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回到Wilderness上班,付箐珩问她泳池派对怎么样,也同她说,没必要为了几万块钱受那个罪。
朝苳晚倒不在意,一晚上二十多万,再来一次,她照样会去,朝苳晚说请她吃个饭。
付箐珩拒了,“别了,用你洗盘子的钱请我吃饭,我下不去嘴,而且我嘴巴挑得狠。”
她又问了问朝苳晚拿了多少钱,朝苳晚只说收了白知秋的六万块。
像朝苳晚一个新手,布置甜品台加提供甜品顶多两千,六万买一次羞辱对她们这些人来说就是洒洒水,对朝苳晚来说千载难逢。这就是阶级差距。
朝苳晚说:“不行我给你做,我最近做菜学的也不错,可以找你试试菜。”
“无福消受,西洲知道了还不一定怎么样呢。”付箐珩提醒她,“你以后还是躲着点白知秋,等她酝酿过来,还会来找茬的。”
“好。”
朝苳晚被白知秋针对这事儿基本都传开了,这几天,林言祁听说后都主动私聊她委婉地问前因后果。
朝苳晚回的很苦命:【她纯粹看我不顺眼,欺负我欺负上瘾了,忍忍也就好了,虽然确实很羞辱人,但是没办法,谁让我现在日子不好过。被她们笑话也很正常。你应该很难理解这种处境吧。】
林言祁:【是啊,日子很不好过,当初哪里想过是这个现在。】
朝苳晚:【你也别难过,离婚而已,26岁年轻貌美,小可还那么可爱,长得那么像你,离婚的富婆妈咪很有魅力,男人配不上你,你没道理颓废。】
林言祁盯着屏幕出神,没想到会收到来自曾经情敌的肯定:【那为什么他出轨,以前西洲……】
朝苳晚:【瞎。】
林言祁:【那你呢?】
朝苳晚:【我……也就这样了吧。】
林言祁:【你也别胡思乱想,你现在挺好的,是自食其力独立女性,我当时就没认出来你。】
两个苦命的女人差点把夜聊穿,朝苳晚:【嗯,我也觉得我会好起来的。】
林言祁:【有时间出来吃饭吧。】
朝苳晚:【我没时间也没钱,打工比较累。】
林言祁:【我去你上班的地方请?周堇羡店里还挺不错。】
朝苳晚一推再推:【我得攒钱请付箐珩,她照顾我很多。要不带着你一起?我倒是不怕遇到这群人,我不比她们差哪里。】
许是同病相怜,俩人聊着聊上头了,多数是林言祁等着朝苳晚回信息,朝苳晚很忙,总是在上班,不管多忙,都会点赞林言祁朋友圈。
本来曾经是情敌,现在单独吃饭也尴尬,朝苳晚终于松口:【带小可吗,她很乖啊。】
林言祁:【学钢琴,带不上。】
朝苳晚:【下次录一段给我瞧瞧。】
林言祁:【好,你也能指导指导她。】
林言祁有些遗憾,没聊够,主要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过得这么惨。翻翻聊天记录,又落在朝苳晚那句“以后再见面我不比她们差哪里,困境过去我会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上。
林言祁现在陷入丈夫的“艳/照门”中,倘若不是必要社交,她基本不愿意出门,原以为当年一直高她一头的韩奕会趁机笑话她,没曾想对方同自己一样陷入困境,甚至比自己还惨。
当天林言祁送小朋友去补习班顺路过来。
犹豫很久,林言祁抱着女儿进去了,就去看到朝苳晚在厨台前给客人做蛋糕,前面围着的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全眼巴巴地看着她。
“来找朝苳晚的吗?”付箐珩问了一句。
林言祁点头,付箐珩帮着喊了一声,朝苳晚对着林言祁怀里女孩儿一笑,“漂亮的小朋友。”
袁小可害羞的在妈妈怀里拱。
自从朝苳晚参加白知秋的泳池派对后,这几天不少人来找朝苳晚,朝苳晚的人气快赶上店里首席甜品师儿了。早上付箐珩还琢磨着,如果这样在维持一天,她得给朝苳晚工资,不然太不地道了,她那些富婆客人,可是真金白银的花钱。
林言祁抱着女儿在旁边等,顺便观察朝苳晚,温温柔柔的,哪里还有曾经半点娇纵样儿。
只是她也没多惊讶,低头怀里的女儿。
哎,时过境迁,谁比谁好过呢。
做了半个小时,朝苳晚端着巧克力慕斯过来,说:“没放多少糖,小朋友也可以吃。”她逗逗小朋友,“记得我是谁吗?”
袁小可不太爱说话,怕羞,总是窝在林言祁怀里,闷了很久才说:“漂亮姐姐。”
“是不是乱辈分了。”
林言祁说:“未婚的都叫姐姐。”
朝苳晚让她等等,清理了厨台再过来,问她想吃什么甜品,林言祁随便报了个名字,朝苳晚戴上手套熟练的做着翻糖,林言祁好奇地问:“那你现在回来怎么办?”
林言祁只是当年追过商西洲,没追上也就没和商西洲玩在一起,现在成了夫家的陪衬,外面都叫她袁太太。
朝苳晚说:“倒不用特别担心。白天在付箐珩店里吃蛋糕。”
“总吃蛋糕也不好吧。”林言祁不让女儿多吃,只给了一口奶油,朝苳晚点头,“确实,所以晚上就在周堇羡店里吃点,一日三餐就解决了。”
林言祁现在在争取抚养权和财产,对这些都挺敏感,问:“那你住哪儿呢?”
“嗯……租房子,不过没什么钱住的也不是很好。”
付箐珩也过来了,瞧着林言祁的女儿可爱忍不住逗了两下,袁小可看见她的纹身猛地扎进林言祁怀里,轻轻喊:“妈咪。”
朝苳晚被可爱到了,提醒她,“付老师,纹身。”
付箐珩把袖子扯下来,哄小姑娘,“给你拿车厘子和草莓吃?”
袁小可再露出脸点点头,朝苳晚忍不住说:“真可爱,小宝贝。”
捏着小饼干递给她,小姑娘一直瞧她黑手套上的奶油,朝苳晚同林言祁商量,“再喂一口,这奶油小孩子吃了不碍事。”
林言祁犹豫几秒点头,朝苳晚拿勺子喂给小姑娘吃,付箐珩出去拿水果,切了个电话出去,“跟你说会朝苳晚的事儿。”
“不感兴趣。”
“别介,我本来不想多嘴,但是呢……”
朝苳晚的意图实在明显,商西洲怕是当局者迷。
商西洲手里捏着几张的照片。
照片里朝苳晚给几个年轻女人做蛋糕,抹刀上挑着粉色的奶油花,年轻女人捏着刀叉笑得眼睛发亮,朝苳晚笑得温柔柔美,就差没把花喂那几个女人嘴里。
还有,朝苳晚低头看坐在林言祁腿上的小姑娘,三个人脸上挂着同一抹微笑,幸福的好似一家人。
也有单人的,朝苳晚捏着手机打电话,笑的很开心,未知对面是谁,但是侦探特地靠前偷听过,朝苳晚嘴里总是又冷又热的说,提醒这个关心那个,多半是情人。
未露面的情人。
最后一张,付箐珩站在朝苳晚身后,朝苳晚低着头,付箐珩手从她腰边侧过去撒着糖果粒。
商西洲捏着看,“继续说。”
付箐珩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她现在颇有种花着白知秋的钱,拿着我开的工资,吃着周堇羡的饭,现在准备……”
“嗯?”
“住进林言祁家里。”
“嗯?”商西洲一向清冷的嗓音,变得声音深长。
后面付箐珩没时间说,商西洲像是被排除,又像是有很大的阴谋,付箐珩掐断电话,瞥向走过来的朝苳晚,朝苳晚说:“看你一直没过去,以为你有事儿,小可还等着吃车厘子,我就过来拿了,怕她失望。”
“刚接了西洲的电话。”付箐珩看着朝苳晚的表情,朝苳晚只是拿了旁边的装水果的小盒转身出去,在厨台那里继续逗小孩儿。
晚点,林言祁提出来请客吃饭,也邀请了付箐珩,付箐珩本欲回拒,但她不去就剩下林言祁和朝苳晚单独相处。
付箐珩懒得一起过去,也想恶劣一点旁观事态发展,看看这俩单独能搞出什么。
朝苳晚帮着抱起袁小可,林言祁低着头在包里翻东西,然后拿出纸巾擦女儿唇上奶油。
那瞬间,付箐珩嘴角微动,很想学白知秋想骂人了,心里更想:旁观者应该是近距离观察吧?
她回林言祁:“行啊。一起吃。”
林言祁微微愣,她以为付箐珩会拒绝,根本没想着请付箐珩,勉强的笑了笑,“好啊。”
朝苳晚抱小孩儿走在前面,林言祁在后面跟着,袁小可趴在朝苳晚肩膀好奇地看付箐珩。
走之前付箐珩给商西洲回了个信息。
【那一家三口邀请我去吃饭了。】
哈哈哈哈,坐不住了吧,首富。
花死对头白知秋的钱,拿付老师工资尝甜品,吃周堇羡的饭,住情敌的房子,最后嫁给首富,不冲突吧?
所以不冲突吧?
你们就说钓不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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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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