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对门距离很近，我也经常看你。”在姜袖看他的时候，同时也收到了顾云峥的视线。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偷窥狂？”姜袖不意外顾云峥也注意到了她，站在外面吹风的时候，经常和其他店门口的人不经意对上视。

“不是我，我没有偷窥。”顾云峥没有躲起来，也没有用手机偷拍，只是看一个方向久了而已，这些并不能算上偷窥。

有好几个人反馈，出门就一直被人盯着，快步离开这条街，怪异的感觉才消失。

姜袖调了监控，没有找到人，也送过客人出门，没有见到可疑人员，“不知道，听她们描述，是个人。”

如此广泛的描述，顾云峥都不知道姜袖为什么会认为是他。

难道在姜袖的心里，他的长相有些像被人厌恶的偷窥狂。

顾云峥随口道：“我不是人。”

每天过路的人很多，但带着坏心思的人很少。

姜袖指着花坛中的绿色小树，下面有她想找的东西，“就算你是一株草，我也会好好养着你的。”

很在意外表的姜袖，总是会告诉别人，不管好看还是丑陋都有人在意。

独一无二和千篇一律，都会迎来被喜欢的时刻。

顾云峥不想当会被随意践踏的草，“不能是一朵花吗？”

“想当什么颜色的花？”姜袖耐心问道。

最后想到了一个很适合顾云峥的事物，“当白云吧，我比较省心。”

不用浇水精心养护，只要有一个好天气，就会自己出现。

“好，我带着你到处看风景。”顾云峥小时候以为自己就是天上飞的白云，总盼望着回家。一直到长大，才知道人是不会变成自由的云，而现在姜袖说他就是。

姜袖怕从高空坠落，提前了解清楚，“你不记仇吧？”小命需要好好保护。

“不记，不会把你丢下来，只会双手丢到空中，然后再去接你。”顾云峥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庆幸天黑了，不然姜袖就能看到。

“我到家了，明天见。”下车前，姜袖打算把收来的红包分给顾云峥一个，对比了厚度，最后选了一个最厚的，今天的辛苦费，“回家记得收拾东西，有用的没用的都可以拉进来。”

顾云峥以为让他暂时拿着，没有拒绝就接过来，“你这里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你有很多垃圾？”太多的东西，家里没有地方放，姜袖提前问清楚，不然会寸步难行。

“没有，我会定期断舍离。”只有丢的东西多了，顾云峥会自己控制购买的实用性。

“以后搞这种活动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顾云峥是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有权决定去留。姜袖只是怕某一天回家，收藏舍不得丢掉的东西，全部被顾云峥打包送到垃圾站。

“你的东西，你肯定有知情权，我只是管理者。”不被同意的事，顾云峥是不会去干。

姜袖很欣慰顾云峥能有这个觉悟，不需要她费心教导。

顾云峥对着姜袖挥手告别，但只要姜袖一转头，就见他还在继续挥手，姜袖第二次转身时，顾云峥还保持着一样的动作，也进行了告别仪式。

姜袖情不自禁地想，如果一晚上都重复这个，那么顾云峥会不会一直在大门外挥手，机器人收到指令，不停歇的动作。为了顾云峥的手着想，姜袖没有再回头，只是手背过去，对着顾云峥拜拜。

回家后，顾云峥有两条新消息来，一张照片，一条文字。

“你有红包落下了。”姜袖引用了顾云峥的消息，回复了三个帅气的字，“给你的。”

生活除了亏，就是赚。姜袖今天收到的红包，是赚。

姜袖早上和清挽进行了一次询问，晚上是分享，一句开场白，“我结婚了。”

消息发送出去，不知为何，姜袖感到一丝喜悦。

清挽回复的速度总是很快，疑问不解，“你在给我提供新的剧情？”

“是真的。”剧情真假难辨，姜袖只能肯定自己。

“不是梦？”不相信很符合清挽，如果发来的是恭喜，那清挽不再是清挽。

“今天领的证。”姜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暴风雨。

“姜袖，你是不是傻子？！这种事能这么草率做决定的吗！”

第一波的猛烈程度还能接受，姜袖的大脑能正常运转，“我没有草率，是经过很认真的思考。”

“等离婚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做了多认真的决定。”姜袖都能想到，清挽咬牙切齿的样子。

离婚这个选项不是没有，而是距离还长，姜袖在这一件事上，不想去走这么长远的打算。

后悔也无法改变，不如先好好享受，如果答案出现问题，那么姜袖再去想新的解决办法。

瞻前顾后太浪费时间，姜袖决定暂时放纵一下，只要有了一点坏的苗头，就及时离开。

“以后再说吧。”姜袖不敢说，我们不会离婚，丢掉的脸面都是从嘴巴说出去的。

只要避开，不肯定就不会丢脸，姜袖先紧急避险，把存在风险的危险先提前避开，这样就算以后真发生了，也能不被人取笑。

和顾云峥结婚，虽然不想公布于众，但身边人还是要知道的，也算是给顾云峥一个身份，让他放心。不过朋友圈就没必要让顾云峥去抛头露面，引人指点了，身为另一半，有能力保护好他的名誉权。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保证的吗？对于这件事，这么不按照以前的行事风格？”

姜袖总不能说，我怕打脸，对付清挽，她有妙招，掐着声音发过去一条语音，“人嘛，总会成长的，希望你在这一条路上，能慢点。”

清挽也甩过来一条新语音，开头的沉默，姜袖知道是无话可讲，但最后还是有阴阳怪气的话，“好煽情，你现在是成熟稳重的好伴侣呢。”

文字不能直接表达情绪，姜袖继续用声音告知清挽，故作高深道：“都会走到这一步的。”

“姜袖，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没事多出去散散心，刚结婚就被逼成了失心疯。”

“只是突然想清楚了，活着的意义。”

“太深的感悟，我不能懂。”

“没事，说明你现在很快乐。”

“你真的没事吗？”

“我很好，你也会变得很好。”

清挽发过来一条很短的语音，姜袖觉得肯定不是这么好东西，先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些，才点击播放，“滚！”

听完的姜袖，果然没有猜错清挽，还好保护了耳朵，不然今天耳鸣。

不过人还是没有恢复正常，“如果你想，我自然会消失在你眼前。”

“姜袖，你再说一遍？”清挽心情好时，还能搭几句话，不好时就是一颗炸弹。

能屈能伸的姜袖，改口道：“我不会消失的，会一直在你眼前逗你开心。”

“我把你写成恶毒女配，被感情欺骗了，自此一蹶不振！”清挽还是不忍心给姜袖太惨的经历，灵光一闪，“最后成了冷面女杀手，结果又遇到了前任，都以为你会金盆洗手，破镜重圆，但你并没有，而是把一元的硬币随手抛进流浪负心汉的破碗中。”

姜袖看完，欢喜笑笑，“有一个好结局，你还是善良的。”

“下次就不好了。你不要真的被骗了，虽然感情的事是你自己亲身感受，身为朋友，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坏事，所以，保护好自己。”

“我会及时止损的。”感动的姜袖，终于说出了肯定。

“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不过偶尔也需要冲动一下。”清挽边说边组织语言，秒数很长的消息，只有精髓的两句话。

决定好的事，即使得不到支持，也不会有变动。

清挽的发泄结束了，姜袖收到了一句祝福。

“大胆去享受吧，祝你永远幸福！”

清挽：真正的沉默。

我渴望的。

有时候写小说也是一种圆满。

又又又取了一个名《离婚进行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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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