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宇智波带土在心里喊着：“过来我这里，佐助！”

开到极限的万花筒仿佛要炸开，血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是怎样的惨烈状况。

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视线却渐渐模糊，但他无暇顾及：快要坚持不住了…再多一会儿…只差一点点……

双眼的力量努力连接两个空间，视野范围里只有佐助奔跑而来的身影…

然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那种好似压缩了空间的紧张感，以及随时会被找到的恐怖氛围，不知道在哪里的辉夜和身后的小樱，甚至连眼前的佐助都不见了，仿佛整个空间只有他一个人，很快连这点也被吞没。

失败……抵抗辉夜的战争，失败了。

他预感不妙，却无力抵抗，任由意识沉沦，最终归于黑暗。

*

森林里，藏在树叶间的小鸟叽叽喳喳叫；阳光照射在南贺川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水流静静流淌；巨大的山石旁边，三个桀骜不驯的宇智波对峙…如此生机勃勃的景象，与想象中的死亡场景不能说不同，只能说毫无关系。

宇智波带土手里握着求道玉，看看他那仅剩的两个不好搞的同族，想到之前答应鸣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觉得有必要做三人之间的调和剂：

“嗯咳——”

努力捡回少年期的善良，首先来个友善之笑：“我们谈谈吧。”

眼神厮杀的两个同族看了过来，视线定在了求道玉上。

宇智波斑直接一声冷笑：“你以为你还是十尾人柱力呢！”

宇智波佐助同样不高兴，但他不太会说话，只能眼神攻击。

“我不清楚，但可以感觉到残存在身体里的六道之力。”宇智波带土实话实说，这部分力量和他后期对不上，倒有一种刚刚吸收十尾查克拉时的感觉：充沛，不稳定，随时想要把求道玉甩到别人脸上。

“六道…！”宇智波斑笑得更冷了。

宇智波带土冷漠脸，能理解斑的心情，但：“白送的力量为何拒绝？”

讨厌六道仙人和追求力量的极限有关系吗？

没有。

“只是没有想到这力量会送给我。”毕竟他一个搞事的宇智波，自认为比不上某个因陀罗/斑查克拉转世的佐助。

宇智波佐助皱着眉头，感觉被暗讽了，不过他对六道仙人同样没啥感觉，“你想说什么？”

从认识到现在，他俩只存在利用关系，即使后来带土转变阵营，也不足以让彼此产生信赖感。

他不相信带土，可和斑相比，带土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没想法。”宇智波带土视线飘过，落回斑的身上，“斑，你应该成为了辉夜的一部分，为什么现在还全须全尾的出现在这里？”

“用词注意点，小子！”宇智波斑听不顺耳每一个字，那是对他十几年坚持和付出的嘲讽，“不知道。”

“你的实力……”

宇智波斑冷笑，看着互相坑害的小崽子，“打你是足够的。”

“呵！”宇智波带土不相信，他尚且还有六道力，斑的状态甚至不如被秽土转生时，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原地消失。

不过诡计多端的老头子并不需要他来操心，他们之间也不是那种互相照顾的友好关系。

“我醒来是在一片白色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他回答佐助的问题，明智地决定不再浪费时间，“顺着光亮走出来就遇到了你们。失去意识前，我记得我在连同两个是空间，你朝着我跑过来，但是……”

宇智波佐助淡淡地说道：“我到了。”

“嗯？”

“在你支撑不下去的最后一秒，我很确信我出来了。”宇智波佐助的瞬身术可不慢，他当时预感带土快要支撑不住才加快速度，“可是还没有等我和你说话，我就到了你说的白色的空间。”

两人对视片刻后，一致转头，看向了在旁边的斑。

“什么白色的空间，没见过，我醒来就在这里了。”宇智波斑双手环胸，眼神透着抗拒般的轻蔑。

“那你只能反省一下，为什么你和我们不一样。”宇智波带土没好气地呛声。

本以为「白色空间」是所谓的「中转站」，重新回头说不定可以找回原来的路。可斑的情况不同，那就多了很多种可能性，意味着情况要比想象还麻烦。

“哼——”宇智波斑勾起唇角嘲笑，“我当然和你们不一样…”

“说的好像你没被黑绝欺骗似的。”

“……”

宇智波斑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所以他怒了，抄起背后的团扇无情地扇了过去。要不是实在没心情，他还能再来个「豪火灭却」助兴。

宇智波带土轻松避开，“你别动手，我怕我控制不了十尾的力量…”

“别太自以为是了带土！你以为你能赢我吗？”

“你才是，斑，别用过去的眼光看我。”我早就不是那个会被你欺负和哄骗的无能为力的宇智波带土了！

宇智波佐助不适应这样的氛围，尤其是不久前他们都真心想要对方的命。眼眸微转，盯着河流好几秒，说：“这里离木叶很近。”

能够判断所处的时空间不同，最有利的证据是：没有四战的痕迹。

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范围前所未有的广，即使「外道魔像」吞噬了大部分忍者的查克拉，那巨大的形象也不容易忽视，可这里却没有。

一眼望过去，天空蔚蓝，白云轻飘飘，远处轰然炸开的烟雾，勉强算得上平和的景象。

“你想回木叶吗？”宇智波带土躲开了暴力攻击，抽空回答同族后辈，虽然不明显，语气里还是有几分说不上的滋味，“那你不能说出我和斑。”

宇智波佐助觉得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过于幼稚，就好像三岁小孩子威胁「你不能抢我的小番茄」，反正不该是一个掀起了第四次忍界大战的人说出来的。

“附近没有村子的痕迹…”木叶是否存在还是个问题。

他状似不经意地瞄了眼斑，就像「月读」一样造出幻象，实际上只不过是一场梦——可是，辉夜的能力有那么强吗，竟然能做到让三个宇智波同时中幻术？

“我要找到回去的路。”他甩了甩草雉剑，眼神坚定。

宇智波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是幻术就想办法破解，至于木叶是不是存在也与他无关。他把团扇系回身后，刚要开口忽然一楞，随即爆发了一阵激烈的查克拉，面部表情也变得格外可怕——

“……”

“……”

宇智波带土默默往旁边一挪，和站在对面的佐助对视一眼，看到了相似的纠结的心情。

要说不说，斑有时真的很颜艺，这个「有时」必定是伴随着某个人的到来。果然，下一秒：

“柱——间——！！！”

不远处的查克拉震撼回应，夹杂着喜悦的：“斑——！！！”

天崩地裂也不为过。

在激动的斑冲出去那一刻，宇智波带土才跳到佐助的身边，“所以，这是个初代火影还活着的时空间。该不会还能再跑出个「斑」吧哈哈哈！”

宇智波佐助收回目光，理智的没有听带土的胡言乱语，“既然初代出现了，那这里只可能是斑的幻想世界。”

假设是在月读里，谁会幻想初代火影，答案只有斑。

总不能是带土。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过我赞同。”

宇智波带土就算中了月读，幻想里的也应该是曾经的好朋友。何况，他是有火影梦的男人，初代活着只会碍事。

他掂量了下双方目前的实力差距，积极寻找出去的方法，“我去把斑揍一顿能行吗？还是先去把初代打扁，让斑认清楚那只是个幻觉？”

宇智波佐助：“……”

这想法有点用处但不多，万一斑明知道是幻觉还义无反顾呢？况且——

“还有其他人过来了。”

人数还不少，特意绕过了初代和斑的战场，直接冲着这边来。个个握着武器，着装相似，有千手一组的图纹。

他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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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001章 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