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六!居然是满点!
雪滴兴奋得就差敲锣打鼓、奔走相告,真是历史性的一刻,万众农奴翻身把歌唱。大神出手,效果一针见血,她心想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向这人多学习,询问这其中奥妙。
“你输了,放人,放人,全给姐姐放出来。”,雪滴异常兴奋,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
那男童手搓手,踌躇不决,一句话不说。
这下她笑不出来了,冷冷道:“你想耍赖?”
“信用重于千金,生命不可能从谎言中开出灿烂的花朵。并不是我不讲信用。”,男童义正言辞,好一派正直作风。
见他确实是根苗子,她也不难为他,直接道:“叫你上面那位出来,要打要杀痛快点,不必兜兜转转。”
“姑娘莫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话之人容颜尚佳,话音却显得有些阴阳怪气,一身大红袍就跟要去接新娘似的。
忽然一阵妖风吹来,周遭场景陡然巨变,他们前面平白无故多出座宫殿,金碧辉煌。
“好奇怪的阵法。孰真孰假?”,雪滴问澹台憬悟。
那厮轻飘飘扫了眼四周,不快不慢道:“刚才是假,现在也是假。”
如此变幻莫测的阵法,跟真的似的,若非亲眼所见,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这么说来那些流沙和窟窿都是假的,障眼法?
她又问:“他是谁?”
“琉璃白,原扶风南疆地带的负责人,论阵术,天下无人能及。嗜赌如命,曾一夜之间在扶风地下钱庄输掉自己全部家当。后脱离扶风组织,自立门户——琉璃派,独立于武林,一般不参与江湖大小事,此人行为做事极其阴狠。”,柳杨帆介绍道。
琉璃派雪滴倒是曾有耳闻,这可是宗门中公认的大敌,他们向来居无定所,行踪不定。只是没想到掌门竟是他,且还与扶风有这层关系。
说起来雪滴跟这镇南大将军只有几面之缘,算不得熟人,他愿意主动跟她讲话,还真是难得。迫于他的官威,雪滴对他报以微笑,算是回应。
琉璃白,这名字甚好,人嘛却不咋地。如此说来,他能设计出那般变态的赌博方式,也是不足为奇。
“公子,扬帆,别来无恙啊?”,琉璃白一副笑眯眯模样,怪声再起。
“比你好!”,澹台憬悟笑意褪去,冷到骨子里的回答。
对方哈哈一阵狂笑,话锋突转对雪滴道:“这位姑娘,你站错队了。论后台,我可比你身旁那位解风情,不如以后你跟着我?”
人长得不错,但说话实在难入耳朵,雪滴突然想起那日琅然回夜春坊坊主的话,她冷不伶仃道:“本姑娘瞧不上你!”
“唉……那真是可惜。”,琉璃白说着又向前走了两步。
雪滴迎着他的目光,沉声道:“愿赌服输,我一众师兄弟呢?放了他们。”
“哦,你说的是这几位?这些小朋友毒入骨髓,现下怕是撑不了多久了。”,琉璃白说着手一辉,他侧边登时多出一个铁笼,琅然、王玖省他们全被关在里面,个个汗流浃背,看上去很是煎熬。
“雪滴,此人危险,快回去搬救兵,叫师父他们来。”,琅然说话奄奄一息,嘴唇干得开裂。
原来是琉璃白下的毒,她手关节蹭蹭作响,眸中是难得一见的怒火。
不待她冲上去,只见一抹白影飘过,那琉璃白已被澹台憬悟扼住咽喉,随后用力一甩,他整个人被甩出去数米,砸在大殿的柱子上,再滚下石梯,当即口吐鲜血。
“啧啧,公子你退步了,我记得你也是杀伐果断的,怎么现在变得这般仁慈?竟然帮着这小朋友来欺负我。”,
琉璃白爬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精神依然抖擞,好像刚才口吐鲜血的人不是他似的。
澹台憬悟微微侧头,乃道:“放人,别逼我清理门户。”
那厢扬声大笑,嘴角血流更多,他说:“难道你今日只是来游山玩水?我若不放呢?”
随后他又对雪滴说:“告诉我,武林第一令在你们云岭谁的手里。”
雪滴对上他的眸子,没有丝毫示弱,不语。
琉璃白又说:“告诉我!”
雪滴冷笑一声,毫无畏惧扬声道:“在我这里,尔等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在我这里!”
笼中一众同门纷纷投来目光,无不是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琉璃白伸出来,“给我!”
仿佛在要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语气极其自然,理直气壮。
雪滴向琅然他们走去,投之眼神的安慰,她说:“给他们解药,放他们下山。”
“如果我……额”
琉璃白话没说完,澹台憬悟反手一掌,那人活生生被劈至墙上,硬是把墙凿出个人形模样,场面触目惊心!
琉璃白就像只打不死的蟑螂,也不还手,爬出墙咳了几口血,又说:“公子,你那么在乎她?要么你现在杀了我,否则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当着你的面将此女挫骨扬灰!”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并不像在吹嘘。
澹台憬悟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警告,脸上并无过多的波动。
此时的蔓青萝已经晕死过去,嘴唇也是干得出血,浑身湿透。雪滴看着他们一群人,无比自责,她低头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她忽然运功解开了封住的经脉,也不管浑身滚烫,影子一般飞过,顺势拔出澹台憬悟手下的剑,转眼已将剑尖刺进琉璃白胸膛!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速度虽不能同澹台憬自想比,但也不弱。
那琉璃白刚才挨了一掌,这下又被突如其来的长剑穿胸而过,浑身是血,但他还在大笑,嚣张至极!
他低头看看自己飙血的伤口,透出赞许的目光:“武功不错嘛,看来想将你挫骨扬灰也不是很容易,是要花些心思。”
雪滴瞪着他,将剑足足在他体内绕了一圈:“你还是先考虑自己能不能活到将我挫骨扬灰那日。人在江湖混,总得有个前因后果,我和我一众师兄弟与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这般残害他们?”
琉璃白:“因为你啊,是你连累他们!”
雪滴心中似火在烧,豆大的汗珠自额上滚下,她又将长剑转了一圈,琉璃白胸前只差被捅出个大窟窿,但那似乎对他不起作用。
“无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干他们什么事?”,雪滴骂道。
琉璃白:“多谢夸奖,那你换还是不换?”
雪滴抽出长剑,换了只肩膀捅进去,血溅当场:“即是密令我怎么又可能随身携带?你这不是白问么?”
他还是笑道:“公子,她跟你真像!够狠。”
澹台憬悟一脸阴霾,盯着他淡淡说了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再有下一句,我保证你会亲眼目睹自己死得很好看!”
琉璃白眼中终是闪过一丝惧怕,良久他才掷出一个瓶子,雪滴一脚将其踢开,伸手接住。
她火速将解药倒出,蹲在笼子边分发给每个人,可是当最后轮到自己的时候,瓶子空了,她不动声色将瓶子收起。
这时澹台憬悟也跟了过来,徒手一掌,那铁笼瞬间四分五裂。
没心思震惊,雪滴勉强笑道:“多谢!”
吃下解药没多久,大伙便恢复了正常。雪滴将腰上水袋取下,递给蔓青萝,蔓青萝接过水,红了眼眶,她说:“雪滴,我从小到大没这么难受过,这是什么毒,差点要了我的命。”
雪滴自责得说不出话,半响后叹气道:“没事了,你们快先回去。”
琅然:“那你呢?且不是很危险!”
雪滴笑道:“我身后可是有大神傍身,怕什么。”
蔓青萝打趣道:“你以身相许了?”
琅然看了眼澹台憬悟,欲言又止,他白了蔓青萝一眼:“胡说八道!”
“回去别告诉师父,我晚些便回来。”雪滴交代道。
一行人站起身正要走,琅然突然拉住澹台憬悟的手,用一种炽热而又认真的口吻说道:“务必保护好她!”
澹台憬悟像是手上粘了狗屎,连忙甩开,眉头紧锁,一语不发。
琅然一直很崇拜此人,这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摸人家手,真是脸皮都不要了。
待他们离去,雪滴才真正松了口气,正欲问琉璃白解药,那人却是邪魅一笑,只见他手一挥,辉煌宫殿瞬间不见踪迹,有的只是漫漫黄沙,又恢复了刚来时的模样。
“他若想逃,没人能阻止。”,柳扬帆的话语。
雪滴热得五脏六腑都要熟透了,她不留痕迹笑道:“不如就此别过,我也该回去了。”
澹台憬悟见她神情不对,一把拉过她的手,二指诊脉。
只是刹那,他呼吸声忽然变重,咬牙道:“替我把他找出来,挫骨扬灰。”
柳扬帆愣了愣,答道:“好。”
澹台憬悟接着对雪滴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勉强点着头:“但我可能……走不动了,如果此番一觉不醒,那密令被我藏在……”
话还在嘴边,澹台憬悟已弯腰将其抱起,疾风般窜了出去,再看人也消失在山岗。
他只留下一句:“我没兴趣知道,你自己藏好便是。”
接下来可是去了不得了的地方,哈哈,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但下章不会说。欢迎新进坑的小伙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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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与狼共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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