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顾景渊不能自持

顾景渊只笑,“不过我可未曾见过有债主不愿见债户的,不都是债主恨不能黏在债户身上天天追着要债吗?你觉得呢,债主?”

陆清鹊被问住了,她怔了怔,随意道,“你管我愿不愿见,我乐意。”

说完也不管他,手拉了拉小荷的袖口,“我们走。”

小荷扶着陆清鹊慢慢走着,两人与顾景渊错开三两步,她纳闷道,“小姐,三皇子欠了您多少银两?您怎么不着急要,反而不愿见他呢?”

听到这话,陆清鹊脚下一滑,差点再次摔倒,幸好小荷眼疾手快,忙拉紧她的手,“小姐,您小心些,可别再摔倒了。”

身后顾景渊发出轻微的笑声,陆清鹊攥紧了手掌,“小荷,切莫再提此事,三皇子他欠我的债,恐怕再也还不上了。你不必再问。”

“哦,”小荷静了两秒,又开口,“小姐,您真好。”

她不知道自家小姐和三皇子之前乡下相处过的时光,且识字也不多,看不透两人关系的紧张,只觉得他们二人相处时互相之间有种隐隐的攻击感,这种感觉一直横贯其中,如同看不见摸不着的暗河,静静流淌不曾断歇。

虽是如此,她还是与小姐站在一边,毕竟她才是能拿出俸禄给她买吃食的人啊。

不管是果脯蜜饯,还是油炸糕,或是冰糖葫芦甜心枣,每次上街,她都会很大方地掏出银子买两份,一份她吃,一份自己吃。

有这样的小姐,她才不会背叛她呢。不管对方是皇子还是谁,与小姐敌对,就是与她敌对。

倒是顾景渊刻意搭话,“小荷,你对你家小姐真是忠心,我当真羡慕。”

小荷年纪尚小,不怎么明白他话中意思,不由疑问道,“三皇子,您身份尊贵,怎么还会羡慕旁人呢?”

她认真想了想,“您是不是羡慕我家小姐待我很好,给我买吃食?”

顾景渊:“……那倒也不是。”

小荷又想了想,刚要开口,陆清鹊打断她。

“小荷,我们到了。”

再往前十几步便是顾景渊客房住处,屋子里已经被下人点上了烛火,昏黄温暖的光从窗棂中透出来,映在白色雪地上,照出一小片暖暖的黄。

她伸手,“三皇子请,寒舍简陋,多多包涵。”

顾景渊看向她,“多谢。”

陆清鹊:“不必客气。”

走了几步,他忽然回头,低头看向她的脚,目光带着关切,“你的脚还疼吗,记得今晚让小荷替你冷敷一会儿。”

陆清鹊:“多谢关心,记得了。”

他大步迈向前,衣摆翩然,雪地上留下一连串脚印,径直延伸到房门口,直到他进了屋子关上门,陆清鹊才松了一口气。

她倚靠在小荷身上,“小荷,我脚有些疼,歇一会儿再走罢。”

小荷急道,“小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疼起来了?我去找大夫瞧瞧罢。”

“不必,歇一歇就好了。”她将受伤的脚轻轻抬起来,扭了扭,从脚踝处传来的微弱疼痛提醒她,明日或许会加重。

陆清鹊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怔怔看着房顶。隔壁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那位是否睡下,反正她困意已经过去,此刻清醒极了。

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情一件件在她脑海中浮现,她思绪有些乱,今晚听了叔父和他之间的谈话后,又好像有些懂了。

说起来,自从在乡下见他第一眼,她便知道他绝非普通人。其容貌昳丽,周身气势尊贵凛然不可欺,言谈举止文雅得体,腹有诗书学识渊博,必是富贵人家出身,她只猜到他家世显赫家教严苛,竟没想到他会是三皇子。

更不曾想过此后她会与他朝堂相见,公事公办,当真讽刺。而今不能避免频频相见,唯有将往事淡忘。

权当不曾有过这段相遇罢。

陆清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起身找出一本书来读,灯影幢幢,只闻得屋外风声阵阵,从门板和窗户缝隙中钻进来,发出呜呜咽咽的怪声。

她抬头去看,一个黑色身影立在门外,乍一看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瞬间想起话本中吃人的怪物或是黑夜里偷袭人的杀手。

冷静两秒钟后,那黑影动了动,有低沉熟悉的声音传来,“清鹊,你还未睡下?”

陆清鹊心道,果真是他,这厮不找事便闲得慌。

她声音提高,“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相聚一室,想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她想避嫌都来不及,竟还要让他进房里?

顾景渊不罢休,“我认床,睡不着,找你聊聊。”

陆清鹊静默一会儿,才开口,“从前在清水村简陋的床上,也没见你睡不着,怎地现在又认床了?”

顾景渊:“清鹊,你若不开门我便一直站在门口,明日一早陆大人见到我僵硬的身体,想必会痛心疾首的。”

陆清鹊咬了咬牙,“你威胁我?你若愿意站,那便站着好了,与我何干?”

外面一时没了声响,陆清鹊正纳闷时,他忽然急促地连着敲了几下门,说话声音短促而急切,“清鹊,快开开门,有人经过此处。”

看来他也顾忌被旁人看见啊,陆清鹊心中冷笑,想起他夜半站在自己房门前被人瞧见属实会引口舌,还是起身打开了房门。

外面寒风肆虐,刚一开门便争先往屋子里钻,陆清鹊迎着冷风探出头去,环视一圈,“哪里有人?”

还未看清什么,顾景渊一把将她推进屋里,背手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外面的冷冽,屋子里暖意融融,陆清鹊回过了神,后知后觉外面根本不曾有人经过。

“你骗我?”

她挑起眉头,“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真是奸诈狡猾!”

顾景渊一步步走近她,边走边解衣衫,慢慢将外袍脱了下来,随手扔在椅背上,“更奸诈更狡猾的也有,你可要见识见识?”

陆清鹊抬手便挡,企图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你做什么?你先停下!”

顾景渊哪里会听她的,又向前走了两步,胸膛抵住她的手掌心,低头瞧了瞧,低低笑了两声,“清鹊这般着急?”

说着,伸手一把捂住她的手,不让她挪开半分。

手掌心之下是火热坚实的胸膛,她能感受到他里面的心跳,强健有力,深沉坚定。

两人身体极近,呼吸交缠,他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无法摆脱。

陆清鹊脸颊红了,恨恨道,“早知道便不让你进陆府了,登徒子,原来是另有所图,滚出去!”

顾景渊:“哦?我为何要滚?我可是陆大人的贵客,哪有深夜驱赶贵客的道理?”

他墨发四散,微微歪头,长发落在肩头和胸前,灯光下竟有些妖惑感。

“清鹊这样拒绝我,我好生伤心啊。”

他不等她说什么,抓紧她的两只手,猛地箍在一手中,身体向前凑近一步,另一只手扣到她后脑勺,稍一用力将她往他面前推近,柔软的嘴唇便贴上了她的。

陆清鹊瞪大了眼睛,这家伙果真图谋不轨!奈何用了全力仍旧推不开。

他的吻如朝露如春花如天边的云彩,温柔中带着热情,缱绻中又若即若离。

她觉得自己像鱼儿畅游湖水中,又如鸟儿飞翔蓝天。

紧紧相贴不分彼此,头发交缠,气息不稳,顾景渊的吻刚开始还温柔而克制,可后来便越来越猛烈,仿佛一只不知饥饱的猛兽,一步步前进,企图获得更多,想要将眼前的猎物吞吃入腹才能满足。

顾景渊手掌慢慢下移,搂住她的细腰,然后是翘|臀,柔软而结实的手感让他身上着了火。

顾景渊红了眼。

他一把将陆清鹊推到床边,身体随之压了上去,柔软馨香的身体点燃了他的理智,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仿佛有声音在耳边不断蛊惑他,“同她在一起,同她在一起。”

顾景渊低下头,再一次吻了上去,这一次的吻像暴雨一般激烈而不加克制,两人牙齿互相碰撞,舌尖彼此纠缠,你中有我中有你,难分难舍。

陆清鹊感受到了他情绪上明显的变化,心里大骇,脸色也跟着变了。

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出口时便比平日的冷静自持添了些软糯哀求。

“顾景渊,不要,你不要……”

和他相比,她的力气太小,还不足以撼动他,他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犹如蛰伏的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眯着狭长的凤眼低头看她,神色暧|昧。

陆清鹊躺在床上,脖颈后仰,长发散乱披了满床,她目眦俱裂,声音凄厉,“顾景渊,你不是人!”

他们从前最亲密的事不过是拥抱亲吻而已,现今她和他毫无关系,他竟敢,他竟敢!

陆清鹊心中巨大的委屈和愤懑化成力量,她剧烈挣扎,仿佛离开水的鱼儿垂死挣扎,只要能挣脱开他就好。

改了五六七八遍了,还不能过。不知到底哪里不对被锁,快疯了。(?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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