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防卫

老式房屋的旧式木铲,姚彩之给这个又想到了。

在哪,搁哪呢。

她定神:“你知道这人做什么吗。”

冯菀点头:“嗯,知道,你们不就是跟他谈事吗。”

姚彩之:“……”

郭天捷不论怎么看,好像都很完美。

姚彩之暂时找不到可以令冯菀信服的原因,她只说:“吃吧。”

埋头吃,冯菀问:“还有其他事吗?”

其他事都已经不必说了,姚彩之:“没有了。”

放筷子,冯菀叠手摆桌:“困死了,没事这么早来吃饭干嘛啊。”

姚彩之问:“你早饭不吃吗。”

冯菀:“那我不可能起这么早。”

她还化了妆,毕竟公共场所。

姚彩之说:“那你睡会,再吃?”

冯菀打哈闭眼:“好。”

真睡会。

怎么还真睡会。

忽然,冯菀兴致地坐好:“算了,等会我回去补个回笼觉。”

这就不睡了,她还是寄希望于快快吃完家里补觉。

姚彩之问:“什么时候开学。”

冯菀说:“马上,还有几天。”

姚彩之:“几天?”

冯菀:“就这两天。”

姚彩之再问:“你爸妈送你。”

冯菀摇头,“不是,我干爸。”

印象中,她干爸从冯菀口中出现的次数总是多一些。

姚彩之应了一应,“需要买什么东西吗。”

嚼口中的东西,冯菀捏桌上的餐巾纸拭拭手,再拿张放在嘴上擦擦,觉得有必要让闺蜜也当回“冤大头”。

不顾回笼觉不回笼觉的事了,她看看怎么让姚彩之出个血哦。

冯菀想到地开口笑:“我来挑,你来付,怎么样。”

马上联想自己上次随意让她付的价格,可人确实付了,姚彩之知道答案地回:“可以。”

结过早餐账,两个人出来。

此处明波在宣发反诈单,从人旁边走过,随手一人一张,“都看看哈,提高警惕。”

并未注意谁是谁,明波发完接下一个。

冯菀忘记这位志愿者,只知道上次收到这张宣传单,是一个穿志愿者服装的人发的,同样低头看路,给她一张,过去了。

姚彩之看清宣发的人,望人工作,她还是不打招呼了。

哪知明波像是知道有什么熟人路过,他中间回了头,不料真是熟人,他走回:“姚老板。”

姚彩之正要开门坐冯菀的新能源车,听见喊声,她看去:“明波。”

明波笑一笑,“这么巧,昨晚喝酒,今个还能一大早起来。”

姚彩之总不能回:昨个你执勤,今早发传页。

斟酌斟酌,姚彩之:“嗯,能起来。”

话音断,姚彩之猛意识:“我没喝酒。”

这可是铁证的,她不信明波能正话反说。

明波属实不能,他都在场。

明波开朗:“我知道,玩笑了,彩之。这谁。”

他向姚彩之问落下车窗的车内车主冯菀。

由于明波本人的身份,姚彩之正话正声:“我闺蜜,冯菀。”

明波车外招手:“你好。”

冯菀:?

冯菀点了下头。

明波说:“你闺蜜,和你不太一样呢。”

姚彩之总不能说:一样不成双胞胎了。

姚彩之回复:“肯定不一样,她是冯菀,我是姚彩之。”

明波说:“对,对,忘这茬了,你们去哪呢。”

一块同行的同事在不远处催他。

姚彩之说:“我们去买点东西。”

明波点头:“行,你们去吧,我走了。”

姚彩之:“好。”

她想到一件事,明波可能属于搞笑型的。

但他也许是一些人培养的顶尖人才,当下在基层反复锻炼,因为他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浩然正气。

姚彩之看人看事欲加透了。

慢慢的,她的眼睛好比视力,看得越来越远。

可不对,视力不会升,反而会降,只能说,她的眼睛里多了一些识别更多的能力。

“想什么呢。”

冯菀下车喊人。

“没事。我们去哪。”

姚彩之关门坐上副驾驶。

回到车内系安全带的冯菀说:“我知道地方,你放心坐车。但这车是我开,东西也是我挑,那位置我还知道,所以我定?”

姚彩之稍笑:“你定,你定吧。”

冯菀转方向盘打弯开转向灯:“好。”好的。

服装店,冯菀试衣,姚彩之结账。

饰品店,冯菀拿玩偶,姚彩之结账。

到黄金店门口的时候,姚彩之真想假装接个电话,营造出急事的氛围。

“你要买黄金。”她不得不愣着发出疑问。

冯菀决定缓一缓,“那好吧,不买了。”

她转身走。

以送佛送到西,买东西尽兴的宗旨,姚彩之说服自己,即刻同冯菀说:“只能买一样。”

冯菀见好,她收:“好,我就买一样。”

黄金店的店员可热情了,卖力地介绍对项链手镯试戴的意向客户。

最后冯菀确实选了一样,乖乖戴走,店员连带的推荐,不用管了。

回去的路上,姚彩之手捂额头。

她闭眼在想,今天的血出大了。

她为什么要让人付三百五百,直接送掉不就完了。

那冯菀或许看在这样的份上,就不太好意思给她自己买这么多这么贵的东西了?

朝后备箱看去,姚彩之心疼的很呢。

咬咬牙,再挣吧。

冯菀欢喜地送姚彩之到家,她要带东西回自己家对睡眠是否充□□差去了。

姚彩之站在出租房工作室的门外路边,这也是她在鹊阳的一处小小窝和家。

找出钥匙,她进屋躺去工作室平常累时她独自歇息的临时床铺了。

睡了一会儿,姚彩之醒来看看时间,不过十分钟。

她该准备下午出摊用的东西了,顺便午饭,她到菜市场。

选了食材回来做。

她很熟练,就是妹妹湲之一般不吃这些。

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吃怕了。

下午两点,姚彩之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门外一辆外地牌的车,驶来出租房对面菜地外的道上停下。

一直在问海工作的高智,他下车锁门,走向侄女这个地方。

卷闸门前,他看着半掩半关的门,抬手拍响了。

锅里煮着东西,姚彩之定时,好像是听见有声,她出来厨房,站在厨房檐台阶底下。

那声,似乎没有了。

姚彩之正回厨房,乍一时,听门往上推折的响音。

以为是陈惜姐,姚彩之进到厨房两分钟,没见人找来后院。

突感不太好,姚彩之小心关火,不管定时到不到,她都关掉了。

瞧案板一根擀面杖,姚彩之右手拿起,一定正当防卫。

她走到院内,再去前后院贯通的门框,正要踏过门坎,她手机铃声响了。

脚下一定,姚彩之捂口袋里的手机。

高智一条腿放另一条腿上,他稳坐屋内椅座地喊:“彩之。”

喊完挂了电话,等待侄女到场。

一听声尤其熟悉,姚彩之想:“表叔?”

看看手机,电话果真也是高智打来的。

她随即出去,带着手中的擀面杖,到前屋堂中,“表叔。”

真的是,那她还防卫什么。

她看一看手中准备打人的东西,当场给它丢置方桌,不认自己刚有拿过。

高智朝她打了个招呼,抬手说:“那年你离开问海的时候,我没送你,这几天我回来,顺道来看看你。近来怎么样,还好吧。”

不知道表叔怎么得知的这个地址,可能是她爸给的吧。

姚彩之面前坐:“还好。你呢。”

其实,姚彩之想问“你们”。

却无从说起,“你们”二字,到底包含了问海哪些人。

是朋友圈仅三天可见,关闭社交网络账号不再更新的严钰棠。

还是不发动态,头像保持原状,联姻结婚不知去向的孙昙月。

还是监狱里的张晴,还是本该在监狱或判处死刑的人。

还是曾要感谢的刑警方灿。

还是陶尤坪陶店长,还是杨依杨阿姨,还是叫她妹妹、小妹的罗华涔、刘二两。

还是墓园里,她从未见过的应该是表婶的漫语姐。

还是服装店里的好心人,还是问海街巷,她所留恋怀念的每一处。

这些,她都还有印象。

而这些,还不过两年时间,可却是这般差别了。

所想这为今非昔比,也没有错。

“怎么样。”姚彩之问了第二句。

高智说:“我当年怎样,现在还怎样。”

无非是他账上的资产多了又多,仍找不回已撒手人寰的卢漫语。

姚彩之说:“都好吧。”

指什么都好吧。

高智轻一应,“嗯。都好。”

他看侄女,再次开口:“听哥和嫂子说,你在家里发展的,还行?”

姚彩之承认,她返乡是正确的选择。

即使少了城市的些许璀璨繁华,可得到的又何尝不是,她正在走的步伐。

姚彩之:“行,可以。”

明白,高智微点头,“现在你年轻,不打算再出去闯吗?”

姚彩之:“闯什么。”

高智说:“这个我不知道,应该自己想。”

姚彩之未言,高智:“不过你现在觉得挺好,那也没关系,路都是自己选走哪条的,大城市不一定最好,小城市不一定最差。”

半天,姚彩之想了想,说:“表叔回来,有事吗。”

她岔开话题,对于上面,她没有什么话可以用来回复。

高智观方桌上的植物摆件,他说:“没什么大事,看看我爸。”

姚彩之应,“爷爷他常念叨你,关心……”

关心表叔的人生大事。

不能说,这个不能说。

姚彩之马上换言:“关心你。”

高智承认:“是啊,你不知道,他念家,不和我去问海。那我只能自己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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