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叶痕：“我没听错？”

姚彩之：“你耳朵没有问题吧，还是有问题？”

夏星知：“彩之，叶痕的耳朵没有问题，你……”

“有毛病吧，姚彩之。”

叶痕下来站地，差点要跳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

姚彩之说。

叶痕重复，不带犹豫：“有毛病不是，一剪有几个人呀。”

不算员工，三个，姚彩之账算好地说：“不管几个，你们才有病。”

在场人：“……”

真是把她要逼疯了。

没事吵架，无事干架，可自己不参与，伤不着自己，但自己是内部者，真怕有天吵着吵着合伙人分裂，干着干着各自人走茶凉。

给左右两位股东算笔账，姚彩之：“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打架是痛快，能解决问题吗？新的问题来，我们解决新的问题，原先的问题存在，我们新旧一起算，你们两个想想，什么事你们吵一架，打一架，翻篇或暂时稳住，事实你们有想过，一点点一滴的积累，最终说不开，不成大问题。”

叶痕没气，提一椅子就地坐下，“你说得对。”

郝逸不动，低了低头，默认。

站那，姚彩之继续：“我的意思是，以后不能有这样的事。你们遇到什么，一剪有什么，你们全都不和我商量，不过这是之前，之后，一剪有什么，遇到什么，我们有话，有事，都要讲到明面上来，作为其中合伙人，我必须知情，你们告知我，告知我可能，不能很快马上解决什么，但告知我，可以减少、防止我们内部接连出现合伙人吵架、打架，闹的不可开交等事。”

叶痕话说：“这个，倒也没那么严重吧。”

郝逸有讲：“应该不太严重，彩之，小打小闹，吃一顿饭，喝一次酒，几个小时兴许忘记，没大事。”

南边走一步，北边走一步，姚彩之原地踏了两步地回身正脚，一会儿，她煞是定下某种决心地说：“一条内部规则，一剪打架斗殴者，不限员工，罚款两千，一人一千交给我。”

“……”

罚款程度明显对人。

郝逸：“一人一千？”

叶痕：“内部规则？”

姚彩之：“对，我定的，内部规则，一人一千。”

又说：“总不能请警察来，让你们里面坐一坐，多大的人，因为打架被进行教育，还是老板领导各位总，不丢人你们？”

不丢人，是吗。

场合静悄悄。

夏星知见状笑下，这会她站姚彩之边上地说：“看来，你可以，劝得住，彩之。”

劝不住能行，可不就是要劝住。

姚彩之：“再没有措施下去，下次见到，也许就是缺条胳膊，少条腿的两个残疾人了，不止，也许在医院抢救。”

在医院“抢救”的：“……”

这这这这这。

夏星知眼睛定神，后开口：“你会这样说话。”

怎么不能这样说话了，被吵架折磨的姚彩之：“会。”一字真言。

夏星知说：“看来真的让人生气。”

姚彩之说：“是，有话不会讲，开口就是动手，没个老板的样子。”

没个老板样子的人：“……”

叶痕指她，“星知，你要没事带这个姚彩之去检查检查吧。”

夏星知问：“检查什么。”

叶痕说：“脑子啊。”

姚彩之想打人了。

她也想打人了，不就是打架么，谁不会。

瞅瞅，瞧瞧，拿个什么顺手的东西好。

有了，推拉门边，姚彩之手提钓鱼竿，下一步，直朝叶痕过去。

事先眼快的郝逸已经先一步把椅子往后挪挪，快速移动。

叶痕身往后地躲：“罚……罚款，一千啊。”

好在夏星知从旁拦住，“你干什么，不能打。”

怎么不能打，姚彩之挣一下自己的胳膊：“为什么。”

猜姚彩之应该不会这么冲动，但夏星知也劝：“打人不对。”

后面出现声响，推拉门被人推开。

叶无舂抬头一看，天呐，那不是他的宝贵鱼竿么！

瞪着个大眼睛慌张地跑过去：“彩之闺女啊，叔的鱼竿，你放下，快给我放下。”

姚彩之：“你的鱼竿？”

叶无舂轻轻抽走：“是啊，给我，给叔。”

姚彩之一握：“我用用。”

叶无舂再轻轻慢慢抽走：“先给我，你这干什么，这又没有鱼，你钓空气呀。”

姚彩之松了松举高的手，她说：“打人。”

查看鱼竿有无受损的叶无舂说：“打人？谁，打谁。”

叶痕原地呵一声，“不知道谁是你的儿子，没看到打谁吗，那差点打到我身上了，知道吧。”

叶无舂笑两笑，“你这不对了，彩之怎么会打人，一定是你这个哥哥没照顾好妹妹。”

扭曲场景是不是，叶痕又呵一声，“没大个几岁，现在都学会打人了。”

情绪稳下来，姚彩之请问：“打到你？”

打到了？

不管打到没打到，叶痕登一下站起来：“交罚款，两千！”

这是刚刚自己定的规则吧。

是吧，姚彩之怎么有点不想承认，她看一看，不太想承认。

她：“为什么两千。”

叶痕有理：“没人和你平摊啊，一次两千，你自己主动打的，你不交两千谁交两千。”

话说，她打到了吗，她顶多是虚张一下声势。

她：“我没打到，不算。”

叶痕：“你——”

叶无舂教训儿子，打他一打，巴掌拍响：“干什么，什么罚款两千。”

话锋一转：“哎，脸上怎么这样，哎，这头发怎么像薅了一样，哎，你们都打架了？”

被叶无舂看作孩子的几人，谁也没先开口。

他和夏星知说：“星知呀，你来。你给叔叔说说，这他们打架是不是罚款啊。”

嗯？

夏星知上前走了一下，以为是问是否真的在打架。

叶无舂二次开口：“是不是，是还是不是，你告诉叔。”

夏星知点了头，她告知是。

叶无舂笑一笑，随即收脸，“看看，不好好工作，你们这几个孩子，既然你们都打了，那就交吧。”

叶痕争理：“凭什么。”

叶无舂怼儿：“你闭嘴。”

两分钟过去，叶无舂手里握了四千块钱。

说来也巧，还都是现金。

但叶无舂不知道，姚彩之的钱，是店内钱箱里收上来的几天现金。

也不知道郝逸随身带现金的实用感，可他了解叶痕身上的现金不少。

他理理钱说：“好，好孩子，给你们当团建经费留着。”

好孩子：？

好孩子们没一个信的。

心中都默契指认，五旬老人“敲诈”年近二五、三十的孩子。

叶无舂倒得了罚款，就走。

夏星知安慰几人：“给也给了，孝敬老人。”

叶无舂推门时的动作一顿。

很满意这个答案地往后看：“这么说啊，好，谢谢，我就收着了啊。谢谢，走了。”

怎么……这样。

夏星知转头，瞬间收到了来自三个人注视的目光。

仔细想想，她的话一出口，是有点，有点堵路的感觉。

夏星知：“不是故意。”

算了，几个人也没那么在意，要不说利落地给了呢。

叶痕走了过去，“没事。”

姚彩之离开，最后不忘把规则打印出来，再拿来一剪，贴在二楼两处显眼的地方。

一剪合伙人打架斗殴，罚，不能吵架不能斗殴！！坚决不能！！

郝逸洗手间出来，瞧见说：“这。”

他凑近看看，不过他不近视。

这。

郝逸说：“你这好像。”说了又等于没说。

贴了又等于贴了个什么？

姚彩之认真：“警示语，防止下次。”

郝逸稍微笑一笑，“好吧。”

二楼，郝逸又说：“店里忙吧，生意怎么样。”

姚彩之：“才开始，不会太差。”

郝逸点头：“嗯，心态放好，开店都有压力，营业额的高低，不是定性绝对因素，但是责任人要学会怎么去变。”

真是一个不错的合伙人。

坐在对面沙发，姚彩之听懂地说：“明白。”

十二月接近尾声，即将迎来新的一年。

姚彩之谈生意，不知道冯菀给自己介绍的她干爸究竟什么来头。

自己外面餐桌等了两次，还是不见人来商洽。

今天是第三次。

手机提示音响起，屏幕弹来微信上一条消息。

冯菀发来：到了吗。

拿起桌上搁置的手机，姚彩之点入聊天框回：不见。

消息发送，冯菀信息再次传来：推送给你的微信没加上吗。

姚彩之发：没同意。

那边，一个委屈的表情包哭泣模样，被冯菀发来，紧跟文字：怎么又没来，我再去问问。

不好多说什么，姚彩之回复：好。

一段时长过去，冯菀发来消息并配截图证实情况：他说快到了，你再等一等，他忙。

忙没事，快到了就好，姚彩之回复：嗯，好，在等。

一段时长重复过去，本以为能等到客户的姚彩之，还是没有等到。

她发消息本想询问冯菀，拿起手机，则再想了想，重新放下。

四十分钟突然过去，冯菀发来确认的消息：到了吧。

怎么回，姚彩之不想联系这个几次不尊重时间的冯菀她干爸了。

不料，还有二次确认：聊了吗。

姚彩之走开餐馆，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