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图南懒洋洋地倚在车后座,精致的眉眼恹恹耷着,他随意在手机上滑了几下,点开了一条语音。xiashucom
“哥,您路上堵车结束了没?今天我要干一件事,能不能快点过来,我在校门口等到花都谢了!”
陈执同学的招牌机关枪问候。谢图南心下好笑,垂下眼睫正要回复,通知栏里突然闯进一条消息:
谢朗向您转账100,000元。紧接着,谢朗的通话请求再次出现在屏幕上。
谢图南嘴角微压,毫不犹豫地点了拒接。
按下语音键,“说吧,什么屁事让你这么着急。”
不一会,陈执的语音就又发过来了。
“屁事?哥,人生大事啊,兄弟我急需助阵!”
谢图南笑了笑。他原本就长得俊秀出挑,笑起来眼角处浅棕色的泪痣也跟着往上挑了几分,愈发鲜活生动,“怎么又叫我哥。输都输了,你还想赖账不成。给你一秒钟的时间改口,乖,叫爸爸。”
前排传来一阵电话铃声,谢图南只好把未说完的话憋回肚里。两秒后,一只手握着台黑色手机出现在面前。谢图南冷淡抬眼,对上后视镜里杨叔左右为难的神情。
“少爷,是先生的电话,应该是找您。”
谢图南在心底嗤笑一声,谢朗总能精准地掐住他的软肋。十天前他心情不好没接电话,那老头直接以办事不利为由把司机给辞退了,还假装仁慈多结了三个月的工资,引得司机没有半点怨恨不说,对着谢朗感激涕零可劲鞠躬,就是临走前看谢图南的眼神里多少带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烦人。沉默两秒,谢图南接起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冷硬:“南南,公司临时有事,这个月我就不回来了。”
“哦。”
那头沉默半晌,似乎是在等待回应。
“你在家注意安全。”
“知道。挂了。”
杨叔默默接过电话,目视前方认真开车。海城一中主校区不在市中心,因此从谢家到学校运气也就市中心那段车程会堵一下,越临近学校路越宽,通行车辆越少。
“爸,爸爸,您是我亲爹成了吧?”
“爹,您是路上遇见车祸了吗,性命无忧的话能回您兄弟一下不?”
“不会真出车祸了吧?”
谢图南揉了揉眉心,心想陈执这个比废话真多。“真有孝心的话就别给你爹发语音了!”
“有事速战速决吧,我待会要打球,你可别耽误我。我看到你了。”
车子平稳地驶到海城一中门口,早早等候在一旁的陈执立马迎了上来。
“大爷,您总算来了。”陈执举着一大捧玫瑰花示意,“没骗你吧,花是真的快谢了。”
谢图南的视线又在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上绕了一圈,“你这是打算今天跟关月告白?”
“哪能啊,我这不是才想起来今天校庆她有演出么。演出完献花,多浪漫啊,要是中午再请吃顿饭……啧。”
“是么?”谢图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他伸手抽出玫瑰花束间的卡片,念道:“南风过境,春风十里,都不如你。还挺文艺,哪抄的?”
陈执抱着花颇为得意:“网上找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谢图南翻了个白眼:“滚。”
.
金碧辉煌的礼堂,数十排暗红色天鹅绒座位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台上与台下还间隔着一层沉重的幕布。
今天是学校校庆,不少知名校友都会返校参见庆典,学校为此还组织了一帮学生在礼堂表演节目,需要凭入场券才能进场观看。
“橙汁儿,你行不行啊?”谢图南不耐地催促。
入口的检票员脸庞有点红,小声道:“没事,慢慢找吧...我不急的。”
多数人都已经落座,陈执一手抱着花,一手在上衣兜里掏了半天也没找到入场券,急得嘴里喃喃:“不可能啊,我刚刚还拿着看。”陈执干脆把花往谢图南怀里一塞,道,“帮我拿一下。”
挺大一捧花,重量也不可小觑。火红的花瓣烈焰般向外舒展,蔓延。浓烈的玫瑰花香扑鼻而来,谢图南小觑了这重量,身子微往后仰还想避开花香,后果就是往后退时撞到了一个人。
他抱着花转头,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那人蓄着清爽短发,肩宽腿长,眉眼冷峻,全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竟然在这儿撞到了校草。
“抱歉啊,兄弟。”
他看了眼谢图南,微微颔首,道:“没关系。”
见他离去,谢图南收回视线,对检票员扬了扬下巴问:“为什么他没券也能入场?”
检票员:“这...我也不知道,刚刚后勤老师交待的...”
“可算找到了!”陈执捏着两张墨蓝色的入场券惊喜道。
两人进场找到位置坐下。旁边位置的女生见进来两个帅哥,不可抑制变得激动,频繁看过来,还时不时发出压抑的偷笑讨论声。
谢图南早已对此见怪不怪。陈执撞了下他的肩膀八卦道:“刚刚那个校草,你见到他有没有天雷勾地火的感觉?”
谢图南从手机里抬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你有病?”
陈执凑到他身边说:“什么有病,我这是有依据的推测!论坛都传你两王不见王,你有没有特别想和他PK一下,顺便夺回校草宝座?”
一中学子平日里都说低调,但底蕴不比市里任意一座贵族中学差到哪去。谢图南虽说家底丰厚,一进校就给学校捐了几栋楼,有财有貌,妥妥校园文里的标配风云人物,无奈也难敌天降人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陆培风,听说是从别市转来的。条件不比他差,在学习上更是登峰造极,愣是差点抢尽了他的风头。
“我现在就特别想和你现场PK一下。”谢图南看一眼表,“你已经浪费爸爸五分钟了。”
陈执识相地消声。
谢图南继续低头和在球场等他们的兄弟们聊天,顺便吐槽陈执这傻逼。
等了许久,就在谢图南耐心要告罄时,舞台上终于传来了主持人介绍庆典的声音。
“关月第一个出场?”
“嗯。”陈执有些紧张,整理一下衣服问,“我看起来帅吗?”
“就比刚刚的校草差那么一点。”
陈执不放心地拿出手机照着整理发型,突然间“卧槽”一声。
谢图南:?
“小敏刚刚发短信说关月她姨妈痛,被同学送回家休息了。”陈执扼腕,“啊,我竟然没看到消息!”
与此同时,台下的灯光熄灭,一束白光“啪”地打在主持人激昂的脸上。“现在有请陆培风同学为大家表演钢琴曲《月光奏鸣曲》!”
暗红色的幕布拉开,露出价值不菲的棕黄色原木地板。一身修身黑色西装的男生从舞台侧面走来,少年的身形恰到好处的介乎于青涩与成熟男人之间,如雪天的松柏般萧肃挺拔。
聚光灯下,他的头发向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从谢图南的视角看,这人的侧颜堪称完美。眉骨高而平直,眼窝比一般人深邃许多,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层静睐的阴影,鼻梁高挺,下巴略有些尖,让他的气质里又多了一层独属于少年人的精致轻盈。
底下观众安静了一瞬,接着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
曲调优美的音乐随着舞台上奏曲人的指尖流淌而出。
陈执本就不是为了欣赏音乐而来,这下更没了心情:“走吧谢爸爸,咱去打球。”
“听完这首。”谢图南摁住他的肩膀,话在唇间绕了一下才出口,“弹得还怪好听的。”
陈飞无奈坐下。
一曲过半,一个机械的女声在脑海中突兀地响起。
“叮,好朋友系统为您服务。”
谢图南戳了下陈执:“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陈执装模做样捂着胸口:“您是终于听到了我心碎的声音?”
“滴,只有宿主才能听到系统的声音。也请宿主不要告诉别人系统的存在哦,否则系统就要和宿主一起自爆。”
谢图南:......
什么傻逼玩意儿?
“滴,本系统旨在帮助宿主结交优秀的朋友,宿主需要按系统指令完成任务,并且完成三次考核,考核完成之后就能解除绑定。”
谢图南:“哦,如果我不完成任务会怎样?”
“滴,监测到宿主有挑战系统权威的意向,现在发布惩罚:电击30秒。”
谢图南:“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
他话还没说完,一股强烈的电流就直击他脑门。
……
谢图南痛得没绷住表情,就差龇牙咧嘴了,他缓过神后怒道:“艹啊,你特么有病是吧?”
谢图南别的不怕,就怕被电。他小时候调皮不小心被电过,差点还休克了,一直对电这东西有心理阴影。这系统是一下子就捉住了他的痛脚。
“滴,已检测到交友对象——年级第一陆培风,请宿主在陆培风演奏结束后献花。”
演奏进入**,音乐陡然变得激昂起来,陆培风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优雅地跳跃。
这是一场视听盛宴,可惜谢图南只享受到了前半场。
随着最后一个琴键的敲击,整个演会大厅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沉默了半晌。
陆培风表情淡淡地起身,台下的观众终于爆发出了惊天的动静。
所有人都激动鼓掌,甚至不知多少哪儿传来喝彩到嘶哑的女声:“陆培风,我爱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陆培风你好帅啊!!!!”
“哥哥敲的不是琴键,敲的是我的心脏……呜呜呜,好想落泪。”
陆培风向观众席倾身示意。
“滴,请宿主尽快上台,现在开启倒计时十秒,十、九......”
谢图南想也没想,一把夺过陈执手上的玫瑰花束迅速奔出,跑动时甚至带起了一阵气流。陈执定的票离舞台很近,但在十秒内过去就需要用上奔跑的速度。
“五、四......”
一想到刚刚被电击的感觉,谢图南只觉头皮发麻,眼看陆培风要下台,他直接大喊出声:“那个谁,等一下!”
早在他起身奔跑的时候就有人朝他看来,这下更是吸引来更多人的注目,连前排的领导席的人都转身过来。陆培风也停了下台的动作,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在倒计时最后一秒的时候,谢图南直接长腿一跨迈上一米多高的舞台,因为重心不稳直直撞进陆培风怀里,将人撞得往后退了两步。
心脏因剧烈的运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肾上腺短时间内飙升导致他的脸红了一片,就连眼角的泪痣也是不正常的嫣红色。谢图南靠在陆培风怀里连气都顾不上喘,直直把一大束玫瑰花塞进对方怀里:“给你的。”
鲜研的红玫瑰上还挂着彰显心意的露水,馥雅的花瓣层层叠叠地包裹着还在跳动的花蕊。南风过境,春风十里。
现场静极了,一个大会场里明明装了几百个人,这瞬间却静得似乎连呼吸声都不见,甚至比陆培风演出完时爆发的安静还要诡秘,所有人的眼睛都一错不错地盯着舞台上那两个姿势暧昧的男生。
陆培风抱着他硬塞过去的花,微微垂眼看他,神色有些诧异。
谢图南才意识到现在的情景有多尴尬,台下热烈的视线简直要将他击穿。
他从对方怀里退出来,装作熟捻地拍拍陆培风肩膀,道:“爸爸很欣赏你,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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