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岁岁捂着嘴,只露出一双眼睛,摇头,闷声从指缝溜出,“我现在不饿。”
奕寂笑了几声,拔下白岁岁的手,揉了揉他的鼻子:“闷不闷?”
话是问着,手却已经轻柔地帮助白岁岁揉起了肚子。
安静的厅内恰有风起,卷起层层纱帘,阳光倾洒而下,照出里面温馨的一幕,奕寂眼中是溺死人的温柔,可能他自己也未曾察觉。
他只想着,若是元朝末死在外面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够自然而然地好好照顾岁岁。
......
元朝末站在门外,将身上沾染的烟味都发挥后,才进了屋子,他眼下都是乌青。
杜一泽跟疯狗一样咬着他不放,光是一个杜家还不至于让他焦头烂额,让他比较棘手的是杜家背后的人,那个看不见的人一直在帮助他,这两天就是为了这件事奔波,现在终于有了苗头,他也终于可以回来见见岁岁。
两天未见,他却如觉两年,思念难抑,只会膨胀得更深。
大厅的灯是开着的,向来坐在沙发上等他的岁岁却不见踪影。
将外套挂上后,他边走边挽起袖子,一步一步走上楼去。
岁岁的房门未关,明亮的灯光从里泄出来,他柔和了神情,推门。
房间干净整洁,连被子都还是平铺在上面,没有褶皱,说明岁岁并未上床。
“岁岁?”他轻声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柔和的神情已经冷了下来,他快步将整个房间搜查了一圈,都没有人。
灯火明亮的家中,岁岁不见了。
他压下心中的慌乱,拿出手机,却被上面的一条信息吸住了目光。
元朝末的神情骤然变冷,捏住手机的骨节也大力到泛白。
只见上面的短些写着
——奕家,奕寂。
短短的几个字透露出太大的信息。
他第一时间却是担心着岁岁的安危,他不明白奕寂为什么会帮助杜一泽,更不明白他的目的,他竟然让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人照顾岁岁。
他的手都有些颤抖,眼眸却如上古寒冰,恨不得宰了奕寂。
他太了解了奕寂了,所以此刻才不明白奕寂的行为。
这个人唯利是图,善用人心,看似热心,却对所有人都无比冷漠,只有权势能让他费点心力,但也只是一点,自然,他也明白与元家对上并不会有好结果,只会两败俱伤,怎么说都是个赔本买卖,奕寂却这样做了。
很不像他能做出来的决定,除非,他要的东西不是元家。
元朝末面无表情地拨通那个号码。
耳朵边的铃声与外面的铃声相重合。
他猛地转头,泛冷的眼眸紧锁那扇关闭的门。
声音就是从里面泄露出来的,他放下手机,慢慢走过去。
白岁岁正在享受着奕寂撸狐狸的手法,舒服得他简直想变回原形,但圆子却告诉他不能变,否则自己会被送去研究所,会被扒了狐狸皮,甚至还会被切片研究。
吓得白岁岁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就这样也挺舒服的。
迷迷糊糊他都要睡着了,却听见奕寂凑到他耳边说想履行自己当口粮的义务,这才让白岁岁清醒了一下。
口粮的义务?白岁岁想了想,自己好像也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于是点头同意了,然后一张略有干燥的唇就覆了上来。
他轻轻地将饱满的唇肉舔舐,变得嫣红,喉结滚动,眼底是看不清的欲念,他却没有着急,反而一只手顺着白岁岁的骨节慢慢揉捏着,嘴唇一点一点亲食着白岁岁的唇,像是在慢慢品尝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味,不舍得囫囵吞枣地吃下,得将外面吃干抹净后才细品着内里的芳香。
在这时,手机却响了,他伸出手直接关掉,然后撬开了贝壳,开始品尝里面的嫩肉,柔软湿润,比他想象的更美味,也更让人沉迷,以至于那扇大门被推开也毫无察觉。
直接他的领子被大力提起,然后被甩开,他才从沉迷中清醒过来,然后对上了元朝末盛怒寒冷的黑眸。
“你们,在做什么。”
质问地话语一字一句冲向奕寂,更像是一把把刀飞向他。
奕寂慢条斯理地起身,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话语中充满了挑衅,眼神却十分温柔地看向白岁岁。
“如你所见,岁岁喜欢我。”
一句话,让元朝末杀意顿起,却被白岁岁拦住。
白岁岁伸出的指节被元朝末捏住,他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没有面对奕寂的愤怒,只有被压抑的平静,他说:“岁岁,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什,什么?”白岁岁懵了,他只是不想让他的口粮相互残杀,毕竟他刚刚感觉到元朝末是想杀了奕寂,这样一来,他的口粮就少了一个,想此,他的语气中也不免带着委屈,“你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填饱我的肚子,我不能只有你一个,我会饿的。”
这理直气壮的渣男似发言让在场的两人都沉默了。
奕寂身为撬墙角的一位十分支持岁岁的发言,他赞同却又内涵着某人说道:“有些人不要太自私,岁岁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不可以。”元朝末带着悲凉,却又偏执的目光,用手将白岁岁的手全部套牢,发疯似地吻上了白岁岁,趁着空隙,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白岁岁或是奕寂:“岁岁只能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个。”
白岁岁被元朝末吻到几乎窒息,浓重的爱意绽放在元朝末眼中,正主却无从知晓。
“够了!”奕寂走上前,将元朝末打到一边,他刚整理的衣服都随着动作幅度又凌乱开来,他毫不在意,只是揪着元朝末的衣领,愤怒的嗓音从里而出,“岁岁不喜欢你,你这是强迫。”
元朝末冰着眼神讥讽着:“你以为你又光彩到哪里去,我是强迫,那你是什么,诱哄?蒙骗?”
不得不说,不愧时多年好友,总是会尽力地戳着对方的喉管子。
不等奕寂反应过来,元朝末又自嘲地勾起唇角。
“是我引狼入室,竟没看清你,还亲手将岁岁交到了你的手上。”
奕寂听此简直要憋屈死了,他的苦哪里去说,明明是他先来的,为了一个杜一泽还没解决却又搭上一个元朝末,要说元朝末还得感谢他,若不是他,他不知道得多久才会开窍,这些话又不敢公开诉说,奕寂一口老血都淤堵在心口。
只能恨恨地将一切发泄在元朝末这里。
奕寂最后被赶了出去,别墅瞬间又安静下来,白岁岁没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只觉得刚刚被一口精/气钓得不上不下。
元朝末站定在白岁岁的跟前,浓墨的神情流转于眼间,无数黑暗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翻涌,他想着若是将岁岁关起来就好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岁岁。
想到岁岁带着金色的绒毛项链只能依偎在他怀里时,他的内心竟平静下去不少,竟升起淡淡的满足感。
岁岁只属于他。
光是想想就让人全身颤栗。
白岁岁哪里知道光是这是一会,他差点就要失去自由了,他主动拉住元朝末的手,然后咬上他的指尖。
“哥哥。”
咬着手指的嘴含糊不清。
元朝末征楞着,什么想法统统消失不见,他看着啃咬指尖的岁岁,白嫩的脸庞,柔软的发丝,让他的心也柔了下来。
罢了,岁岁只是贪玩而已,他一手抚摸着岁岁的头,然后俯身吻上了那张红唇。
他会用他的一切,让岁岁心中只会有他一人。
哪怕是不爱他,他也甘之如饴。
因为岁岁,他才有爱人的能力,这颗为岁岁而生的心脏只会为岁岁而跳动。
......
“岁岁,剧情点要来了。”
圆子担忧地飘着。
这段时间岁岁乐不思蜀,都不怎么跟他说话了,不过看见岁岁很开心,它也很开心。
自上一次奕寂与元朝末对峙后,奕寂便更加猖狂地找上门,说是要一个名分,而他们之间的斗争仍在继续。
在岁岁面前表面和谐着,背地里却都恨不得弄死对方,三家互不相让,直到另一个势力的崛起,才让他们警觉起来。
因为那股势力不是别人,领头之人是顾从。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明争暗斗中,躺平的白岁岁却被绑架了。
他的眼前遮着一块黑布,手被什么东西捆绑着,不同,甚至还能感受到毛茸茸的。
黑布被揭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
“顾从?”
褪去了青涩的面容,此刻的顾从像一把开刃的刀,锋利的棱角,薄唇冷眼,看起来就是无情之人,此刻却半跪在白岁岁的身前,眼中是化不开的思念,浓郁得像甜腻的蜜糖,粘稠。
“主人。”他轻唤着,然后吻上白岁岁被解开的指尖。
轻微摇晃的屋子,淡淡的海腥味,让白岁岁皱着眉头:“我们这是在哪?”
“海上,再过不久,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找到我们的地方,我们会在那里生活。”
海上!
白岁岁只听见了关键字词。
自己死亡的节点终于是要来了。
岁岁:“一个不够。”
元朝末摸着岁岁的肚子眼神意味不明:“两个你装得下吗,嗯?”
私密马赛,本作的脑子就是huanghuang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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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仗势欺人的豪门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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