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悦到达医务室后不久,王云燕、朱章、张森宇、姬若云几人先后到达。
姬若云一进来就看向姬若雨:
“姐,花花摔到哪里了啊?严重不严重?啊?姐?”
一旁的李肖雁象征性的咳嗽了一下“咳,小云啊,知道你和锦城关系要好,锦城的伤势已经处理过了,片子也拍了,现在正在等结果,你别着急啊,当事人还都不着急呢。”
姬若云这才注意到这儿还有个老师,想都没想张口就来:“啊?雁总你也在啊,刚才没注意到,抱歉抱歉哈。”
姬若雨看着自家的傻里傻气的妹妹,无奈的扶额。
姬家俩姐妹是双胞胎,长相身高肤色,都一般无二,连成绩都是差不多的。但她们俩非常好区分,因为姬若云从头到尾都散发着傻气。
姬.傻.若.气.雨:“雁总,我现在能进去看看花花吗?”
李肖雁冲常悦点点头,抱臂看戏的常悦才慢吞吞的让开身后。同时叮嘱到“小花现在正在伤心她的膝盖部分变黑了呢,你们进去就尽量别提这个啊,听见没有云云。”
姬若云重重的点头,“好的悦姐,我知道了,我进去咯。”
她掀帘而入,入眼便是雪白的床单以及在床单上对着自己腿发呆的张锦城。
姬若云立马戏精上身,飞奔过去抱住张锦城,开始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花花!我可怜的花花!你怎么这么命苦呦,怎么就伤到腿了呢!你说话啊花!你说话啊!”
“你……放开……我……”
姬若云好忙撒开手,张锦城再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咳咳,命苦是真的。一半都是因为你,唉不是,我刚做好的心理建设啊,你又来提,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怎么,戳我心窝子啊。”
姬若云满脸疑云:“啊?”
而屋外的一群人,不约而同的扶额,齐齐打出一声叹息:“哎——”
姬若雨赶紧拉回自己的妹妹。
李婷仪怕又刺激到张锦城,委婉的说“花儿,你现在的情况,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刚才雁总和我说了一下,你的文化课回来以后我给你补,专业课你自己在家练练,正好美术也用不到受伤部位,坐着就能画,这样行吧。”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张锦城点点头。
李肖雁看了下手机的最新消息,适时开口“锦城,你家长到校门口了。”
在场的两位男生自告奋勇的去送张锦城。
王云燕在朱章背上垫了层衣服,让朱章隔着衣服背起张锦城。张森宇也用外套垫着手,从后面托着张锦城,以防她摔下来。
临走时,朱章趁机汇报了一下他铅球的成绩。
“雁姐,我铅球金牌呦!”
张森宇心说你小子够六,也不甘示弱道“雁总,我跳高跳远一金一银。”
李肖雁眉开眼笑“行行行,回去都有赏啊,都赏。先把锦城送出去,麻烦你们俩了。”
两名男生喜滋滋的走了。
处理好这件事儿后,已经要吃午饭了。常悦和李肖雁告了别和王云燕她们一起走了。临走时,常悦也来了一句“雁姐,我们女子接力组也是金。”
李肖雁起先还没懂,反应过来后笑笑,拍了拍常悦的肩“行了,快去吃饭吧。哦对,今天是刘主任值班,你们的手机都藏一藏,这么光明正大的拿在手里是生怕别人看不见吗。”
“好的,雁总。”几个女生贫嘴到“那还不是和雁总您关系好嘛。”
针对于后面没有了常悦的项目,且这姐不想去外面晒太阳。索性把今天下午和明天运动会的假给请了。
常悦洗完澡后舒舒服服的坐在自家床边上,无聊的刷着手机。眼前却突然由亮转暗。耳边响起一道声音“猜猜我是谁~”
常悦放下手机,故作思考的样子“我猜……是我亲爱的妈妈!”
“嘿嘿,答对喽。”
常乐薇凑到常悦身边“阿宝怎么心不在焉的?是出什么事儿了嘛?”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常悦单纯的在发呆而已。她说不上来个所以然,只能转移话题。
她看着常乐薇,心想得亏她生的好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也没多丑。她答非所问“妈,你洗头打护发素了吗?都打结了。”
常乐薇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着急忙慌的跑回浴室,对着镜子照,嘴里还说着:
“啊?不能啊,我刚洗的头,打过护发素的!!”
这下换常悦诡异了:???
“那请问您是如何让您这一头打过护发素的柔顺的头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变成鸡窝的呢?”
没有人能回答。
常悦想到了什么,向床后面一看,只见刚才还叠的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被子,此刻被拱成了不知道什么形状,铺在床上的褥子被揉吧成了一团。
“得,我知道了。”
她冲浴室大声的说“这床谁整乱的等会谁收拾啊,我这回可不帮忙了。”
浴室里正在梳头,敷面膜的常乐薇动作一滞。随后倔强的开口“阿宝,我拒绝。”
常悦被她的举动可爱到了,笑着问“不是,姐?你弄的你不想收拾,那你当初把它弄乱干嘛?”
常乐薇哼哼唧唧的蹦出两个字“舒服。”
常悦:……
与常乐薇对视片刻,常悦又一次妥协。
“成,您是我祖宗。”
常乐薇立马喜笑颜开“嘿嘿,就知道阿宝最好了。”
常悦任劳任怨的去收拾了。
虽然说运动会期间可以自己选择放学时间,但是寒梅班的众人却依旧是像往常一样,学到规定的放学时间。
温媛踩着点出校门,坐上赵准开来的车。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常悦跑接力时,冲向终点的那个wink,刚好被田彩薇连拍抓到了。温媛请求田彩薇帮她洗出来一张。
驾驶座上的赵准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家小姐的样子,心里吃惊。在他的印象里,这是小姐第一次没有在车上坐的端正。
温媛看着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与她不同的黄皮肤,脸上有一点点的雀斑,但依旧遮不住她的神采。因为要跑步而将之前一直编的麻花辫拆开,盘了个丸子头,黑框眼镜也摘了。额头上沁出汗水,粘住了几绺梳不上去的碎发。整个人显的青春又活力。
温媛把照片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瞧了好几遍,在某一遍的时候,看见了常悦额头上有一块白,与周围的黄皮肤格格不入。那块白十分不起眼,在几缕碎发后面躲着。若不认真瞧,还真发现不了。
“是胎记吗?感觉有些不像。”
不觉间,车子已经到了。温媛暂时收起思绪,把照片放到书包里才下车。
或许是今天心情愉悦,温媛双手交叠走入文宅的时候脚步变得轻快了些,明眼人就能看出的开心。
可当她走到花园的一半时,却立马停下脚步,脸色变得苍白,略带惊慌的开口。
“妈妈。”
只见花园小溪旁的石椅上端坐一人。身穿淡紫色旗袍,配套青莲色高跟鞋,手上戴着一个紫玛瑙手镯。一手端着茶杯,但本应该在喝茶的她此刻却微笑的看着温媛,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那正是外出旅游多日的林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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