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门声后,屋墅二楼的门被打开了。
“嗨,鬼纪,早上好。”,蓝色的雪地筒靴,浅黑渐灰的斗篷,翘起的猫科耳朵,活泼的模样是椿没错了,以及她那嗓音空灵的房间回声。
“嗯,椿,安静点。”
原本寂静的空间对话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通向阳台的门帘禁闭着,客厅灯光橙黄,鬼纪落寞的端坐在沙发上,白发扎起了高马尾,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脸色冷冰冰的,手头上翻阅文件的细声还能听清,堆叠的文件旁是一套茶具,散发着静谧的香气,这一幕仿佛时间都变得平缓。
“哈哈哈,纪这是又通宵了?”,椿蹑手蹑脚的缓缓走近,手搭在纪的肩膀上,看着纪状态欠佳的样子。
“嗯,注意你的爪子。”,鬼纪不耐烦的瞥了一眼。
“额,好吧。”
“纪你这戴眼镜的样子很少见呢。”
“你想戴试试?”,鬼纪抬头透过镜片中望去,椿的眸清澈的蓝,细看就像有光芒一样,有一种异样的美(类似小猫),与之相比她有些阴暗了。
“我就不用了。”
场景一下子就冷起来了,鬼纪也毫不在意,椿就显得有点尴尬了。
“对了,鬼响她们去了好几天了吧,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鬼纪推了推眼镜,端起茶杯和盖子准备抿一口。
“应该快了,是吧是吧。”,椿上前打趣意味的又拍了拍鬼纪的肩膀。
哐当,茶杯或许是被拍肩膀的缘故一个手滑,掉落,茶水倾洒而下,落到了鬼纪的黑色衣裙上。
“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事。”,鬼纪的脸色似乎更冰冷了。
“抱歉啦。”,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鬼纪面无表情的从裙袋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玉符,现在上面毫无光泽……,鬼纪的脸色愈发凝重。
“……”,她手心浮现一个黑色漩涡,从里面弥漫而出的红雾渐渐消失了。这时候鬼纪的眼神暗的似乎要杀人。
“怎么了?”
“椿,等我换个衣服,陪我出去一趟。”,鬼纪交代我就起身离开了。
“唉,纪,可是我还没吃饭……”
“急事。”
……
……
……
奇怪的大坑下,雪花静静的飘落,一侧的列车的残骸,尸血凝固成冰,破破烂烂的,稍显孤寂,整片世界似乎都被那雪色笼罩,浩劫之后,什么也没剩下,好似没来过。
天寒地冻下,车厢旁两个身影缓缓走出。其左的菲露,一身淡紫的连衣裙,深邃的紫眸,暗藏真实的情绪,她的身旁,是一位衣着挂着锁链的黑色风衣的女士,头戴一顶镶金黑色宽沿礼帽压低,看不清脸容,及腰的墨色长发她的肩膀还站着一只暗红的夜枭,种种无限神秘。
“小菲露,这个能力很不错呢。”
“谢谢夸奖,姑姑。”
“哼哼哼。”,赫尔抬手之余,夜枭心领神会,飞翔天空,仅剩下一点消失的痕迹,“去吧。”
“看来这里发生过一场剧烈的战斗呢。”
“这里好像一个活着的都没有啊,活着的就剩下逃去那据点的了?。”,菲露凝重望着列车。
“但是那边的人数缺了很多呢。”
“是啊。”
“其他的都……死了?……”
“事情没明确之前,都不一定呢。”,赫尔否认菲露道。
“姑姑说的也是,我们先去仔细勘察一下吧。”
“嗯。”
……
……
……
沿着列车周围一扫而过,不远处是一簇火光,微微闪烁,仿佛一窥视就会不见,距离不算遥远……
透过相似玻璃的红色看清里面沉睡的脸庞,加上满身是血的不堪,很是安详。
“这是……会长?”
“你认识?”
“学生会会长,其实人还不错……”,话后,菲露面无表情的划破手指,红色的流动涌现,奔向那簇火,形成血的屏障。眼前一幕是血的屏障被火光吞噬,如同薄冰遇上火焰融化那般,血液的补充使的屏障又恢复成型。
火光将息,残留一地鸟羽,屏障轻轻敲击着地面,随着菲露收手,也一同消失了,就像这附近的死者一样。
清冷,黑暗,视线又从模糊变得清晰。,“咳咳咳。”,凛缓缓伸手触碰真实,“这里是?”,凛的声音干涩又沙哑。
"你醒了啊,会长的小青梅。”
“咳咳,诶,书记学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怎么说呢……不如你先看看你压着的律会长?,”
“啊?”,原本身体寒冷并无感觉,凛低头往下看。此时她正趴在律的怀里,衣裳褴褛,血淋淋的身上有流露春光。
“我…的…形象,被看…的话……”,话还没说完,凛无力的又晕死过去了,如同放气的气球那样又瘪下去了。律的气息平稳,但是也没醒。
寒风还阵阵吹来,雪不停的落,"额,那现在……”,菲露无奈的摊手,“姑姑,那个……我去送她们回去那里静养吧。”
“好的呢。”
无法想象,菲露的手臂触碰晕死过去的凛和律,身影渐渐消失,若实物凭空不见,叮叮当,空余一段深海般的旋律,中断。
"回见啦,小菲露。”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列车方向,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令人不安,流动的人影走出后,漩涡又了无踪影。
一切都是那样脱离常理。
“哦?来了,让我猜猜看是谁呢。”,赫拉的视线注意转变,即使都没有看见,瞳孔深处的微缩直视(盯),都还是发现了对方。
愈来愈近,赫拉嘴上这么说,但是没有面露意外,“原来是鬼家的长姐啊。”
“你好,道森小姐。”,鬼纪的语气还算恭敬,身后的椿没什么表情,静静看着面前这副末日般的场景。
“鬼纪,这里面没有一个活着的。”
“我知道了。”
“我记得鬼响是不是也……”
“幸存学生们所在的据点也没有你妹妹的身影呢,老师也不见踪影。”
“……”
从前列车的窗外看向里面,挤压成夹心的框架,血淋淋的肉色冰块,血渍染雪面,看的心情更沉重了。
渐渐的走到后面,驻足在玉符(指“我”所佩戴的)消失(相匹配的玉符失去光亮也就代表另一方已经不存于世了)的那个车厢外,凹陷的铁皮,破碎的残窗,里面散发着血腥味,还有一具肢体还算齐全的女尸,头颅以一种诡异的大钝角折断,呈现,脸上是破碎的蜘蛛面具。
另一半的车厢不知为何的只剩下一地凝结的血,和残留的衣料破布,如蜡烛殆尽剩下的泪。
“这个是……”,椿问。
“是那家伙的血。”
“是鬼响的?,那她现在人呢。”
“这辆车次上已经没有活人了哦。”,赫拉说。
恰好,此时阳光投过云层落下几道光辉,与寒冷形成鲜明,仰望着,鬼纪心里的暗霾却一丝不散,本就疲惫的身躯就像受到了沉重的一击。
“椿,扶我一下……”,猝不及防,漂浮不定的身躯,像狂风中脆弱的纸。也带动了光芒下银白的发。
“喂,鬼纪。”,椿连忙上去搀扶。
“抱歉,让你们见丑了。”
“没事。”,赫拉表示并不在意,语气比原先温和了许,是多了一分同情吗?。
“鬼纪,没事的,鬼响她们一定是在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一定是这样的……”,椿颤抖的安慰道,不敢去看纪的表情。
“……”,回过神,鬼纪的神色仅仅剩下寡淡的忧伤。
周遭都如此了,破烂不堪,真的还存在所谓安全的地方吗?
……
……
……
咚咚咚
周游的记忆就像哀丝,在游动的心里回荡,那会的岁月,该从哪里,说起呢。
少女低头凝视,入眼帘中的是一个白发红眸的女孩,白色的蓬松长裙加上蝴蝶结,小只可爱又乖巧。
“姐姐你看,今天母亲又带我去采花了。”,女孩举起了怀里的篮子。
“很好看哦。”
“喜欢吗?,我都送给姐姐。”
“是吗?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谢小鬼响啦。”,少女弯着腰抚摸着女孩的细细白发。
“姐姐。”
“嗯?”
“我最喜欢姐姐了。”
“那我也最喜欢小鬼响了。”
“咕咕(饿肚子)~~嘿嘿嘿~~”,女孩天真无邪的笑似乎能融化冰雪,使人也情不自禁深陷其中。
“人小鬼大的,玩一天了吧,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显而易见,少女很吃这一套。
“姐姐对我最好了。
……
……
……
在归途的时候,都是沉默的,最后,鬼纪都有些不在状态,丢了魂似的,面无表情的问了椿一句。
“你说,以后还会有叫鬼响的家伙吗?”
“……”
“她们为什么要去这一趟呢?好愚昧……真是的,真是的。”,湿润划过脸颊,却不知是眼泪还是雪水。
最终结果是一片黑暗荒芜,无情飞逝的时间,什么也没停留,在某人幽暗的心中深处生长出了一朵花。
哒哒………
“喂,喂,鬼纪,你醒醒啊。”
咳咳咳,勉强过了一个六一,忘记更新了,抱歉,也没存稿了,本来打算告一段落的,但是呢,还是有想法写。
天气阴晴不定,天气会惩罚每一个不带伞的人,周末却没下雨,是怜悯吗?,出行了一趟,柳候公园还可以啊,还有柳州博物馆,第一次在现实生活看到白垩纪的化石,看了好多东西,朋友那些都没有出去的想法,我是一个人去的,期待了挺久了,五月中旬的时候就一直想去了,于此,希望你们开心。
地球一直都是转动的,顾及的东西也就那点,不妨出去走走,去哪里无所谓,坚定一点吧。
下雨请带雨伞。
最后推荐一个音乐,宇多田的makinglove,感兴趣可以去听听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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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螺旋的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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