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做正事~”
“我们就是在做正事。”陈霄吻着她，面不改色，好似真的在看论文。
燕云的手不自觉地勾住她脖子，“没……没有……”
“换戏服，就是在帮你找感觉。”
燕云手挡着，害羞道：“陈……陈作家这是潜规则吧？”
陈霄去衣帽间里拿出那件她最喜欢的衣服，温柔地给燕云穿上，“外面再套皮草，这样才是一套完整的戏服啊。”
虽然脸红，可燕云也觉得很刺激，还是乖乖地换上了。
陈霄十分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殊不知这下把自己憋得够呛，因为燕云那媚眼一过来，某人就完全丧失了理智，屡次三番把她按在沙发上，可她却会故意激她：
“可那小道姑是很冷淡的，宝宝你这不敬业啊~”
“好……好……”
陈霄紧紧咬着下唇，端坐在沙发上，眼见着面前的狐狸精勾引她。
见她克制，燕云越发放纵，甚至换成了超短裙，还套上渔网袜，在茶几上大跳艳舞，“陈作家，狐狸精要这样演，对不对？”
“你太刻意了。”
【废话！哪有这样的古代妖精啊！】
但陈霄的隐忍却让燕云玩性更甚，“这样还刻意吗？”
一件件衣服慢慢丢到陈霄身上，她在茶几旁、在餐桌旁扭胯摆臀，就是不来陈霄身边，声音也越发轻佻。
陈霄脸涨得通红，拳头也捏得紧紧地，纤细手背上青筋暴起。
“狐狸就不该穿衣服啊~嗯~~您看我理解的对不对呀~”燕云继续浪言浪语着，“陈作家~您说——”
一看她开始取眼镜，燕云立刻知道自己玩脱了，连忙躲进衣帽间找衣服，而陈霄已经走了进来。
顶光打在穿衣镜上，在逼仄的空间里四处折射，照亮燕云越来越红的脸，赤/裸的身体也白得发亮，那双桃花眸不再含情脉脉，而是发出狼的贪婪凶残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吃干抹净。
“跳得很欢嘛，”陈霄慢慢走向她的猎物，“继续跳啊。”
咬着唇，燕云羞羞看着地板。
到她面前，陈霄抬手勾起她下巴，冷笑道：“舞技有进步啊。”
“你又没看过……”
“试镜《绮罗香》的舞蹈视频。”
燕云差点忘了这事，“当初是你把我选进去的？”
“不然呢？”陈霄把她的鬓发抚到耳后，“你以为你临阵磨了几天枪，能比过专业学舞蹈的？”
“那你还把我二试刷了……”燕云不满地嘟起嘴。
陈霄贴近她，“抱歉，小书生实力有限。”
燕云刚想开口说“没关系”，却听陈霄在她耳边喃喃道：“但大色狼可以为你拼尽全力。”
【拼尽全力。】
这话怎么又黄又感人的？
……
在《山鬼谣》的设定中，动物是没有人类的神识的，需由人类亡灵相附，才能开始修炼。数千年来，女人的怨灵尤多，所以不论成精的动物本身是雄是雌，其灵魂大都是女性，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报复生前仇敌。
但因动物舌头迟钝，无法开口说话，识字者更是寥寥无几，无处申冤，世间恶人便把自己所做的龌龊事都推到它们身上。
由此，人妖势不两立。
不明就里的人们便把怨灵锁于镇妖塔，追杀成精的动物，殊不知侥幸逃离在外的，都是其母其女其姐其妹，于是冤冤相报，恶性循环。
妖精们刚开始各自为战，直到金如烟逃婚误入镇妖塔，感于同命相连，便联合塔外精怪的力量，为她们寻找红岫珠，若是有精怪牺牲，便会在灰飞烟灭前附于金如烟之身，伺机再寻宿主。
最后是由女主余小寒替她们沉冤昭雪的，只是此刻她和金如烟还处于敌对，并肩作战在小说后半段。
狐狸精是偷尝禁果被浸猪笼的大家闺秀，而蛇精是惨死的青楼女子，都与欲/望有关，所以陈霄并不只是想占某位大美人便宜，确实是要慢慢指导她的眼神戏——
好吧，已经滚床上去了。
……
“前者追求**，要**又纯粹，”陈霄静静凝视她，“后者是追求自由，要魅惑但致命。”
燕云脸上潮/红未散，额上香汗粘腻，陈霄的手虽然还是不正经，脸上却波澜不惊，一本正经地讲戏。
怎……怎么可以这么勾人？
对比刚才那大色狼，现在这个禁欲的博士，实在让燕云忍不住开始犯花痴：“宝宝，你禁欲样子，好撩人……”
说到一半，燕云又往她颈窝里钻，只觉自己有些不知廉耻。
【好纯情的小女友。】
陈霄轻轻搂过她，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温柔道：“所以，乖乖知道蛇精要怎么演了吗？”
“不……不知道……”
燕云红着脸说。
贴着她泛红的耳尖，陈霄轻声道：“来缠我。”
……
换完第二套蛇妖造型，梅佳颖那边的近景已经拍得差不多了。
【蛇妖版金如烟闪亮登场！】
金如烟一袭闪金黑裙，慢慢从余小寒的身后蹿出，深红色的唇慢慢贴近她的耳边，呼出一口温热的气，魅惑道：
“这山洞寒凉，尼师，可觉冷了？”
那声音如丝如羽，搔挠着心窝，一双雪白的玉臂也像软藤，不知不觉越缠越紧，压得余小寒开始分神。
这娇/喘魅声太勾人了……不！是这蛇妖实体化了！！
余小寒猛地睁开眼，掐诀结印，一道无形结界开启，立刻把蛇妖弹出老远。蛇妖在地上翻滚片刻，瞬时变成条小黑蛇游走了。
吐出一口瘀血，余小寒连忙收回结界，这实在是太费她精力。
其实，召唤实体化的精怪也非常耗费金如烟的修为，使用妖术更是耗神，毕竟她的分身太多，其中还有个在山洞外和男主莫辛打架。
只要能让余小寒乱了思绪，那毒便会直攻她的五脏六腑，莫辛就必须为她寻找解毒用的红岫珠。
……
随后，一个眉目清秀的“雄兔子”上场。
兔精身着灰衣，呆呆坐在余小寒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小尼师可喜欢莫公子？他花心又不着调，哪有我们兔子忠贞？我们可从来不吃窝边草……”
……
这兔精本该是个男性角色，试过好几个小鲜肉演员，但演起【呆萌】来，要不油，要不就太受了。
后来燕云空降后，导演看过她往年演的那些花瓶，五官十分大气，稍微化化妆，敛那明艳就行了，最重要的是燕云足够傻气，往那一杵，就是个眼神空空的呆子，便把这几个角色都给她了——
只是那胸得勒一勒。
可以说，所有戏服里面，这套最让燕云难受。压扁勒完之后，整个上肢直接厚实了不少，完全不像原著里孱弱的兔子精。
无奈当时导演实在摸不清她的底细，给了角色又不敢收回，问张崇月意见，每次对方都答“燕云开心就好”，这让他们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
【这小糊咖背景梆梆硬！】
于是把四个角色都给了她，还连夜给她做了宽松皮裘，只让她露出纤细四肢，可这让某只大色狼很不满，连揩油的借口都没有。
但博士终究是博士，后来还是想到了办法。
……
“乖乖，听说那衣服还是会勒小兔子们，对不对？”
陈霄躺在海豚湾沙发上，一手拿剧本，一手摸着躺她腿上的燕云，淡淡地说。
燕云立马抱住胸前，“还……还好。”
“要不要陈博士给你检查一下？”陈霄慢慢放下剧本，“我读过《诸侯源病论》的。”
“什，什么病论？”
陈霄正经道：“就是隋朝的巢元方等医家所著的一本医经，里面提到过‘乳肿候’这一症状，说是血气不流，热结于乳，故令乳肿。其结肿不散，则成痈。若任其发展成‘乳痈候’，治之不当，多死。不治，自当终年。”
“拥什么拥？终什么年？”
“就是说女子如果胸部气血不通，就容易肿，如果肿块不消，就会变成发炎，如果不好好调理，就容易挂掉哦~”
“巫山老中医”如是说。
燕云皱皱眉，“这么严重？”
【当然没那么严重！】
陈霄淡定点头，“所以啊，我教乖乖一些按摩术，到时候你拍完戏，回酒店记得自己按摩下。”
等到燕云脱下内衣时，她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
“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陈霄立刻严肃地说：“绝对是医书原文。”
“真的？”燕云狐疑道。
“嗯，”陈霄淡定地去厕所洗了手，用消毒湿巾擦干，“绝对一个字都没改，我用我的人格起誓。”
文学博士当然没改，她只是把那个“年四十已还，治之多愈；年五十以上，慎，不当治之，多死。不治，自当终年。”这句为她所用了。
【嗯，一些好词好句摘抄。】
……
演完最后一场老树精后，居然才五点多。
和梅佳颖拍戏的效率实在是高！
这也是燕云收工最早的一天，卸了妆就打算回酒店躺平，而唐宇和秦灿则约她一起去城郊玩，说是那边开了一大片野百合。
燕云本不喜欢这俩人，一个跟她开过黄色玩笑，一个自来熟，但她也记得陈霄喜欢百合。要是摘一把空运回去，陈宝宝肯定会开心得飞起来，她也就同意了。而且考虑到小晴不方便，燕云便给许世豪他俩放半天，主动提出坐秦灿的车。
秦灿自然甘愿，唐宇也要跟她们坐同一辆，但被秦灿一脚踢开：
“炒CP找别人去！”
这俩人都是糊咖，还是同公司的，炒过CP但没火，更像是两个小学时代的男女同桌，成天斗嘴，但八卦都是一起聊，大腿更是喜欢一起抱，只不过现在嘛……
有福当然自己享咯~
燕云不知道他俩打的算盘，还当是他们关系不好，也就笑着看戏。最后唐宇只能瘪着嘴地回自己车上，但临了出发，又抱着一大袋零食过来，“你们路上慢慢吃。”
秦灿很是无语，“我们女演员要控制身材的好吧？”
燕云最近也忙着减肥，只是捡了两包小晴爱吃的，然后谢绝了唐宇。车一启动，她就开始给陈霄发消息：
【宝宝，我要和同事出去春游啦~还有好多零食哟~】
陈霄的信息很快回过来。
【原来乖乖喜欢带零食春游啊~不过要去哪里玩呀？[小猫期待]】
【看fafa~】
【那可以拍漂亮的照片给我吗？[小猫眨眼]】
【你要看[花]还是女朋友呢？】
【当然是看漂亮的[花]和更漂亮的女朋友啦~不过小心不要踩到fafa咯~】
【就是野花啦，没关系吧？】
【野花也有生命的，我们要爱护花花草草[小猫敲黑板]】
得，这下摘不成野花了。
【纪律委员，你管得好宽[略略略~]】
随后，陈霄又像每天那样，提醒她注意安全。这些话，燕云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只能回“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其实她并不知道，因为一个人，这趟出游差点变成了她的送命之旅。
小可爱们猜猜是谁捏？
（新年快乐，今天三更，不过另外两更要晚一丢丢（如果能过审的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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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揩油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