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今天制作的蛋糕的口感在两个小时后会变次,要反复替换蛋糕。

朝苳晚忙里忙外,来回的跑,一直到订婚宴开始。

新郎还专门请了新娘喜欢的艺人来祝词。郎才女貌,新娘头上的钻石皇冠闪着光,特刺眼。

豪门订婚宴奢华又浪漫。

朝苳晚想拿手机拍下来分享给乔佳诺看,可惜主家有要求不让。

中间开席,商西洲坐在前面的首座,付箐珩去车上换衣服后挨着商西洲。

旁边同事指着最靠前的那桌,跟韩苳晚说:“瞧见没,那些都是港城夜明珠,都有钱。”反复感叹:“羡慕啊,要是能跟谁谈个恋爱,分手费都够生活一辈子了。”

婚礼很漫长,中间搞了不少活动,还有抽奖,最高奖项52w,商西洲抽了个十五万,被主家亲切的拉着要握手,商西洲戴了薄薄的蕾丝樱花手套,搭配她西装恰恰好。朝苳晚瞥见了,她轻轻舔了唇角的奶油。

三个小时后,下午一点半正式开席。

“她身上西装哪来的?”商西洲突然问付箐珩。

“我的啊。”

商西洲微微皱眉,付箐珩笑着说:“想什么呢。团队服装,她的没来得及做,应该是她给谁借的。商小姐,你不是对她没有一点好奇心,只想羞辱报复她吗。”

商西洲纠正,“只想羞辱,没想报复,因为她不配——”

突然,她们听到了一阵小孩子的哭声,付箐珩最怕的就是小孩子,立马寻声看过去,果不其然,一个小孩撞歪了甜品台,还弄得自己的一身红色奶油。付箐珩饿的前胸贴后背,这还没吃呢,正欲起来,看到朝苳晚在处理又坐了下来。

朝苳晚蹲下来拿纸巾给小女孩儿擦擦脸,温声说:“怎么哭了呢,是因为想吃蛋糕,还是撞到甜品台了?”

小女孩儿还是哇哇哭,旁边几个人都看了过来,朝苳晚继续说:“如果是想吃蛋糕我去给你拿,如果是因为甜品台我会来收拾,然后呢,告诉姐姐,有没有撞到哪里?”

小女孩揉揉手指,一边哭一边看她,很快她的家人来了,一个女人忙蹲下来抱着小女孩儿,看到朝苳晚的脸微微愣,“韩、那个西洲……”

朝苳晚说,“你带小朋友去洗洗吧,安抚安抚,可能吓到了。”

“好……”女人牵着小女孩儿离开,朝苳晚对着那边付箐珩笑了笑,继续处理甜品台。

付箐珩吃了几口,过来简单的瞅了两眼,确定没问题说:“你看到林言祁都这么淡定啊。”

“她不都结婚了吗,小女孩儿都很可爱。”

“也是,当初她也是喜欢西洲,谁知道最后被你追走了,她毕业就跟男人结婚了。”付箐珩摇摇头,不知道是唏嘘林言祁,还是心疼甜品台,“不过……也是要离婚了,袁俊那个狗东西和小明星的艳/照满天飞了。”

朝苳晚看向她,眸微微动,“离婚了?”

付箐珩嗯了声儿,“不是不感兴趣吗?怎么,听人家离婚就激动了?”

“确实。”

她们速度快,甜品台很快恢复好了,剩下的空缺后厨立马上了新的蛋糕。

朝苳晚拿了块巧克力棉花小蛋糕去找了刚刚的小朋友,她弯腰把蛋糕递过去,轻声说:“这个给你,没事的,已经恢复好了,不要太害怕哦。”

小女孩儿坐在妈妈怀里怯怯的,林言祁把蛋糕接过来,唇微微颤,“韩奕,你……”

“加个好友回头细说吧,我还得继续忙。”朝苳晚微微一笑,拿出手机给她扫码,林言祁总觉得诡异,怕她嘲讽自己,“你?”

朝苳晚说:“没什么的,谁比谁好过呢,过去的都过去吧。我现在也是个很苦命的女人。”

屏幕一闪,好友加成功了。

她看看小朋友,“不要再哭鼻子了喔。”

这边曾经情敌相识一笑,那边争抢对象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她位置上的桌碗筷碟都干干净净,一口没吃。

商西洲跟酒庄老板只是合作关系,算不上熟络,来吃一顿饭就是给足了面子。

朝苳晚忙到晚上十点才结束苦力生活,好在后续工作都是交给付箐珩其他员工,付箐珩走时带着她回去,“你今天收获颇丰啊,比特地参加宴会开拓人脉的那些人都狠。”

“哪有,只是在她们嘲讽我之前主动出击罢了,打她们一个错不及防。”

不过确实没想到霸总认识这么多有名的霸总。

付箐珩没再多说,“你住哪儿我带你过去?”

朝苳晚报了个地址,付箐珩给她送到地儿,看到上面明晃晃的“聚羡楼”,她嘶了声儿,朝苳晚迅速下车,说:“兼职,一个小时十几块钱。”

付箐珩走后,另外一辆车过来了,白知秋探头看,还真来洗盘子了。

下班,朝苳晚收到了几条信息。

白知秋:【洗盘子多少钱?】

【听说你在湖市过得很惨,在商场卖衣服,一个月工资两千。】

朝苳晚没回,第二天又收到信息。

白知秋:【别忘了,泳池派对,你要是给我摆架子,三万块,我可以请别人。】

白知秋:【你怎么跑到湖市去的?回来要做什么?你是不是想和西洲和好?死心吧,西洲看不上你。】

白知秋:【定金要吗?】

白知秋:【派对在明天。】

白知秋:【向你转账15000】

朝苳晚秒收。

白知秋:【向你发送定位。】

【回话!】

白知秋眉头皱得很紧,商西洲看完她的聊天记录,皱眉说:“派对别用她。”

“不行我钱都花了。”白知秋直接把界面返回,说:“我要羞辱她,你别忘记了,这个小贱人以前是怎么骂我的,直接把玉米粥往我脸上泼。”

“你不是也往她头上扣面条了吗?”

“你在帮她说话?”

“没有。”

商西洲语气微冷,“陈述事实。”

回忆过往,白知秋差点和商西洲绝交,俩人打起来后,付箐珩立马通知了商西洲,商西洲来时韩奕直接朝着她扑去要她帮自己,商西洲平时很维护韩奕,但是那瞬间看到她后眉微微凝,然后不动声色让开了。

那天两个人险些砸了周堇羡的店,商西洲没有插手,谁也没帮,这才保住她们岌岌可危的友情。

“所以,你去不去?”白知秋恶劣地一笑。

商西洲只是仅仅听周堇羡说朝苳晚给她打过电话感谢,也只是白知秋主动给她看,她才知道两人聊过几次天。

刚刚白知秋手指一滑,她瞥见朝苳晚给林言祁朋友圈点赞夸小朋友可爱,林言祁回了一句谢谢。

她找人监视了朝苳晚,应该彻底掌控了朝苳晚一举一动,但是她却毫无察觉朝苳晚已经悄无声息的深入了她的生活,这比一无所知更让人难受。

纵使24小时监控,也有窥探不到的地方

白知秋也挺烦,朝苳晚到底去不去泳池派对?她不来,还怎么羞辱她。

深夜朝苳晚去戳乔佳诺和她聊天。

【热热,第一次月入过万。】

乔佳诺:【这,这么多的吗?】

朝苳晚:【打字聊天热热就不要再结巴。】

乔佳诺:【哦,怎么这么多呀?感觉很幸苦,你别干苦力,注意身体。】

朝苳晚:【知道,就是甜品设计,老板很大方很有钱。】

乔佳诺:【恭喜我晚晚!超级厉害!】

朝苳晚:【给你买了手套,谢谢热热每天陪我加班。】

乔佳诺:【也谢谢晚晚,不要太贵哦,几块钱就行了,冬天很快会过去,不冷!】

朝苳晚单手枕住手臂,她侧过身笑着入睡,第二天早起去她找付箐珩,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这几天加班加点做的图。

付箐珩本想说她没必要为了三万去受罪,白知秋那人可不会因为她做的好不好放过她,看完图纸说:“你图画得挺精细的,学过啊?”

“我朋友帮忙画的,她学物理的。”

“难怪……”付箐珩抬眸,“你还有朋友?”又收回声儿,虽然样貌是以前的样貌,只是人好像不是那个人,她现在这个性格并不让人讨厌,她把姓名全改了也好。

付箐珩对她也很好奇,话到嘴边认真看设计图,“你学挺快。”

“看了一些书,刷了不少派对视频。又熬夜看了几个电影。”绕是她皮相佳,这么熬夜眼眶下也多了两抹乌青的黑眼圈,“好在成果不错,下次还麻烦老师带我多看几个现场案例。”

付箐珩提醒她,“记得带合同。”

星期六朝苳晚请了一天假,坐公交再徒步半个小时背着个包出现在白知秋别墅门外,白知秋哪里还想着惊讶,差点破口大骂,她还以为这个小贱人故意整她不打算来了。话都抛出去了,白知秋请不到她那真是丢脸丢到家。

上次见面她还穿着黑色正装呢,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和牛仔裤。

彻底把穷酸具体化了。

“你搞成这样?”白知秋皱着眉。

朝苳晚隔着铁门说:“我寻思你喜欢我穷酸好欺负,你们大小姐们好好快乐玩耍,穷酸的我低三下四给你们端茶送水布置现场。”

白知秋冷嗤,“算你识相。”

“管家开门。”

朝苳晚进来把合同给她,白知秋刷刷签下名字,朝苳晚很好奇的瞅有钱人的豪宅长什么样儿,这两天她疯狂查资料,旁敲侧击跟付箐珩打听算是了解白知秋这个人了。

家里是干房地产和海运的,她算是半个纨绔,没什么正当职业,画点抽象派的画,偶尔混混娱乐圈,没有什么成绩但是她爹地特别有钱。

虽然不是霸总,但,是霸总她女儿。

进了客厅朝苳晚仔细瞅。

她画的那些样儿没点艺术细胞真看不明白,网上说她画的那些就是卖给有钱人给有钱人x钱用的。

嗯……

白知秋颇为自信,问:“画的怎么样。”

“打钱。”

白知秋看向她的唇,抽动了两下,说:“韩奕,你人穷了,这张嘴是还是挺有意思,百年后别人踩在地上还能听到你的嘴硬。”

“嗯,一万五。”

白知秋住的是五百平大豪宅,露天大泳池。

白知秋挺会羞辱人的,来一个人她就给人介绍这是朝苳晚,一群有钱的千金少爷们,还有一些模特小明星,看朝苳晚像是看小玩意和小玩物。

朝苳晚都是礼貌应对,一副看谁都不熟。

装得还挺想那么回事儿,白知秋想。

“韩奕你现在这个下场啊?好惨。”

“提包,你也就配干这个了。”

“我只是泳池甜品设计师。”

“那给我拿甜品!”

“我只是泳池甜品设计师。”

“这个甜品真难吃,你就这个手艺,重做。”

朝苳晚看向她们温柔一笑,“抱歉甜品不是我做的,是Wilderness的甜品师提供的,我给付老师打电话可不可以。”

“那、那你来做什么?有病。”

朝苳晚沉默许久看向白知秋,“除了来当甜品设计师……还有,来看看富婆美女的。”

一群人不知道吃了闷亏还是被什么勾到了,看到朝苳晚的脸就挺觉得挺烦人的。

商西洲来的晚,朝苳晚在布置甜品台,捏着一张打印的图纸慢慢的、细致的摆放。

后背弓起,透明粗糙的薄衫勾着背型。

细腰处下陷。

商西洲想到前不久浴池边上的裸影,在看过去只觉得廉价,可一向爱干净的她怎么会觉得这廉价的背影很缱绻。

许是。

太廉价,衬衫是水洗过度的脏,让人想撕掉。

“这里果汁。”有人喊。

朝苳晚没去。

白知秋高声喊她,“叫你你没听见?”

“我只服务你,其他人……得加钱。”

白知秋想骂她,又被她说的有点爽,“去倒饮料。”

“加多少?”

“五千。”

“你就这么点钱?”

“一万五。”

“行吧。”朝苳晚去倒饮料,白知秋带着商西洲去岸边坐,同她说,“看,她现在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低三下四的服务我。”

商西洲微皱眉,“服务你?”

白知秋想让她也爽一下,“服务我们。”说着她喊了一声,“韩奕,红酒!”

商西洲面色依旧沉沉,她朝着朝苳晚看去,朝苳晚在给泳池那些裸影们倒果汁,卑躬屈膝,被羞辱也挂着温柔的笑意。

回头看向她们,“马上来。”

白知秋笑,“为了区区一万五做到这个地步有够下贱的。”

然后,就听着几声欢呼。

泳池边的人全看了过去,有个女的在朝苳晚弯腰送果汁时往她背上浇了红酒。

那女的是个模特,最近和白知秋暧昧的有来有回的,道听途说了些白知秋和“韩奕”的过节,就想帮着报复她。

水洗泛黄的衬衫多出了一抹脏色,红酒顺着她的腰肢往下蔓延,几滴落在地上。

朝苳晚缓慢站起来,她微微愣,扭头去看向身后的人,那女人得意地勾了勾唇。

泳池边爆发的欢呼不断,好像这个女人开了场,其他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朝苳晚。

朝苳晚目光巡视了一遍,在商西洲停了一秒立即看向她身边的白知秋,商西洲表情微暗。红酒在白衬上洇开,朝苳晚一直瞧着白知秋,说:“这么羞辱我啊,你手段挺拙劣的。”

白知秋好像是被大人呵斥的小孩儿,她在无理取闹,顽劣的让人瞧不起。

白知秋一时答不上话。

朝苳晚看向旁边的人,说:“你这红酒多少钱。”

那女人抱着手臂趾高气昂地说:“你喝不起的价钱。”

朝苳晚语气平淡,“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己赔钱,道歉;二,让白知秋赔钱、道歉。”

朝苳晚还在瞧这边,像是以为商西洲会帮她呢。白知秋得去管这件事,她勾唇一笑,让商西洲别动,“我来,你看着就好。”

白知秋慢慢徐徐地往那边赶,她自然是维护那女人,“你清高什么啊,不就是一杯酒么。”

那女人也挑挑眉,“是啊。”

“那赔钱?”朝苳晚微笑,“说这么多,你不想道歉我可以理解,不赔钱是没钱吗?”

白知秋要开口,朝苳晚继续说:“所以给钱吗,还是你随便找个理由说我不配然后不给。”

白知秋走到朝苳晚面前,嗅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酒精味儿,纵使狼狈不堪,朝苳晚依旧站直了身体,不肯折腰,“给钱。”

“韩奕,你疯了?”嘴里全是钱钱钱,掉钱眼了。

朝苳晚看向趴在岸边那群女人们,说:“我是怕她们等不及啦,你看她们果汁红酒都满上了,迫不及待往我身上浇呢,价格都开好了,一杯酒是一瓶酒的价钱,是吗?”

她轻轻一笑,“你们想吗?”

那群女的怎么不想,白知秋想骂人,也烦了,“你是复读机吗?这么不要脸?”

“不是要不要脸,是要钱。”朝苳晚小心翼翼问她,“如果您只给三万,我没办法提供额外的服务,你要是先赊账也行,派对结束我给你算。既然要羞辱我,那干脆狂欢一下嘛。”

“只是……你不会没钱吧?”朝苳晚突然语气怀疑,颇有激怒她的意思,眼神略微鄙夷。

白知秋很不舒服,往前逼近,“别给脸不要脸。”

朝苳晚开口说:“你要是动手这个不算钱,因为你打我,我肯定会还手,但是现场破坏并不是我的责任,我们签过合同,白纸黑字。”

“……艹。”白知秋性格野,但是很有教养,不会反复骂人,这个朝苳晚比以前更讨厌,她拽着朝苳晚往前走,把她往泳池里推,恶劣地说:“这样也行?只要有钱就行?”

“可以呀,白老板。”

朝苳晚讨好的一笑,白知秋又莫名觉得她这声喊的让人心脏跳动,惹得人心烦。

“淹死我。”她语气变得很轻。

白知秋还没回过神。

下一秒,噗通一声,两个人一起掉进了池子里。两个人倒下时白知秋箍着朝苳晚的手臂还没松开,活像是她抱着朝苳晚倒下去的,而白知秋太猝不及防本能挣扎还压了朝苳晚半边身体。

那一刻,旁观的商西皱表情很难看。

商西洲:白知秋这就是你让我别动?让我好好看?

朝苳晚:打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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