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图南伸出一只手去碰他的脸,却被陆培风一个侧身避开,对方眉头微皱:“干什么?”
也许陆培风不喜欢肢体接触,谢图南表示理解。maixi9他无所谓地收回手,对着对方指了一下脸颊左侧,问:“你这里怎么红红的?”
陆培风伸手碰了一下自己脸侧,没说话。
没一会儿,那些红斑风团开始向脖子蔓延,看起了颇为触目惊心。
谢图南这下坐不住了,一屁股挪到陆培风身边,扒着他的肩膀看那些红色的小风团,惊声道:“卧槽,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很严重。”
温热的气流随着对方近距离说话喷在脸侧,陆培风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抽动了一下:“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可能?”谢图南想碰碰那些小风团,但又不敢下手,犹豫着问:“会不会痒或者痛?”
陆培风:“还好。”
司机杨叔好奇地看了一眼后视镜,搭话道:“看起来好像是过敏了吧。”
“你该不会是因为吃我买的早餐过敏了吧?”
“应该不是。”
“那你早上还吃了别的东西没有?”
“没有。”
谢图南本来想带陆培风去医院,但是车正好开到了学校,他便决定先带着陆培风去校医务室问问情况。
他们来到时间还挺早,走到医务室的时候正好撞上了来开门年轻的医生,对方嘴里还叼着袋豆浆。
“诶,大早上的又怎么了?”医生姓林,人长得还挺帅,戴着一副平光眼镜,看起来颇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据说他还是某知名大学毕业的博士,不知道为什么来他们这个学校当校医,不少女同学提起这位林医生也总是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
谢图南平时没少因为打球磕磕碰碰来找对方,算是个熟人。陆培风身上的红色斑块约扩越大,他有些着急,催促道:“哎呀,你快点开门,我朋友出事了。”
林医生轻笑一声,搭话道:“咋啦?又摔哪了?”他嘴上打趣,手里的动作却不慢,利落开门,然后将还没来得及喝的豆浆随手放在旁边的杯子里,迅速换上白大褂。他对着陆培风招呼一声,示意对方坐到桌子对面,观察几秒,判断道:“过敏,是急性荨麻疹。”
谢图南瞪眼,问:“这样就看好了?”
林医生一双丹凤眼弯起;“怎么?不信我?”
对方的眼里还带着点笑意,但谢图南莫名觉得有些吓人,他摸了下鼻子,尴尬道:“那倒也没有。”对方的医生他还是信得过的,他又问,“这个多久才能好?过敏因是什么?”
“一般24小时之内会消退,不过也有可能会反复几天。过敏因素有很多,除非特地去医院做过敏源筛查,否则是搞不明的。”林医生解完惑,低下头写病历,问:“姓名?”
谢图南抢答:“陆培风。”
林医生写病历的笔一顿,抬头看他们:“你俩是亲戚啊?”
谢图南一头雾水:“什么?”
“庄子的《逍遥游》啊,'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难道你们两的名字不是出于这句诗?”
谢图南惊了:“卧槽,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低下头拍拍陆培风的肩膀,对他说,“我们也太有缘了吧,活该我们该当好朋友。”
陆培风抬头看他一眼,只回了个冷淡“嗯”。
谢图南和他的朋友们来过这医务室这么多回,这么上赶着儿对方反应冷淡的情形还是第一次。他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陆培风,对方从进医务室为止表情就没有过一丝波动也没有,就仿佛那痒得受不了的荨麻疹不是长在他生上一样。
注意到他打量的视线,陆培风转回头看他,神情冷淡。
林医生一字一顿地将陆培风的名字念了一遍,水性笔夹在指尖转了一圈,随即有停下直直看向陆培风,嘴角带着些笑意:“哎,我知道这位陆同学的过敏原因了。”
这位陆培风同学不就是校方交代过要特别注意的那个么,之前还把对方的身体健康资料给了医务室一份。
谢图南撇撇嘴,反问道:“你刚才还不是不知道吗?”
林医生扯着嘴角,一副神棍模样:“这两天是不是吃了水蜜桃?”
谢图南看向陆培风,沉思三秒:“乌龙桃桃算吗?”
“算。”林医生站起身带着两人去隔壁药房拿药,边走边对陆培风说:“你不是知道自己对水蜜塔过敏么?怎么还这么不注意?”
陆培风闻言走路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目视远方,答:“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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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拿了药一起走在通往高二楼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
谢图南难得觉得有点愧疚,陆培风自从遇到自己之后也太惨吧,差点被篮球砸、被老师罚扫地、现在还被他害得过敏了。
他低垂着脑袋偷偷打量陆培风,对方俊朗的脸上爬上了大大小的红斑,应该蛮难受的吧?
注意到旁边的视线,陆培风转过头,见谢图南似乎有点儿情绪低落,开口问:“怎么?”
谢图南抬起头,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声如蚊呐,加之周围又有不少人同学结伴叽叽喳喳地讲话经过,陆培风没听清,又问了一句:“什么?”
“对、不、起,”谢图南突然拔高声调,“听到了没有?”
这声音在空旷的校园里回荡了两圈,引来不少路过的同学回过头来看他们,结果见校霸和校草又凑到一起立马激动地小声交流起来。
陆培风被他突然的道歉吓得愣了一下,随即嘴角露出点笑意,脸上也柔和许多:“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没注意。”
谢图南被大家看得有点尴尬,落后陆培风一步,用他的身子挡住自己,低声道:“那我下次帮你注意。”
陆培风眼里的冰山几乎都要被这句话融化开了。
“我看到陈执了,先过去了,你自己记得吃药,我中午再找你。”大概是因为难为情,谢图南找了个借口迅速跑开了。
陆培风对着他奔跑背影看了很久才继续往前走。
他喜欢谢图南。但是,很明显对方是个直男,钢铁直的那种,他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
可是,最近对方却变着法地开始凑近他。
这会是他和陈执他们打赌玩闹的恶作剧么?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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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图南在路上对着校草大声道歉这件事再一次成为了论坛热点。
陈执和周衍一起啃着谢图南给带着的土豆饼,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谢图南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失败,一把抽出语文书拍在桌面上,暴躁道:“你俩烦不烦,吃东西还堵不住你们的嘴?”
陈执停下嚼东西的动作,无辜道:“我们没说话啊。”
周衍附和:“是你心虚了。”
小白也凑过来问:“南哥,论坛上说的又是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向校草道歉?”
谢图南简直要被这些人烦死,随便说:“他们听错了。”
陈执瞪眼:“不可能的。哥,我在你们后面都听到了。”
他早上远远看到谢图南和陆培风凑在一起,还惊讶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怎么大早上就扎堆,结果谢图南就喊了声“对不起”跑开了,留下陆培风停在原地着他南哥的背影看了老半天,就仿佛在上演言情剧一样。
陈执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谢图南就来气:“还不是都怪你。”
要不是陈执看到关月就凑上去,他能听关月的买了乌龙桃桃么?
谢图南暗暗皱眉,这关月怎么回事?
一个对水蜜桃过敏的人会爱喝水蜜桃口味的饮料?
陈执简直是飞来横祸,连早餐都不吃了,抗议道:“哥,怎么又怪我了,我什么都没做好吗?昨晚还辛辛苦苦地帮你找做蛋糕好吃的店,我也太惨了吧。”
周衍摸摸他狗头,在一旁看热闹:“肯定是橙汁你又惹事了。”
陈执委屈地直投奔小白的怀抱要寻求安慰,结果却被小白一脸嫌弃地躲开:“你这嘴油了吧唧的,千万别碰我。”
谢图南见陈执这幅衰样终于心情愉悦了,也揉了揉陈执的狗头,说:“果然儿子你是爸爸的开心果。”
陈执:“卧槽,你又来?”
周衍等人也笑得不能自己。
谢图南适可而止,说:“你帮我跟甜品店老板说一下,蛋糕换个口味,要草莓的。”
陈执:“???”
陈执:“哥,你咋就跟女人一样这么多变呢?”
谢图南嘴角扯了下,笑眯眯地凑近他,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陈执连忙装傻:“诶?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周衍笑够了终于良心发现帮他解围,问:“南哥,你买蛋糕干啥?谁过生日啊?”
谢图南勾唇神秘一笑:“你们晚上等着瞧。”
.
下午,将近晚上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候,不少人都蠢蠢欲动,就连实验班也不免如此。
谢图南一行人早早翘课躲在楼道里。
周衍手里拿着礼花彩棒,问:“南哥,你和我说实话,你和陆培风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图南正低头看手机时间,闻言看了一眼:“干嘛?”
陈执悲愤道:“你都没有这样大张旗鼓地给我吗庆祝过生日。”
小白:“就是就是。”
谢图南敷衍道:“那下次也这样给你们庆祝生日吧。”
铃响,实验班的老师推门而出,接着教室响起桌椅移动的嘈杂声。
谢图南带着几人冲进去,直直跑向正在收拾书包的陆培风,喊道:“陆培风,生日快乐!”
陈执几人应声拉开彩带礼花,随着“砰砰”的响声,五颜六色的彩带喷涌而出,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陆培风拿开一片飘到自己脸上的彩带:“我生日?”
教室里安静了好几秒,接着陆续响起了女孩们小声议论的声音。
“今天是陆培风生日?”
“不是吧?我记得是下个月啊。”
“现在是什么情况?”
......
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谢图南的耳中,他愣愣地对着陆培风问:“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滴,温馨提示,今天不是好朋友陆培风的生日,请宿主下次确认完毕之后再进行庆祝。”
谢图南:......
狗逼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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