒服地伸懒腰，毕业论文二稿也过了，实习证明也交上去了，等着毕业和拿录取通知书就好了。叶婆娑还是和往常一样，下午六点准时去公司接吴寒清。

晚上七点，吴寒清和陆水水从会议室出来，没看见里屋的叶婆娑，反倒是平板发出刺耳的响声。吴寒清看着平板的提醒——请注意，手镯已被人为破坏且已经超出指定范围。

吴寒清立刻联系张生派人寻找，自己想过无数种叶婆娑逃跑的可能，家人还是学业，无论从哪一条叶婆娑都不可能逃跑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

就在这时吴寒清收到一段视频是叶婆娑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布缠住整个人被打的很狼狈但他只是很平静的移开目光随着绑匪指着他脑袋的手枪动作而移动。吴寒清点开打了回去，“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满足你。”

“你不是很有钱吗？我要你全部的财产。”电话另一头的人说着，中间掺杂着叶婆娑的呜咽声，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很快就被巴掌声掩埋。

“没问题。告诉我时间地址。”吴寒清记下地址后，只叫了张生回来开车，自己分别打了报警以及支队长的电话，将时间地点说了过去。

目的地是两市接壤的建筑工地上，楼层上还盖着绿布，周围摆放着砂石，尘土飞扬，吴寒清和张生一起走了进去，果不其然对方是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姜桡。

吴寒清还真的差点没认出面前的皮肤粗糙，佝偻着腰的人竟然是好几年不见的姜桡，与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大相径庭。

姜桡起身，露出身后的叶婆娑，叶婆娑已经奄奄一息连头都抬不起来，脸上手上都还滴着血。吴寒清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双手紧握，一步步走向姜桡等人。

姜桡举起自制的猎枪抵在吴寒清的胸口位置，吴寒清冷哼一声，他指着张生正提着的行李箱，“事发突然，我只能拿出来这么多钱，你可以先查看一番，当作是定金，怎么样？”

“知道你有钱，没想到这才一个小时就能拿出这么多钱，你这钱是合法的吗？”姜桡让其中一个兄弟跟着张生去数钱。

“合不合法也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你的目的达成了吗？”吴寒清青着一张脸，用余光查看这叶婆娑的伤势。

姜桡抬枪，用枪口拍了拍吴寒清的脸，“看来你也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啊？你知道你害我害得有多惨吗？”

吴寒清没心思听姜桡说的一些屁话，抬手从裤兜拿出所有的银行卡，“停。我愿意做出赔偿，车子房子，股份都可以给你，这些银行卡你先拿着，黑卡没设置密码，其余的银行卡密码我都可以告诉你。你确定不让你的小弟过来拿着吗？”

姜桡听着这话，将枪抵在吴寒清的下巴，“你想耍什么花招？”

吴寒清后退到安全区域，双手在空中举高，露出第一个比较友好的微笑，“你们身上都带着枪，我能耍什么花招，你拿钱放人，这不是我们达成的共识吗？”

“这么老实？怎么没有当年那威风凛凛打我的劲呢？”姜桡说道。

“在此之前，辛苦你让开，让我看看我爱人的伤势，他是晕倒了吗？怎么没有声音，好让我放心地把钱给你。”吴寒清说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大情种啊？为了一个男人付出所有的钱值得吗？”姜桡转身，向叶婆娑走去，抬手示意看守在叶婆娑身旁的男人过去，“一个男的这么不禁打。”

吴寒清看着男人抱着枪走了过来，他对着男人笑了一下，“可要拿好了。”说完，男人还没抬手还没拿到银行卡，就被人一个后格挡打中后脖颈上的神经，被麻痹地抱住脑袋，吴寒清趁机夺走男人手中的枪。

上膛，抬臂，瞄准，“嘭”的一声，正在拽着叶婆娑头发的姜桡突然倒地彻底没了动静。

听到声响的男人慌忙站起身来要抢夺吴寒清手中的枪，吴寒清听见急促的警笛声后将枪扔在地上后也没了动作，静静地等着警察的到来。

两人还没从姜桡的死缓过来，就被警笛声吓得腿软，撇下手里所有的东西双手抱头蹲在原地，被警察一个个地铐起来带走。吴寒清看着混乱的场面，跟着医生护士将叶婆娑抬上救护车，上车前匆匆忙忙地跟支队长打了声招呼。

看见叶婆娑被推进手术室，他急忙地拿出电话给陈雪钰和吴清越打电话，拜托他们来照顾叶婆娑。两人赶过来的时候看见吴寒清衣服上、手上、脸上全是血迹，询问，“你受伤了吗？”

“没有，都是婆娑的血。”吴寒清看着正在响铃的手机，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他匆忙地交代，“两位妈妈，婆娑被人绑架，等婆娑醒来会有警察做指认笔录，到时候都什么清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来，在此期间，麻烦妈妈们帮忙照顾婆娑了。”

说完，吴寒清朝着陈雪钰深深地鞠躬，“对不起，妈，我没照顾好婆娑。”

陈雪钰还没来得急说些什么就看见不远处走来的两名警察，将因涉嫌故意杀人罪的传唤证摆在三位面前，吴寒清隔着衣服握着两位妈妈的手就被带走了。吴寒清坐在讯问室里，一五一十地和盘突出，没有任何隐瞒。因为性质恶劣，限期送检。

叶婆娑醒来是第二天的事情，他抬眼看着陈雪钰和吴清越二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疼痛夺走了所有感知。

他看了眼打着石膏的小臂，自己额头被纱布所缠绕，脖子上还有青紫的掐痕，再次抬眼看着模糊的二位妈妈，“妈...饿...”饿到肚子疼。

叶婆娑在醒来的第二天就躺在医院上，一位警察拿着电脑记录，一位警察询问。

“事发当天，我照常去公司接我哥下班。在途中，被一辆车撞倒在地，电动车的前轮都被撞瘪了，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言不发地将我拉到车上。我就看到坐在后座的姜桡。”

“姜桡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姜桡是我复读时的家教老师，当年他对我进行性骚扰，我和我哥就打了他一顿，赔了钱也达成和解，不再追究任何法律责任。”

“继续说。”

“他要把我绑起来，我就打了他们，跳下车去，但因为被撞到腿又被他们抓了回去，一个人在开车，姜桡和另外一个人就打我，我没了力气就被他们绑住，他们手里还有枪抵在我腰间，不让我动。他们开出市区的时候，手镯响了，他们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说，出了市区就会响我哥就会知道我的位置。他们就按住我的右手拿起扳手开始砸，没砸碎就用扳手打我的头泄愤，然后再砸我的手直到砸开。”

“手镯为什么装了定位系统？谁装的？”

“是我哥装的，我经常走丢找不到我，所以安上了这个。”

“你脖子上的掐痕也是他们弄的？怎么弄的？”

“是的。他们砸碎手镯之后，姜桡一直在骂我，说凭什么我的命这么好，还扇我的脸，扒开我的衣领，掐我的脖子让我去死。之后我就被他们绑在椅子上，继续殴打我，我没撑住就晕了过去，只知道他们给我哥打了电话。”

“以上内容属实吗？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属实，没有了。”叶婆娑跟着警察的指示签字按手印，又辨认了姜桡等三人还有枪支的照片并按上手印。

两位警察结束笔录，正在收拾东西，叶婆娑抬眼看着他们，垂眸轻声说道，“警察同志。”警察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如果勇气来得再早些，他当然会义无反顾地拉住警察说出这些年的事情。可是，他转眼看着握着他的手正在悄悄抹眼泪的妈妈，再次对上警察疑惑的双眼，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哥没受伤吧？”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太多的牵绊与矛盾，以至于他现在只想逃离，除了逃离他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尽管这个想法让他如此的痛苦。

“放心，没受伤。他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他涉嫌故意杀人的案子后天就送检了。”

“好，谢谢警察同志了。”叶婆娑略微欠身道谢，妈妈们送走了警察。没过多久，就看见陈衍俭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站在面前就是一顿哭。叶婆娑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摸了摸已经哭花了的小脸，笑着说道，“别担心，哥哥现在一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