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教室里弥漫着一股食物的味道。zuowenbolan
谢图南捂着鼻子进来,皱眉道:“谁大早上这么丧心病狂,把韭菜盒子带进来吃?”
陈执咽下嘴里的食物,干笑两声:“外面太冷了,您忍忍。”
窗户“唰”地一声被拉开,冷空气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周衍被这迎面的吹得毛都立起来了,嘴里直叫唤:“冷冷冷。”
他们在这种密闭的空间待久了,嗅觉早就失灵,也就刚进教室的人能闻得到各种食物混杂在一起的怪异味道。
“冷就对了。”谢图南利落地把斜挎在肩膀一侧的书包卸下放入桌斗,然后越过陈执坐到里侧的位置。他们高二生大部分人都将书本留在教室,平时上下学书包里就装着一些作业,轻得很。
“作业抄完没?抄完给我也抄一下。”谢图南拿出数学题练习本对后桌小白示意。
他们这群人的已经形成了固有定律,小白提早一些来学校向学委要作业,抄完之后再传给他们几个。
小白熟练地从桌肚里掏出作业本甩过去,谢图南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嫌弃:“你这蚯蚓字得找个时间练练,看得我眼睛疼。”
谢图南虽然学习不咋地,一手字倒是游龙走凤,颇为潇洒。他小时候被家里人压着练了几年的书法,平时里班级做活动还得喊他来写字撑门面。
陈执扭着身子和后面的周衍聊昨晚最后一局游戏失利的事。
周衍越讲越激动,最后一拍桌子怒道:“要是昨天南哥在,我们能被对方狙死么?肯定要把对方杀得片甲不留。”
陈执闻言嘴角挂起一个欠揍的笑容,转过头去骚扰谢图南:“南哥,你昨晚去哪了啊?”
谢图南沉迷于抄作业,但听他阴阳怪气的声调就知道有问题,偏偏不回答他。
陈执昨晚打游戏打得正high的时候,敏姐突然发消息过来骚扰他,问他谢图南什么时候和陆培风关系变得这么铁,吓得他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但是,他也是一无所知,两眼茫然。
叶敏是谢图南的表姐,他们几个是从一个初中上来的,关系铁的很。只不过对方到了高中,突然奋发图强考入了实验班,这才与他们分道扬镳。平日里,大家还是喊他一声敏姐以示对谢图南的尊敬。
陈执故意作怨妇状抓住周衍的手,掩面道:“周周,你知道吗,我们南哥他...他昨晚居然跑到了陆培风家里过夜!”
周衍配合他的演出,一起深情地喊:“南哥,你怎么可以抛弃我!”
这两人戏精十足,谢图南简直满头黑线。他抬起眼看向陈执,黑色水笔夹在指尖转了转,勾起唇笑道:“猜猜我在陆培风家里看到了谁的照片?”
这两人对于八卦始终抱有十分热情的探索精神,立马问:“谁啊?”
谢图南懒散地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吐出两个字:“关月。”
陆培风家里的照片墙上挂着一张家族大合照,上面就有关月。
陈执立马炸了,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急道:“什么情况?陆培风也喜欢我女神?”
陆培风比他高比他帅还比他成绩好,关月该不会选择对方吧?
他对关月是真喜欢,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像关月那样让他神魂颠倒,一想到对方,他的心都要软了。
谢图南见他急得眼睛都红了,才慢悠悠地说:“关月,是陆培风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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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老梁抱着一叠英语卷子进来,还没走到讲台就开始叨叨:“你们该开窗的开窗,该开门的开门,赶紧通通风,这么大味憋教室里是想养蛊是吧?”
见到底下的同学一个个打开窗户,他才满意地走到讲台,放大嗓门说:“又到一学期一度的期中考了,对我有意见,想跑路的同学赶紧努力了啊。”
底下捧场地发出一阵笑声。
老梁说的是一中实验班的制度,一中实验班由每次考试成绩前六十名组成,目的是为了激励实验班学生的学习劲头。要是不小心被踢出来了也别担心,只要下一次再考回去就行。至于不小心考进前60但又不想换班的同学,也是可以选着留在本班继续学习。
谢图南闻言碰了一下笑得正欢的陈执:“不努力试试去和你女神同班?”
陈执条件反射地拒绝:“我肯定不行,要是行我早就进了。”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要不然我回头报个补习班试试看,万一呢。”
他早上被自己关于陆培风和关月的猜想吓到了,要是真有一个十分优秀的男生窜出来追关月可怎么办?
他也得努力努力。
谢图南被他这一番发言给震到了,要知道陈执他爸妈平时没少跟他提去补习的事,可都被他一一拒绝了,这次他居然主动提要去补习?
讲台上的老梁示意第一排的同学把试卷往下传,自己转头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然后敲敲黑板吸引来大家的注意,严肃道:“现在是高二下,马上就高三,要努力了啊,不要再一天天地混日子了。”
高二下,似乎还与高考离得远,还没那么紧迫,同学们谁也没认真。
陈执接过前排的英语卷子,压低声音朝谢图南说:“南哥,你要不和我一起去补习吧?”
谢图南睨他一眼,打趣道:“你几岁啊,怎么去哪还要人陪着?”
“这不是快高三了,咱也得努力一把嘛。”
“那你自己努力去。”
“滴,摸手,是关系亲密的见证,请宿主摸好朋友陆培风一下。”
又特么上课来任务,还能不能再智障一点?他又不是能时时刻刻待在陆培风身边,这是逼他天天逃课的节奏。
但这节是班主任老梁的课,说什么也不能逃,要是到时候对方去联系他爸谢朗就麻烦了。反正平时违抗任务被电,做不成任务也是被电,大不了就再电一次。
谢图南十分硬气:“我不去。”
“滴,宿主此次明确拒绝完成任务,任务失败,发布惩罚。”
冰冷的电子音刚消失,一股比之前强千百倍的强电流直冲而来,谢图南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电飞了。若是把之前警告的电击比作毛毛雨,那么这次完完全全就是瓢泼大雨。
他趴在桌上精神萎靡了整整一节课才缓过来。
按着系统的奇葩性子,他非得时时刻刻挨着陆培风才不会被电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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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放学铃响,豆大的雨点也跟着落下来,空气瞬间变得湿冷。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阴天,但谁知道临近傍晚突然下起了雨,不少人被困在走廊上回不了家。
“哎,你们带伞没?”陈执问。
谢图南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无所谓地答:“没有,跑几步到校门口就好了。”
“谢图南,我有多余的伞,你要吗?”
身后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谢图南转头,是上次送水的女声,他记得她叫江元灵。
谢图南眉头微皱,礼貌道:“谢谢,我不用。”
女生料到回事这种情况,但还是有些失落。
“滴,请送没有伞的好朋友陆培风回家,不要让他淋到雨哦。”
谢图南:......
他自己都没伞,怎么撑伞送陆培风回家?但是不管怎么样总得搞到一把伞。再来几次任务失败的电击他怕是会没命。
谢图南喘着粗气跑到实验班时,就看到一个清隽挺拔的背影正准备走入雨幕。
他连忙喊住人:“陆培风,你没带伞吧?我有伞。”
周围人的视线一下子就集中过来。
通往一中门口的路有一段是台阶,从上往下看,五颜六色的伞汇聚成一道海洋。
雨点砸在粉色的伞盖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雨水顺着边缘滴答而下,然打湿撑伞人的肩膀。
谢图南往上撑了撑伞,陆培风比他高一小截,加之走路时背挺得又直,按照他平时撑伞的习惯伞骨会碰到他的头。
“这伞还挺小的。”
谢图南的耳垂坠着一抹红,这把粉色的、可爱的、迷你的遮阳伞简直有损他的校霸颜面。
要不是实在没伞,他才不会自打脸从江元灵手里借这把伞。
“嗯。”
陆培风应了一声,然后握住伞把,将伞往他那边倾斜。
“哎哎哎,别别别,你撑就好,我没事。”谢图南手上使劲将伞正回去。
陆培风低着声说:“你淋到了。”
谢图南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没事,你比较重要。”
系统可是明明白白地要求,不能让好朋友淋到雨。要是是他自己,这点距离跑过去就好了。
伞将倾泄而下的雨水隔绝在外,形成了两个世界。
陆培风呼吸一滞,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是我朋友啊。”
谢图南也答不上来,难道要他说是因为他绑定了一个系统么?
“哦。”
这湿漉漉的雨水砸到肩膀上又溅起,湿冷的水雾贴在脖子处时还挺凉,谢图南有点难受地侧了一下头。
一只温热的手从肩膀处揽上来,然后覆在他胳膊处将他往伞内带了一步,接着伞也被强硬地夺取,滴落在肩膀处的雨水消失无踪。
“哎,你可不能淋到。”谢图南急地要夺伞,但却挣不开陆培风的手。
陆培风声音低沉:“淋不到。”
谢图南的手顺着他后背摸到肩膀,确认对方没淋到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两撑着一把小伞,在人群中就高了一截,而且还亲密地揽在一起,不少路人都暗搓搓地看着他们。
谢图南摸了一下额前被打湿的一络头发,后知后觉感到尴尬。他不喜欢与人这样亲密,对方说话的温热气流钻入耳内,他莫名觉得耳朵痒痒的。
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别动。”陆培风摁住他想往外探的身子。
陆培风的步伐沉稳,而谢图南总是懒散的,透着股不紧不慢的味道。但今天因为被陆培风揽住,最后居然也端正了起来。
伞内的气氛沉默。
谢图南没话找话:“期中考要到了。”
陆培风侧头看了一眼他毛茸茸的发顶,那里不小心立起一根,随着走动左右晃动。
有点可爱。
“嗯。”他应。
“我这样的水平进实验班难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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