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施景森每天都坐在棋牌室里,只要金明方需要人陪玩,他就代替邓知予上去玩。本来他对金明方一点好感都没有,但是通过这几次短暂的接触,他发现金明方确实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人,至少他没有看到金明方偏执的一面。
金明方的客户对金明方的印象都很不错,至少这几次见的客户都谈的很愉快,有一个客户来了看到金明方伤成这样了,就没让他上桌玩,直接跟金明方聊合作去了。谈完之后表示金明方可以先回去歇着,他要在这玩会再走。
施景森就陪着玩了一下午,客户临走的时候,金明方都躺着沙发上睡着了。助理就代替金明方把对方送走了。
施景森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休息,邓知予给他端了杯果汁,“累不累?”
“还有几天?我打麻将快打吐了。”施景森靠着他肩膀,委屈巴巴地问。
“今天最后一天了,你辛苦了。是不是体会到赚钱不容易了?”邓知予揉揉他的腰。
施景森靠近他吸了一口,随后吐槽:“金明方挣钱挺容易的,他在那谈完了就歇着了,我还得在那陪着玩,不能一直赢也不能一直输,关键是我还没有报酬,能不累吗?”
“你辛苦了,我给你发钱。”邓知予安慰道,“我前两天看你喜欢的那个球鞋有新款了,我给你买了一双,应该不两天到了。”
“谢谢哥。”施景森开心地凑近他亲了一下。
邓知予看到金明方被助理推着下来了,就站起来问:“你这重要客户见完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休息了?”
“嗯,可以在家工作了,也休息不了,最近不用外出了,会好很多。”金明方满脸倦色,西服都睡皱了。
邓知予催促道,“你都有黑眼圈了,快回去吧!”
“行,等能出来的时候再来看你。”金明方说。
施景森冷眼靠在车边等着把金明方抱上去,金明方看着他说,“这几天辛苦了,我按陪玩的双倍费用给小予了。”
“不用给,说了我是帮我哥而已,跟你没关系。”施景森把他放着后座。
金明方温和地说,“我跟小予不用这样客气,但是,你的钱还是要给的。”
“我真的很不喜欢你。”施景森用手撑着车门,不客气地说,“你跟我哥都已经离婚了,怎么就不用客气了。”
“只是离婚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跟小予说了可以给他一段时间的自由,而你只是这段自由里的过路人而已。小予还是小孩子心性,可能会喜欢一些新的玩具。但等过段时间他成熟一些,就会明白玩具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有时候可能连调剂都不算。”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施景森一眼,又说,“我也不喜欢你,从第一眼就不喜欢。”
“我哥不是小孩子,他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自由人。我不是玩具,也不是调剂品。我现在是他男朋友,以后会是他伴侣,是陪他一辈子的人。”施景森说完就把车门关上了。
真是见鬼了,自己这几天还觉得金明方是一个温柔的人,金明方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变态、神经病,还是病的不轻的那种。
邓知予看施景森怒气冲冲的往店里走,就拉住他的手问:“怎么了,你跟明方刚才说了什么?”
“他就是一个神经病,还有你下次不许叫他明方,你要叫金明方。”施景森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大杯水,看了邓知予一眼,垂着眼眸说:“没说什么。”
“你可真的是一个醋精,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邓知予手在他后背安抚性地摸了几下,“金明方给了你陪玩的钱,还不少。你是不是觉得好受一些,至少不是白白陪玩了几天。”
“我才不要他的钱。”施景森一想到金明方的话就觉得不开心。
“为什么不要,这是你应得的,这么累了几天我都心疼了,晚上早点回去休息吧!”邓知予知道施景森最近在忙一个论文的事情,每天陪金明方他们打完麻将之后,晚上回去还要忙很久,有天夜里他睡醒之后,发现床上没有人,出去一看,发现施景森还在客厅里抱着电脑忙活。
“嗯,我可能还得忙好几天,明天我就不来接你了,你晚上自己回去,我可能得在学校里多待一会。”
施景森吸了一口邓知予身上的木质香味,明明两个人用一样的洗衣液、沐浴露,为什么邓知予身上这么好闻。他每次闻完之后,觉得身上所有的疲惫都没了。
“你吸猫呢?你肯定是一个潜在的猫奴。”邓知予推推他的脑袋,“你尽管忙你的,反正我每天也没什么事,到点之后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哥,你是猫吗?你要是猫,那我肯定是猫奴。”施景森又吸了一口,“你身上怎么这么好闻?为什么我身上没有?”
“你是傻子吗?这是香水味,你要是喜欢我多给你买几瓶,你天天吸。”邓知予笑笑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施景森蹭了蹭他的脖子,“不要,我只吸邓猫咪。”
晚上,邓知予坐在客厅地毯上用电视打游戏,施景森坐在旁边跟人打电话,据说是他师兄。
施景森看到邓知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亮,就拿给了他。邓知予一看是余成约他们明天见一面,说是要商量一下真人秀的事情,邓知予都快忘了还有这回事了。余成还拉了一个群,认识不认识的人一大堆,看来这件事确实是要开始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实他不想参加这个,他不喜欢被大众点评,也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的生活,但是施景森想要参加,他才勉强同意。
邓知予都困了,施景森还在说,他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跟施景森说了句,“你忙吧!我去睡了。”
施景森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12点了,就跟师兄说:“我哥困了,明天再说。”对面笑了笑,就把电话挂了。
邓知予打了个哈欠,“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睡觉。”
施景森把电脑关了,“那可不行,我不抱着你,你能睡着吗?”
“按你这么说,我前二十几年没睡过觉?”邓知予笑着问。
“以前那都叫凑合,被我抱着才是高质量睡眠,能一样吗?”施景森搂着他的腰把他推到了浴室。
但是,不可否认,被施景森抱着他确实睡的更安稳一些。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余成就领着几个人来到了他们棋牌室,说是先商量一下大概的流程。
邓知予看着厚厚的规划书就头疼,“这得拍成连续剧吧!不是说随便发挥吗?这么厚的剧本?”
余成像是熬了几个大夜的样子,黑眼圈、胡子拉碴的,端着咖啡说:“既然做了肯定要做好,不能既浪费时间、精力,又浪费钱啊!”
江夏安随便翻了几页,一脸无语地说:“为什么还要在家里做饭?你看我会吗?何翌晨估计只会吃,余成你会吗?”
余成摇摇头,“为爱的人做饭多浪漫的事,我不会做,但是小贾会做,景森不也会吗?你俩都不会刚好是对照组,有对比才更好看。”
“什么叫情书?余成,我问你什么叫情书?”邓知予看着第一页第一项任务。
“字面意思,就是给对方手写情书,多纯情,是不是?”余成解释。
邓知予把规划书扔到桌上,“拉倒吧!我从毕业之后除了签自己的名字以外,就没有写过字。这是谁设计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智障的真人秀,你这剧本痕迹太严重了,不可能有人爱看。”
“做饭那一项是翌晨提议的,写情书是你家弟弟提议的。”余成一副“我真脸疼”的样子看着他们,所以这么厚的规划书,你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对象的提议,这是不是也是一种别样的默契。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跟夏安提建议,而是找了他们?”邓知予脸疼地问。
“因为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建议,他们俩是真心的支持我的项目,里面还有很多他们俩的提议,要不然怎么可能做那么厚,我都怀疑这俩小子把平常想做,但是你们不配合的东西都加进去了。”余成又喝了一大口咖啡,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员认真录像,最主要的是录下他们俩的表情。
工作人员接到暗示以后,立即换了一个更加直观的角度。
邓知予反问,“我现在能退出吗?投给你的钱我不要了,你去找其他人吧!”
“不能,摄像头我都已经拉过来了,等一会就装到你们家里去,每一个家暂时安排一个跟拍人员,主要跟着你们俩,他们在上学不方便。晚上睡觉就不怕了,你们记得把所有摄像头都盖上,万一拍到什么和谐的部分,就不好了。”
邓知予看着坐在他们身后沙发上的工作人员,更惊讶了,“还要去我家?不是跟拍vlog一样,自己什么时候想拍了就拍一下吗?”
“我们做的是正经的真人秀,不是情侣vlog,你们身为尊贵的投资方,我代表工作人员承诺一定会给你们拍一个超级唯美、浪漫的情侣连续剧,保证让你们物有所值。”
“我什么时候说要拍情侣连续剧了,我想拍的是我的个人纪录片。”江夏安垂死挣扎。
“你们家翌晨想要,他说老了之后跟你一起回忆。”余成又看向邓知予,“你家弟弟也这么想。”
江夏安跟邓知予已经无话可说了,这跟当初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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