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映出来少女青春靓丽的面容,一双杏核圆眼睛,像是林中的鹿,湿漉漉又清澈干净,像是有无限的心事深深藏在眼睛里。很多人多说过沈清的眼睛很漂亮。
沈清的脸上有几颗小小的痣,一颗在左脸颊,一颗在眉心,另一颗长到了嘴巴附近。家里的老人说,如果痣长在嘴边,舌头能够舔到的话,那这个人一辈子都吃喝不愁。
小时候,沈清总是照着镜子舔嘴边的那颗痣。
洗漱之后的沈清敲开了程宁的房门。
“你的腿还能走路吗?”沈清既觉得抱歉又觉得好笑。
“没问题”程宁像是证明一般,从床上麻溜地站起来了。
“可以,不愧是T大出来的,没有丢你们学校的脸。”
奶奶很担心沈清的身体,试探性的问沈清是不是需要再多休息休息
“奶奶,她现在一点事儿没有。您怎么就不担心担心我啊,是我,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从身上背下来的!”程宁的语气竟然是在撒娇。
“我也担心你啊,但是你的起色看着比她好多了”奶奶轻轻地点了点程宁的头。
两个人朝着山上祠堂的方向走去。
祠堂的门大开着,从门口能直接看到正对着门的祠堂。
“我想去看看那幅画像,你先进去和镇长说一下,我马上就去”沈清对程宁说。
当她站在祠堂门前,隔着木门,透过木门上的玻璃和那副画像遥遥相望时,沈清心中涌上了异样的情绪,她无法准确的形容这股情绪,这里面混杂着悲伤,这股悲伤更像是画像中的女子传递过来的。
画像上的人脸和大火的脸重合。
为什么梦中要以那么恐怖的样貌示人呢?明明是清丽的少女,在她最美好的年华戛然而止。
沈清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除了镇长和程宁,还有一位陌生人。
“这位是我的老朋友,你们叫他伯伯好了”镇长先开口解决了沈清的疑惑,然后示意沈清在程宁的身边坐下。
镇长和那位与他年轻相仿的人,相视片刻,镇长先开了口。
“我们没有恶意,小姑娘能让我们再看看你的手镯吗?”
沈清褪下了自己的手镯,将它交到了镇长的手上。
镇长和那位伯伯立刻仔细端详着那副手镯,他们认真的看着,像是文物专家在仔细甄别着一件年代久远的珍宝。
良久,镇长将手镯还给了沈清。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手镯的?”镇长问
“在一个小镇买到的,这个手镯有什么问题吗?”沈清疑惑的问。
“不瞒你说,这个手镯上的花纹,是我们族曾经的图腾,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只有我和我的这位老朋友知道,它不应该出现在市面上。”
图腾?沈清和程宁不禁惊了神。
“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什么原因,但是这朵花出现,就不是一个好的兆头”镇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些不安。“实不相瞒,这花的名字叫杜若花,曾经我们族中曾经出现瘟疫,上天给我们安排了杜若花,才让我们得以保存,也是我们视若珍宝的图腾,但是我们族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情,很多人凭着这个图腾找到我们,我们就不用了,久而久之知道的人也少了,尤其是.......”镇长若有所思“算了,总之就是这样。”
“有可能别人也看过这朵花,然后就成手工了。”
“绝非可能,这朵花是要吸食最有灵气的人的血才能够生长,只有我们前辈族人才见过它真实的样子。”
听到这里,沈清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个画像上的女子就是喂养杜若花的人吗?”沈清问道
“没错。”
“她在你们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我们永远敬仰,永远守护的人”镇长的声音中都带着不容亵渎的真诚。
旁边那位伯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那后山的那片地是怎么回事,看来不是天灾,是**了”程宁这时候突然插话。
“对,不是天灾,是一场绝无仅有的惨烈,但却不得已为之。”镇长的面容一直没有和缓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这里的事这么好奇”那位一言不发的伯伯说话了。
沈清和程宁互相看了看。
她和程宁暂时还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尽管真相看似马上尽在眼前,但是若是被杜撰的另一个真相呢?岂不是最后一无所获,还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
“我们受人之托”程宁简单的回答。
“受谁之托?”
“这个无可奉告,但是我们没有破坏什么动机。”沈清说道。
“为什么是这里?”
“这里有什么不一样吗?”程宁紧接着镇长的话问道。
“这里,,,”镇长沉思“这里有些事情是最好永远不要提起的。”
他们双方打折哑谜,兜着圈子,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思。
那位长者紧紧地盯着沈清,沈清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位小姑娘,能不能把你带着手镯的那只手拿给我看一下?”那位长者突然开口。
她走到那位长者身边,将自己的左手伸过去。
那位长者手中出现了一根沈清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他将植物轻轻地覆在沈清的手上,然后眼睛闭了起来。
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程宁和沈清都不知道此举何意,但显然镇长是知道的。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这位伯伯,他在等一个结果。
突然,镇长的老朋友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带着惊恐与疑惑。
“竟然是她?”他对着镇长说。
她?
沈清和程宁一头雾水?
她是谁?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