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的珠蓝杖真的有了无懈可击的防御力！”

叶文在周末刚获得自己的第二魂环，她听从了初曦的建议，魂环来源是株八百多年的树藤，又小小地在班里风光了一回——她已经算是修炼的比较快的那类天才了。

初曦回想起来自己大半年前跟老师去索托大斗魂场的经历，心虚地说：“我之前…偶然听一位很厉害的大人说的。”

“哎？”叶文好奇起来，戳戳初曦的胳膊，“能给我引荐一下吗？”

“啊…我跟人家不熟的！我只是路过听到…”

叶文有些失落，但获得这么优质的魂技的喜悦还是主导了她的情绪。

“小曦，你真的很强，还没到十一岁就突破二十三级了。”她有些艳羡地说。“而且还是双生武魂，你真的就是我们这个年级的黄金一代！”

“不敢不敢，我怎么可能…”

“文姐，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旁边的路过的一个男生瓮声瓮气地说，“这个转校生来之前，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夸过人！”

“小曦之前告诉我获得高质量魂技的方法，这个方法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夸她怎么了？”叶文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还有，陈路，她叫初曦，不叫‘这个转校生’！你的礼仪课是在睡觉吗？”

“对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曦姐！”旁边的几个同学附和道，初曦那次急救事件还是让她获得了不少人的敬意。

陈路在班里面一直是比较强势的角色，但是面对叶文总是软下来。初曦一直觉得陈路对叶文有别样的意思，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在她面前当众吃了瘪，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果然，陈路一下子变了脸色，走到初曦面前，挠了挠头发，赔笑起来，“哈哈，哈哈，对不起了，初曦同学，是我失礼了。不过…既然你这么厉害，还突破了二十三级，正巧我也刚十九级了，等我突破大魂师，找到第二魂环后，咱们切磋一下如何？”

“好。”初曦眼都不眨地应了下来。

“一言为定！大伙儿都看见了啊！”陈路大声向周围同学宣扬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要打的话，高级训练场预定一块就行！看看曦姐和路哥谁更强！”旁边有人起哄着。

叶文在一边非常不是滋味，她找了个借口把初曦约了出去。

“小曦…你真的要应战？”叶文担忧地说，“陈路的武魂是火系的朱雀，天生就克你的植物武魂！”

“我想试试。”初曦平静地说。“反正一场训练，死也死不了。”

“…”叶文佩服初曦的心态，半响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如果我刚才说话不那么冲，陈路就不会和你约战…”

“他说那话是故意挑衅的。”初曦淡淡笑道。“我该感谢你为我出头——今天下午放学咱们去上次那家点心铺子！我请你！”

叶文轻轻地摇了摇头，“怎么觉得你这半年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更强了，还变得开始喜欢享受生活了！连带着我也是！”

“你觉得这样不好吗？”初曦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她。“耽误你的修炼了吗？”

“...好像也没有…我好像提升速度还快了一些，而且我也想吃那家的栗子糕了…呃还有，说好今天咱们各付各的！”

虽然应了战，但是说初曦心里不慌还是假的。

她也知道对方是火系魂师，即使低自己三级，自己也绝对捞不到什么好处，这也是陈路找自己约架的底气。

这场切磋应该会发生在至少三个月以后，自己升入中级班…在这段时间里，自己要想点别的办法，也许可以求助老师，但是…初曦私心不想让他知道和自己和同龄人的琐事。

武魂殿学院的学制和其他地方不同，学员进入中级班的时间会早一年，目的是提前让学员进入状态。通过分班考核，初曦、叶文和陈路都毫无悬念地被分到了最好的中级甲等班。

考试的那段日子里，初曦一次都没见到月关，可能他也知道学院功课繁忙。但是暑假开始后，初曦依然没见到他——不过这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终于有一天晚上在武魂殿藏书阁，初曦正抱着一本书轻手轻脚地走下楼，看到二层的法律典籍书柜旁，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灯下，正翻阅着一本厚重的古书，旁边还放着一堆手稿，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那人抬起头来，正好与她对视，两人皆是一愣。

“老师…这么晚了，您也在这里？”初曦问。周围无人，她可以向他打招呼。

“今天开会，教皇冕下要求起草几项新法案，我过来查查资料。”月关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你每天都这么晚吗？”

“嗯…放假了，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看书了。”初曦抱着书规规矩矩坐在他身边，心虚地说，她已经因那场约战忧虑很久了，查了很多的资料，结果就是没有致胜的策略。

“我前几天想让娜娜他们带你训练，有利于快速提高修为，结果他们几次去你宿舍都找不到人——学校都放假了，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呃…”

“你借的是什么书？”月关借着灯光一眼看到了书脊上的小字。“研究火系魂师的弱点？怎么，是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是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老师，初曦承认了，她大致讲了一下那天的场景。

“跟火系魂师对战…”虽然月关不反对小徒弟好面子，但他还是皱了皱眉头。“通常来说，植物系魂师天生的弱点就是火，只有几种情况才是例外：一是魂力等级远远高于对手，二是武魂有火免的属性，三就是运用特殊的魂技。可是这目前三种情况都不具备…”

初曦心沉了沉，她本来还希冀老师能帮她想出办法，结果却似乎是无解。

她尴尬地看着月关陷入思索，心里充满愧疚，老师这么晚了还在工作，自己却给他提了一个大难题。但是，总不能说“老师没关系，大不了我到时候直接认输”吧？那样可太丢人了。

被为难情绪牵制的初曦完全没意识到身边飘来的阴森黑雾，她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几乎跳起来。

月关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但他神色如常，只是语气中有了一丝轻微的责备，“老鬼，你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唔，没有没有，鬼爷爷，我感觉还好…”初曦连忙摇摇头。

鬼魅在月关对面坐下来，沙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关切。“我下次注意一点，”他对初曦说完这句话后看向月关，语气就变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儿，菊花关，不是说好了明早一起过来吗？怎么又半夜跑到这里一个人忙活？”

月关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托腮，悠然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寝殿就会来这里？”

“啧，”鬼魅嗤笑了一下，顺手拿过堆在旁边的一摞手稿，“这么多年，每次冕下要制定什么公文，你不是每次都偷偷提前做准备？总算被我抓到一次，我跟你一起待在这儿，你这次别想再一个人占大头了。”

月关对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其实老师就是想减轻鬼长老的工作压力…不过对方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初曦在一旁看着，真羡慕他们感情好啊。

“那…两位长老，在下不打扰您二位工作了。”初曦正欲起身，月关突然意识到把她落在旁边了，“你先别走——老鬼，她最近遇到点麻烦，咱们帮她想想办法吧。”

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鬼魅也放下手稿思索起来。

夜晚静谧得只听得见藏书阁墙上滴答的钟声，初曦数着一声一声，希望能减轻心中的愧疚，天哪，两位武魂殿首席长老放下手中的重要公务，为她一个普通学员想一场日常切磋的对战策略…这实在是太折煞自己了。

“她速度怎样？”鬼魅突然问。

“一般，在控制系里算中等偏上。”月关回答。

“那这段时间就练练速度吧，先躲，然后…等等，她的第一武魂的特点…”

啊？躲？训练场上自己能怎么躲？初曦愣住了，结果月关一听后半句，想到了什么，眉头舒展开来。点了点头，“倒也没那么难了。”

鬼魅又问道，“...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强筋健骨的草药，给她一些…”

“好，花园里应该是有合适的…那些蛇骨草快成熟了…”

初曦默默听着，这件事居然这么棘手，她想，又要麻烦老师动用自己花园的珍奇植物…她一直以为自己修炼速度比别人都快，结果这次陈路也真是精确地找到了自己的致命弱点。自己还是不够强…

“小曦，你也听到了。”月关对她说，“就按照你鬼爷爷的思路走吧，到时候尽量别让火烧到身上，然后趁对方懈怠的时候用精神扰动…运气好的话就能赢。如果那些蛇骨草成熟了，我就托人通知你。”他拿出手边的一张纸，写了几行，交给初曦，“接下来几天，按照这些方法自己去修炼。”

“什么思路…我的第一武魂？”初曦依然没反应过来，她茫然地看着两位长老。

“自己回去悟吧。”月关不再看她，翻起眼前的古籍，“我们要工作了。”

第二天，初曦刚从器材室回到宿舍，侍女捧着一个盒子递给她，并向她转告了月关的指示：盒子里的药材按照写在盒盖上的要求服用，以及十天后去某个高级训练场一趟。

很快约定的时间到了，她在那里见到了月关和黄金一代。所有的高级训练场都需要提前预定，现场除了他们几个外没有其他人。

“焱，接下来由你负责她的训练，跟她讲讲吧。”月关对着红发少年说道，后者在初曦惊讶的眼神下有些不自在，“小曦学妹，菊长老知道你要和火系魂师对战，就让我每隔三天下午来陪你过过招，我会对你施加群攻和单体攻击，直到你能逼着我使用第三魂技才能赢，你的训练就通过了。”

可是…焱学长已经三十三级了啊！就算不用第三魂技，高级魂师和低级魂师的第一第二魂技的攻击力也是不同的啊…初曦心里哀嚎着，但是老师的安排她也只能答应了。

结果三分钟不到初曦就被烧得大叫乱窜，头发差点燃起来，衣服被熏黑了，蒲公英快被烧秃了，相思断肠红更是一次都没放出来。“停下！焱哥别打了！我会死的！”

焱不好意思地收了手，有些担忧地看着一直在观战的月关。

“是她的问题，你没做错什么。”月关淡淡地说。

初曦灰头土脸地走到月关面前，“老师，请您能告诉我，我到底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只是在躲，完全没有想迎战的想法，因为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你的内心。”月关的语气重了些。“焱的攻击是有破绽的，结果你只顾着跑，完全没有看向他的勇气，如果你能及时抓住一次机会，用你的一个治疗系魂技…”

治疗系？初曦愣住了，为什么还是第一武魂…?

“菊长老…小曦妹妹也挺努力的。”刚刚结束一次训练的胡列娜走过来看到这一幕，劝说道。

“她还是有很大提升空间。”月关回答了她，又继续对初曦说道：“不过你跑的倒是挺快，弹跳性也强了不少，看来那些蛇骨草和这十天在器材室的体能训练是有效的。好了，你今天训练结束了，自己回去恢复休息反思吧，三天后还是同一时间过来。”

初曦向老师和学长学姐们道别，离开了。

“真羡慕学妹，这么早就能回去了…”焱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结果收获了月关的一记眼刀，吓得他赶紧住了嘴。

“她以后也不会轻松的。”月关看着在训练场外拍打衣服上的灰尘的初曦。“她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心气很高…她不可能让自己轻松的。”

突然初曦停住了动作，她摘下腰上那个古旧的魂导器，端详了片刻，突然折返回训练场，举着那条带子，“老师！您看看这个…”

暑假结束了，开学的第一天，陈路就找上了初曦。

“还记得我们的对战吧，转校生大人?”

“记得啊，被叶文讨厌的大人。怎么，你二十级了？”

同学一阵哄笑，陈路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小爷我二十一级了！哼哼，别以为你二十三级就…”

“二十四级。”初曦打断了他的话，微笑着说。

这句话宛如一声惊雷，旁边所有人都投来崇敬的目光。天，这还是人吗？按照往常武魂殿学员的进度，在中级班开始的时候突破二十级就够吹一年了。

其实初曦本来不应该突破这么快，但是因为暑假那差不多两个月跟焱的对战，导致她需要找到破绽在极短时间内使用自己的魂技，导致她的悟性增强了不少，也就顺利突破了二十四级。

陈路又吃了一次瘪，有些恼羞成怒了。“哼！二十四级又如何，双生武魂又如何，植物系天生畏火，看小爷我不把你的武魂烤成串串烧！这周六下午三点高级训练场见！”

“在下奉陪。”初曦依旧不生气，自信而大度地笑着。

“好啊…我们走着瞧！”陈路趾高气扬地走了。

“小曦！”叶文正在教室外面，被人通知陈路来找初曦麻烦，才匆匆赶到，“...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关系，周六下午你会来吗？”初曦问。

叶文咬了咬下唇，“…我会在看台上，战斗一结束我就给你治疗。”

“好啊，”初曦笑了。

很快到了周六下午，看台上坐了足足好几个班那么多的学生，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都来了，甚至还有几个高年级的。

“哎，你更看好谁啊？”

“当然是那个火系魂师了！植物系就算再厉害在火系面前就是送死啊！”

“那姑娘可是双生武魂呢，保不齐有什么绝招！”

“……”

初曦站在这个高级训练场一侧的中间，她对面是胜券在握的陈路，一位武魂是蜻蜓的学院老师做主持人和裁判，周围还有几位敏攻系的学院老师监督着，一旦出现危及生命的情况就中止对战——武魂殿允许学生私斗，但是不允许出现致残或致死的情况。

双方开武魂，随着一声令下，战斗开始。

陈路率先使出第一魂技，朱雀吐出宛如流星雨一般的火球，朝初曦迎面扑来。

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初曦一把扯下腰间的魂导器，灵巧地躲过大部分的火球，少数几个被她直接用魂导器抽飞。

“等等，那带子不是皮制的吗？”观众席上惊呼，陈路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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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回到两个月前…

“老师，这魂导器有辟火的功能！您看！”初曦双手举着魂导器走到月关面前，“我几乎全身的衣服都被熏黑了，它竟然完全没有一点变色！”

月关让焱试着放出一点火苗灼烧那个魂导器的皮制表面，结果烧了许久，魂导器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我想我可以把它像鞭子一样抡起来用！这样可以打掉一些火焰！”初曦兴奋地说。

“嗯~”，月关笑了，“小曦，这下你胜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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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虽然有些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冷笑道：“怎么，你难道只会躲吗？胆小鬼！”

“怎么，”初曦轻松打掉了所有的火球，“就允许你用火克我的植物系，不允许我有对策？”

“而且…”她看着眼前的男孩，身上一个黄色魂环浮现，“我还没攻击呢！”

陈路突然眼前一晃神，大量的蒲公英的绒毛扑面飞来，他运起火焰烧它们，结果砰地一声炸的自己一脸黑烟。

“咳咳！”蒲公英种子本来就是易燃物，均匀地散布在空中一遇明火就容易炸开。观众席上一片哄笑，此时初曦又放了一批蒲公英种子，陈路气急，但不敢烧它们，只能尽量躲开，但是那些绒毛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只是慢慢地溶解在了空中。

“这什么障眼…”陈路还没说出“法”字就眼前一晕，向后退了几步才站住脚跟。

这就是第一武魂的妙用，即使是植物系，对方也不敢乱烧…初曦想了很久才理解——当时鬼魅和月关为什么觉得这件事情不一定是她全盘皆输。

初曦趁着空蕴凝香争取的这几秒，直接用了相思断肠红的第一魂技，大量的柔韧花瓣缠住了对方，陈路趁着右手没有完全被捆牢，用第二魂技的烈焰突刺斩断了一部分花瓣，烈焰朝初曦扑面而来，初曦此时魂力消耗过多，躲闪了一下，但还是被烧到了衣服，她用魂导器拍打灭火，窘态也让观众席传出了笑声。

怎么办怎么办，必须速战速决！

初曦身上烧伤了几处，剧痛让她迅速调整状态，头脑瞬间清醒。之前的两个月经历在她脑中回闪…

第五次训练，一下子被火焰掀飞，失败！

“施加控制系魂技一定要争取几秒。”

…

第十次训练，身上着火直接摔倒在地，还是失败！

“加强躲避的速度和挥舞魂导器的速度。”

…

第十五次训练，跑动过多累倒在地，又失败！

“省着力气，一招致胜！”

…

第十九次训练，终于…

“相思需得己身医！”

初曦躲过烈焰，精确地抛出了几枚附有魂力的白色花瓣，当时焱就觉得自己似乎控制不住魂力了，似乎在体内冲撞起来，看到初曦又要用麻醉，才动用了第三魂技解除了这种困境。

“我成功了！”初曦高兴起来，她望向月关，疲惫而兴奋，“老师，我成功了！焱哥用第三魂技了！”

初曦还记得那人对她赞许的微笑，此时她又要让他感到自豪了。

果不其然，陈路没有第三魂技解除困境，他直接在第二次的空蕴凝香中晕了过去。

“初曦同学胜！”蜻蜓魂师宣布道。

支持初曦的同学们欢呼起来，初曦此时魂力耗尽几乎站不住，她还是朝他们露出了笑容。

叶文跑到台上，将珠蓝杖指向空中，治疗之光从顶端荡漾开去，笼罩住了对战的双方。初曦觉得身上的伤快速地痊愈着，精神力也好了不少。

陈路醒过来，他看了看叶文，又看了看初曦， “好吧，你赢了…”他似乎下定决心才说出了后两个字，“...曦姐。小弟我心服口服了。”

“别自称小弟，路哥。”初曦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笑了起来，“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以后对所有同学都友善一些，别为难别人了。”

“小曦说的对，”叶文接着话，“陈路，以后请你对所有人都温和些，大家都会更欢迎你的。”

“…好吧。”陈路愣住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里面在吵什么？”

守在高级训练场外的侍卫见到这一队路过的魂斗罗簇拥着的人，连忙半跪下行礼。

“禀报菊长老，今天一个双生武魂植物系的女孩跟一个火系男孩对战，就把高级训练场包下来了。”

“呵，有趣…谁赢了？”

“那个女孩，大人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必了，你们起来吧。”男人转身带着队伍离去。

侍卫起身，疑惑地想着：听着语气…大人好像笑了？为什么呢…算了，这也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