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
“帮帮我”
女人哀怨又凄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清想要看清她的脸,但那女人一转头,五官却空空荡荡,不知从何处发出这凄怨的声音。
沈清想跑,可是这个女人死死拽着她的手腕,沈清的脚腕也不知何时被树枝缠绕,动弹不得。
那个没有五官的女人一点一点朝着沈清逼近。
“啊~”
一生尖利的喊叫撕开了暗夜的沉寂。
“沈清,你怎么了?”
沈清绝望的声音把舍友从酣梦中惊醒。
唐甜甜一边打开宿舍的灯,一边赶紧拉开沈清的帘子。
沈清脸色苍白,额间的汗濡湿了细碎的头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整个人的状态像是死里逃生的囚徒,惊魂未定。
甜甜回头用眼神寻找着其他的舍友,三个人的眼神看来看去,但都不知道当下的情况该怎么办。
顾琳端着一杯水过来。
“沈清?沈清,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要不喝点水。”
沈清支撑着坐了起来,唐甜甜如释重负地深深呼出口气。
沈清接过顾琳递过来的水杯
“我做了个噩梦,太可怕了。”
沈清喝了几大口水,努力让自己安定下来。
舍友们纷纷回到床上,沈清因为惊吓,后背出了一层薄汗,被微风轻轻一吹,身体陡然生出一些凉意。
她赶紧躺回到床上,但却睡意全无。
此刻尚在凌晨,大家都在睡梦中。
那个女人可怕的脸又出现在沈清的头脑中,稍微清醒下来之后,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凉凉的月色从阳台的玻璃透过来,将寝室照的微微明亮,沈清等待着睡意将自己的包裹,现在既然睡不着,那就想想老师布置的小组作业该怎么完成,想着想着,心情慢慢平复,沈清在和小组作业的斗争中沉沉入睡。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沈清带着满脸的倦容,哈欠连连。
和她一样状态的还有她的舍友,大家都无精打采的。
“你们昨晚干嘛去了?怎么都这么无精打采的?”
前排的同学好奇地问。
“没干什么,就是出了点小小的状况,大家都没有睡好。”
下午没有课,中午饭后,她们拉上了窗帘,锁上了门,整个寝室的人开始补觉,直到睡足了、睡饱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但是这场噩梦没有终止。
这个没有五官的女子再次出现在沈清的梦中,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
这次沈清和那个女子仿佛在一个小镇上,小镇没有一个人,四周处处凋敝残破。
沈清在这个小镇某条道路的中央站着,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突然间,天色暗了下来,四周火焰升腾,沈清转身,准备逃离。
但是一转头,发现那个没有五官的女人距离自己只有咫尺。
沈清跌坐在地,看着这个再次出现的脸孔,她忘记了逃跑,也不知自己该逃向哪里。
四周的火焰越烧越旺,但是沈清察觉到,自己和这个女子所在的地方像是受到了什么保护。
火苗在她们的四周张牙舞爪,却没有近身。
“你是谁?”沈清颤抖着声音问。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蹲下身来,靠近沈清,然后那个幽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帮帮我”
近距离的看,沈清发现这个女子不是没有五官,只是脸是模模糊糊的,像是有一团雾笼罩着。
“你是谁?”
沈清再次发问,这次的声音少了一些恐惧。
但是这个女子依旧没有回答她,消失在这片火海中。
沈清兀得睁开了眼睛,依旧是在宿舍,只不过这次是漆黑一片,月光不知去向。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了一层薄薄的汗,沈清将手臂垫在额头上,就这么平静的躺着的。
自己这是第二次梦见这个没有五官的女子了,也许是一种巧合。
是不是自己最近竞赛的压力太大了,才出现这种恐怖的梦境?
但奇怪的是,以往的梦,自己总是在醒来之后就忘记大半了,或者说全部忘记。
但是这两次的梦沈清却记得很清楚,恐怖却又清晰。
可能是自己最近的压力真的是太大了吧,等忙完竞赛和期末的这些事情,也许就好了。
第三次梦中与这个女子相遇的时候,沈清已经不在那么害怕了。
“我知道,你是让我帮帮你对吧?”
梦境中沈清竟然能够清晰的进行对话。
女子没有说话,与沈清相对而立。
等沈清醒来的时候,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频繁的梦见同样的一个人呢?
并且能够清晰地记住梦中的大部分场景,这样的经历,自己从未有过。
“你们说,如果总是做着相同的梦是怎么回事?”
沈清嘴里嚼着一块土豆,问着一同吃饭的舍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不是你总是看到同样的事物,所以总是梦见同样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唐甜甜拄着筷子思索着,“但是我记得我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总是做噩梦,因为做噩梦,精神状态和学习状态都不好,医生建议吃点安神补脑的药剂,也不管用,你们知道后来怎么好的嘛?”
唐甜甜故作神秘的问道,眼睛在舍友的目光中闪来闪去。
“怎么好的?”沈清认真地问着,她可太想知道是怎么治好的了,因为现在的自己就是当时的唐甜甜。
“说来也神奇,我妈妈带我去看了一个算命大师,那个大师说我被邪祟侵体了,给我了一个什么符,我带上之后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沈清不可思议。
“就这么简单”
“那,那个大师在哪里?”沈清迫不及待的问着
“在我们市啊,你也想让大师给你看看吗?你最近总是做噩梦吗?”
舍友们也关切的看着沈清。
“实不相瞒,自从上次把你们吵醒后,我就总是梦到相同的一个人。醒来之后梦境还很清晰,我之前从来没有这种经历。但是老这样很费精神,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沈清一脸的无奈。
“要不”顾琳犹豫着开口“你也按照甜甜的方法试试?万一管用呢?”
甜甜和另一个舍友也点头
“这种东西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另一位舍友推了推眼镜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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