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念这个人居然意外的人间清醒）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我倒觉得这一点也不令人意外，从进了青藤开始，沈念的表现就说明她不是个傻子）

（她不仅不是个傻子，她简直神秘莫测）

（姜舒语无意中真相了，你看现在大家讨论最多的就是沈念和薛情）

（哈哈哈哈说到猪队友，节目组这边想安排的肯定是沈念吧，谁能想到猪队友变神队友，命运真他大爷的奇妙）

（也不一定就是猪队友，反正是那种很招人烦的角色，绝对本色出演）

（前面的你顶着沈念铁杆的标，我都不知道你是粉还是黑）

（所有人的表情都值得细品，笑死）

（都是套路啊）

姜舒语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她似是强行拉开话题，也似是试探，“沈小姐，你和薛先生私下里应该也交流过这个问题吧？你觉得几天内我们能出得去吗？”

阿念看了她一眼，“放心，不会拖太久，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拖太久。”

姜舒语，“……”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说点宽慰人心的话吗？

为什么你这个语气怎么听都很像，放心，我无法保证你们活着的安全，但我可以保证你们死的痛快的权利。

但是她转念又一想，就算到最后薛情和沈念没办法带他们离开学园，还在外面的节目组肯定也在想办法救他们，或者已经向官方求援了。

而且就目前来看，虽然他们经历的事情很诡异，但凶险却未见多少。总归他们的基本安全得到保障，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

这么想着，姜舒语只好再次转移话题，不过同时她也想起自己还欠阿念一个道谢，“说起来，沈小姐，刚才的事还没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和小雨可能就危险了。”

“我也就早到了那么一分钟，没有我还有师哥他们，何况那个黑影未必有害人的意思。”

阿念说这话时盯着的是火堆，语气也十分随意，显然一点也没把说出的话当真，“当然，如果前辈一定要报答我的话，那等出去以后别忘了多多提携我。”

姜舒语认真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当然可以这么做。”

这对她来说并不为难，在这个圈子人们为名声所累，但名声也是很好经营和操控的东西。

沈念现在的热度其实并不低，如果还需要她捧一捧，再扩展一下圈子，她当然也能做到，且轻而易举，甚至可以说沈念把她的人情用在这上面是有点亏了。

阿念抬头，她这才发现姜舒语是真的认为欠了她的人情，也想还她的人情，“没看出来，前辈居然还是个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良心人。”

姜舒语又有点无语，她发现沈念不招人待见也确实不怎么冤枉，她确定沈念现在就是单纯的惊讶和感慨，没别的意思，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透着股嘲讽的味儿。

就这说话风格，过去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算了，像沈念这种不太会说话还要跑到娱乐圈里来混的人，她也不是没见过。

其实她想偿还的不仅仅是女寝楼里那一遭，这件事说起来可大可小，她真正要偿还的是接下来沈念对他们的庇护之恩，或者说通过这种方式反向的在一定程度上绑定沈念保护他们。

所以这与其说是要偿还人情，倒不如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利益交换。

真要是理所当然的认为除灵师有保护普通人的义务，她又是沈念娱乐圈里的前辈，心安理得的把对方当成保镖，那是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才会有的天真想法。

当然，有些话，有些心思不适合也没有必要点的太破。

所以姜舒语只是言简意赅道，“人情不好欠，玄门中人的人情更不好欠。”

阿念也不知道有没有窥探到姜舒语的一两分心思，还是只是单纯的感受到了对方的生存智慧，她若有所思，她竖起拇指，她真诚夸赞，“机智，前辈你果然很会做人。”

姜舒语，“……”

多么正常的一句夸人的话呀，怎么被你说出来还是嘲讽意味拉满，到底是谁的问题？

相比之下时雨想的就简单多了，他被姜舒语的话启发以后觉得很有道理，连忙跟着附和，又有些好奇，“我也是，我也欠你一个人情。不过沈小姐，做除灵师不是很酷吗？你为什么还要改行来演戏呢？”

就算沈念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要说她的演技实在太辣眼睛了。

当然这和沈念心思难测，情绪不怎么外露，外露不是在火山爆发就是在冷嘲别人，并不矛盾。

有演技也不代表就一定心机深沉，像他本人就演过不少或机智可爱，或能说会道，或八面玲珑的角色，但在现实生活里该社恐还是社恐。

时雨问的这个问题也是姜舒语和宋玉都好奇的，就沈念目前展现的本事来看，她完全可以做一个更受人尊敬的玄学大师。如果一定要执着娱乐圈这点名利，那么但凡透点关于这方面的风声出来，也是绝对的加分项。

但她之前显然没有显露过这方面的本事，否则就算她自己不想宣传，粉丝也绝对能替她传扬的天下皆知。

阿念沉默一瞬，“因为我觉得做一个公众人物会更有影响力。”

她顿了顿，语气渐渐变得有些意味难明，“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情你们就先欠着吧。应该会有我找你们兑现的那一天。”

……

（我们姜姜真是人美心善，知恩图报）

（ 1）

（姜舒语我以前光觉得她是个花瓶，现在看她有点意思）

（是呢，靠谱又圆滑的成年人）

（我总感觉沈念似乎还隐瞒着什么）

（这么一看，全员八百个心眼子，全员皆有秘密，就我家小雨是个单纯的傻崽）

（唉，要真有什么事，小雨是最容易被祭天的）

（前面的也大可不必这么悲观，还没到那个份上）

（嘶，大家看的是同一场直播吗，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好家伙，你们这群口是心非的家伙，怎么还带边骂边点关注的，我看沈念这一晚上粉丝数直线上涨）

（还真是，我刚才去看了一下，所有嘉宾的粉丝都在涨，但是沈念挨最狠的骂，涨最多的粉）

（咳咳，这场面就有点尴尬了）

……

话题告一段落后，阿念打算去薛情那边看看情况，顺带把自己心里的推测透露一些给对方。

是的，姜舒语问她在想什么的时候，她并没有说出自己全部的想法。

不过她还没动，就听自家系统也问她，【宿主，你的猜想是不是又发生变化了？】

阿念很敏锐，“是我的猜想发生了变化，还是你的猜想发生了变化？”

【也许我的猜测就是你的猜测呢。】系统感觉自己在和宿主说绕口令，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宿主，原命运线上群鬼出笼，血屠千里是不是只是表象……其实这所学园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群鬼，只有一个被封印的邪神？邪神可以自己化为万千厉鬼，也可以在残忍的虐杀包括嘉宾在内的所有人后，将他们变为自己的鬼使。】

阿念语气有些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很难说她的惊讶是源于对系统猜测的认同，还是惊讶这个猜测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系统，【宿主，尽管剧情里提了这所学园里有很多鬼，可是从我们进入这所学园开始，我们亲眼见到的鬼就只有眼前这座女寝楼里的一个黑影。】

其他的包括他们最开始追逐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因为他们看见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们感应到了那些东西的气息。

【而我在探查校门外的空间裂缝时，也刻意搜索过这所学园，却并没有发现任何鬼的踪迹，这是不应该的。】

它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脱离了电子设备就半瞎的低级系统了，按理说，这所学园里藏的鬼怪根本屏蔽不了它的探查，至少不应该是全部。

【所以我就想，有没有可能是我们被剧情先入为主的误导了，毕竟剧情里也没有说清楚群鬼的来历。而宿主你之前也和我提过，你说鬼是那些东西的一部分，但却不能说那些东西是鬼的一部分。】

阿念语气有些感慨，“云归，我感觉你现在真的成长了很多。你的猜测也不无道理，不过我认为这所学园里被封印的东西还称不上神的档次，神不是那么好成的，无论正邪。”

“这茫茫宇宙，无数大小世界被冠以神之名的存在，很多都不是真正的神。”

“民间俗世供奉的很多所谓邪神，其实都是修行有成的恶煞而已。它们以神之名聆听信徒的心声，实现他们的愿望，但所要收取的代价绝不仅仅是信仰，到了最后往往要让信徒家破人亡，死无葬身收场。”

她说完没等系统反应，自己倒先有些恍惚，“奇怪……我怎么会懂这些？”

系统接收了一下对它来说同样有些陌生的认知，然后大胆猜测，【宿主，是不是你的本来记忆又复苏了？你刚才谈论神的语气那么的轻描淡写，那么的习以为常，莫非……你以前是哪个大位面的至尊强者？】

除了无知者和真正自信的强者，一般人如果知道神是真的存在的前提下，都会对神保持敬畏，或者说都会对远超自己的强大存在保持敬畏。

自家宿主刚刚谈及神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漫不经心，真的很难不让它做对方其实也是同层次存在，最起码从前是同层次存在的联想。

它之前也有通过时空联盟的渠道帮自家宿主查找过去，但是茫茫星海，种族无数，哪怕默认自家宿主是人族，找起来都是大海捞针，不，是宇宙捞针。

当然，说到底还是它的等级比较低，能够动用的力量和权限都不高。

如果自家宿主真的是什么至尊强者的话，说不定依它现在的等级，都没资格知道人家真正的名字。

这可真是太令统悲伤了。

呜呜呜。

阿念感受这小系统又兴奋又失落的复杂情绪，也有点那么恶趣味上头。

她很好奇，如果有一天小系统知道她是神的反义词——毕竟绝大多数生灵的认知里，神都被默认是神圣和正义的代名词，极恶之地里孕育的怪物，又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游戏未到终场，谁又能料写结局？

阿念神色间出现了一瞬的迷惘，但很快又随意玩笑道，“云归，你是不是有点望宿主成龙的意思？而且想这些也太远了，还是说回当下吧。”

“我认同你的大部分看法，有关群鬼的来历，有关我们可能被剧情误导了。至于我之前的猜测倒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你的推测加上我的推测，让我感觉我们面临的局面越发复杂和危险了。”

系统有点紧张，也越发好奇，【所以宿主你的猜测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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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玄学综艺秀（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