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谢图南在陆培风家里给谢朗打了个电话, 他还没开口,对面就说:“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不分手就别回来。gsgjipo”
不仅如此,还扬言要断他生活费,给他转学。
谢图南当即挂了电话,既然还能威胁他,那应该没气出什么大毛病, 他放心了。
谢朗:“……”
窗外夜色深沉, 谢图南想着谢朗会出什么招。断绝他的经济来源这条路走不通, 他有钱,够他花到大学没压力。但是要是谢朗强制给他转学的话,那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谢图南有点儿苦恼, 都怪裴绝, 要不是裴佩,他怎么会这么快暴露?只要高考完,谢朗还怎么制得住他?
算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要是他被强制转学,说不定系统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所以, 不管是为了什么, 他倒要坚定不移地和他男朋友站在一起。
陆培风躺上床的时候,谢图南和他说要在他家住一段时间,陆培风思索着一时间没回答。
谢图南扯着他的脸, 开玩笑道:“不是吧?你连收留我都不愿意了?”说着做势要下床。
陆培风连忙揽着人回来,在他额头轻吻一下,说:“愿意的,只是你爸爸的那边总是要处理的,我不想你变得也像我家这样。”
谢图南转了个身搂着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不会的,我爸那性格,不可能。”
谢朗这段时间所作的努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想修复这段父子关系。平心而论,谢朗除了不能陪在他身边,对他其他的要求大都有求必应,不能说得上是一个好爸爸,但给了他应有的生活保障。
曾经他以为谢朗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他,所以用钱打发他,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
上次他偶然听到谢朗和友人打电话,讲起谢朗要把公司转移回海城的事情,对面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听到谢朗说“之前病了之后才知道什么最重要,我想我应该回来陪陪我儿子。”
那一瞬,谢图南的心情五味成杂。
也因此,之后谢朗在家的时候他也时不时回去一起吃吃饭,要不然早就收拾家当倒来陆培风家里和他双宿双飞,还省了每天来回的时间。
只不过,谢朗要是逼他分手,谢图南是绝对不同意的,他十几年才遇到一个人,一见他就满心欢喜,才不要放手。想了想,他对陆培风交待:
“要是我爸给你支票让你离我远点,你千万不要答应!”
陆培风摸着他后脖颈的手一顿,淡声道:“嗯,好,给我一百万也不换。”
谢图南笑着说:“我哪里只值一百万?不止好吧,起码一千万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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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咖啡厅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谢朗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男孩,对方打扮得很清爽,肩宽腿长,眼眸锋利,鼻梁高挺,脸部轮廓立体分明,气质极为冷冽。
这是他儿子谢图南的男朋友——陆培风。
昨晚谢图南跑了之后他踹翻了茶几,结果自己扭到了脚,王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气头上,没心情接,等他在沙发上喘了好几口气,呼吸顺畅起来之后才接了电话。
他尽量平和地和王珍叙述了事情经过,直言一定要让谢图南分手,他以前没时间管这孩子,谢图南现在简直要上天了,连同性恋这种事情都敢玩。
王珍平静地听他说完,只说了一句话,却让他翻滚的怒火平静下来。
她问:“小南这半年的变化都是因为和陆培风谈了恋爱吗?”
谢朗平静下来了。
他回顾这半年,谢图南在学习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谢图南刚进入实验班的时候,他原来班级的班主任打来电话,恭贺这件事,他还以为对方通知错人。
确认这件事之后,他找人详细观察了谢图南,得出结论是他儿子和年级第一当朋友了。他记得,他当初还和王珍说过要好好感谢这个陆同学。
他虽然不在意谢图南的成绩,但要是他上进,谢朗还是很开心的。
谢图南这么努力学习都是因为和陆培风谈恋爱吗?对方影响了他?
王珍见他气息平稳下来,笑了一下:“你不要急着否定他们,同性恋虽然很少见,但并没有错。”
谢朗紧皱眉头:“同性恋的私生活很乱,公司的人事部经理就......”
王珍打断他:“ 你觉得南南会是这种人吗?错的不是性向,而是人品。”她叹了一口气,说,“你希望南南和你的父子关系就像我哥和我爸一样吗?你想想你要的是什么?”
王珍有个哥哥,是同性恋。那时候的社会还不够开放,很多人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病,所以她的父亲把她哥哥送进了精神病院去治疗。她哥哥在里面遭受到了极大的折磨,最后假装“病”好了才出来。家里人还来不及高兴,她哥哥就偷偷跑走了,十几年杳无音讯。
谢朗沉默。
他对孩子的期望是什么?他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一直拼命赚钱,却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是想给孩子一个有保障的生活。孩子出身的那一刻起,他希望的只是对方一生都平安喜乐。
但,陆培风能让他的儿子一直快乐吗?他能保证不伤害他的孩子吗?
谢朗抬头,面上十分冷漠:“找我什么事?”
他身上那种上位者的威势很重,但陆培风却波澜不惊,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认真道:“叔叔,我希望您给我们一个机会,我和南南是认真。”
谢朗紧抿唇:“认真?”
陆培风绷紧肩膀,说:“是,我和南南都很认真地投入这段感情,您不要觉得我们年龄小就是在开玩笑,我们对未来是有过规划的。”
那天,陆培风少见地一直在主动说,谢朗也沉默地听,桌面上的咖啡续了一次又一次。
良久之后,谢朗问:“你拿什么保证你们的感情会一直这么稳定?”
他是过来人,曾经他也与妻子爱的浓烈,后面趋于平淡,他没有出轨,只是将爱情变成亲情,然而他的妻子却不信任他,结果出了车祸,导致谢图南一直憎恨他。
陆培风只说:“我不敢保证未来是什么样,我只会用我的所有去爱他。成年以后,我愿意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都转到南南名下。”
谢朗轻嗤:“我们谢家贪你那点东西?”
他站起身,只丢下一句“明天海城跆拳场馆见”,便放轻脚步走了。他的脚还扭着,为了不在陆培风面前失了风度,从见面起就一直维持着正常的走路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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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图南在陆培风家里住下了,谢朗打了几次电话让他回家,谢图南就慢悠悠地问:“不是你让我出了门就不要回去?”
每次都以谢朗黑着脸挂断电话告终。
门口传来动静,陆培风满头大汗地从室外走进来,谢图南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款泉水递给他,抱怨:“你最近去干什么了?天天出门?”
陆培风仰头喝水,脖子上挂着一层细汗,喉结随着喝水的动作上下滑动,汗水蕴湿了一小片衣领,看起来像是进行的激烈的运动。
谢图南上前,坏心地捏了一下瓶子底部,瓶子里的水瞬间泵涌而出,淋了陆培风一身,胸前的衣服湿漉漉地贴着胸口,露出线条紧实的胸膛。
陆培风呛了几下,撩起眼皮看他,但因为他的眼里满是刚才咳呛溢出的水光,一丝迫人的意味也没有。
谢图南上前讨好地拍了拍:“别生气别生气,给你降火呢。”
陆培风握着剩下的半瓶水,垂眼看衣领:“我衣服湿了。”
谢图南啊了一声,指着浴室方向:“那你去洗澡吧,你还没说你去哪了?怎么天天大早上出门,下午带着一身汗回来。”
陆培风没回答他,反而看着他说:“赔我。”
“陪你?”谢图南还以为陆培风说是要让他陪他一起洗澡,当即摇头,“你自己,我在空调房里可没出汗。”
陆培风重复一遍:“赔我衣服。”
谢图南看向他胸前明显深了一大块的衣服,挑眉:“怎么赔?”
陆培风握着谢图南的手臂将人拉过来,一只手绕过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胸前,两人胸膛相贴。
谢图南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因为对方的动作而染上湿意,笑骂:“你幼不幼稚?”
这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一股冰凉的水意突然触上后背,顺着衣服湿哒哒地往下窜,谢图南叫着想要跳开,却被陆培风紧紧勒在怀里,对方右手拿着喝剩下半瓶矿泉水不紧不慢地往他的衣服后领子里倒。
“卧槽,陆培风,你变不变态?啊,好凉。”
因为逃不开,又想躲开后背源源不断的冷意,谢图南只能撅着身子往前面窜,反而往陆培风怀里越贴越近,衣服领口皱起,露出了大片光洁的皮肤。
前面的温热的男性躯体,后面又是冰冷的水,冰火两重天,谢图南简直要疯。
瓶子里的水很快就流干净,两人脚下的瓷砖沾满了水意,铺了一地。
陆培风松了手,瓶子与地面相碰发出轻快的响声又归于平静。他开口,语气是一贯的冷淡:“好了。”
“......”谢图南,“你个变态。”
身体突然腾空而起,谢图南睁大眼,陆培风突然拖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谢图南怕摔倒,两条腿只好牢牢地缠着他的腰。
陆培风就着这个姿势带着人往浴室走。
谢图南的视野里只能看到不断倒退的家具,更可怕的是陆培风居然还要抱着他上二楼,他惊恐地拍着陆培风的后背:“喂,你干嘛?快放我下来,这太危险了啊!”
陆培风默不作声地在他的脖子处亲了一下,低声道:“不要怕。”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写一章就完结,其实这里本来是想虐一虐的写长的,但是因为三次元实在着急只好加速完结了,要不然我怕我要断更一段时间。
不过,这样就让我们的陆陆和南南轻松地过了父母这一关,便宜他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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