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岁就这样被但疏裴抱着离开了这个地方,路过实验室时,他瞥向了在玻璃罐中泡着的叶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叶拾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又是你的旧情人?”
不知何时,但疏裴停下了脚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罐中之人,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嫉恨。
就是面前的人,让岁岁毫不留情地甩开他奔向他的怀抱,这一次,叶拾已经在他的操作下沦为实验体永远不会醒过来,但如今看见岁岁依旧看得入迷的眼神,让他发了疯似的嫉妒着。
于是,他抱着岁岁一步步走向叶拾。
在他们面前有一排的玻璃罐,在只有一个里面装着人,而在玻璃罐的下方是由一面石墙支撑着,还向外延伸了一个面板,上面摆放了许多实验器皿,都被但疏裴扫在了地下,然后将白岁岁放了上去。
白岁岁有些恐慌,一直扯着但疏裴的衣领,他好看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扇动着,坐在台阶处硬生生比但疏裴高出一个脑袋,他不安着:“但疏裴!你要做,唔——”
他的后脑被但疏裴的手狠狠扣下,然后贴上了那干燥又温暖的唇,白岁岁瞪大了眸子。
但疏裴也没想到一个人的唇可以这么软、这么甜。
他像是一直没有节制的狗只知道索取,细微的水声传遍整间实验室。
白岁岁双手无力地抵着但疏裴的肩上,无法阻止他侵略的步伐,整个人被吻得晕乎乎的,只能跟随着但疏裴的节奏任他汲取。
而白岁岁的身后正是叶拾。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他的睫毛颤动着,似乎极力想要醒过来。
“砰—”
大门被猛地推开,但疏裴放开了白岁岁的唇,在离开的时候又重重地吮吸了一口,引得白岁岁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接下来一根冰刺悬浮在但疏裴的头顶,似乎是怕伤到白岁岁,只是停在但疏裴的头顶威胁着。
“但疏裴!你找死!”叶清周身都浮动着寒气,亦如他的语气,冷得彻底。
但疏裴怕伤到岁岁,便主动远离了一下,头顶的那根冰刺便直击而下,但疏裴侧身躲开,但还是被伤到。
“六级异能者。”但疏裴冷笑着,“你隐藏得够深啊。”
之前叶清公开的是四级,刚刚在房间对峙时,叶清显露出来又是五级,而现在,他这躲不过去的冰刺分明是六级异能者所有的。
即便是重启时间的他也不知道叶清还是个六级异能者,难怪能抵抗住他的异能。
叶清全身充满着暴戾的气息,转头看了一眼被吻得迷糊的岁岁,心下只恨不得直接杀死但疏裴。
两人在实验室打得激烈,唯独避开了白岁岁所处的位置,待他回神时,发现两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实验室都被毁去了一大半。
白岁岁想趁机溜走的,但一想到但疏裴还是他的任务对象就焉了。
两人打得起劲他也不想管,而是转身站在台阶上仰看着叶拾。
一双手不自觉地就放在了玻璃罐上,他瞧得仔细,叶拾的手的确是在动,他惊喜着,不敢让那两人发现他的异常。
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腾空,他就这样被抱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是但疏裴。
他的眼睛被捂住,但疏裴强势的话语落下带着一丝委屈:“不许看他。”
白岁岁迟缓着点头。
最后他们还是回到了但疏裴的房子里,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商议的,叶清没再跟上来。
白岁岁穿着一身舒适的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小脸愁容满面。
圆子到现在还是联系不上,那么这次的世界要如何脱离?
他在脑子里又将这个世界的情节回顾了一遍,他记得下一个剧情点便是尤夜出禁闭室,然后他下线,他眸光放亮,对啊,圆子说过,等死亡节点来临时,他便可以完成任务脱离世界了。
那就是明天!
什么尤夜、但疏裴、叶清、叶拾都不干他的事,他只想离开。
正这么想着,浴室门打开了,白岁岁应声望去,就看见但疏裴裹住开叉的浴巾就出来了,那领口大到能看见里面的腹肌,但不是全貌,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关键是没有擦干的肌肤上点缀着颗颗水珠,随着人体的晃动滚落,一路向下而行。
白岁岁盯着那颗水珠直到淹没在□□,他耳尖微红,移开了模样,有些干巴又羞涩道:“你你你,为什么不好好穿衣服!”
但疏裴的眼睛飞扬着,一双桃花眼涟涟笑意,随着他的走近,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更加拉开了,只差有人一个轻拽就能将它全部扒下。
他站在百岁苏身前,微微倾身,只要看一眼,那大敞开的浴袍就能从衣领处看见全貌。
但疏裴带着凉意的手抚摸着白岁岁红透的耳尖,目光又逐渐落到他泛红的脸颊,赛若桃花春晏晏,他想,世间最美丽的景色都在他的眼下。
但疏裴温柔地笑着,带着丝丝引诱,手指从耳尖向下滑落,整个人几乎都要贴上去,语调柔和低缓:“岁岁怎么不看我?”
白岁岁的整张脸爆红。
这人还好意思问!!
“你先把衣服穿上。”白岁岁偏开着头,一双手直接胡乱将但疏裴敞开的衣服拢到一起,却不想指尖触摸到他的肌肤,然后便传来一声低喘。
但疏裴的。
白岁岁惊住了,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声音,勾得人心跳仿佛都在快速跳动。
他想,若是但疏裴与他一样,那一定是一只厉害的大狐狸。
很会勾人!
随后,白岁岁的手被但疏裴的大手握住,那里原本因为冷水变冷的肌肤已经变得滚烫,炙热的手心似要烫穿白岁岁的手。
他挣扎着,没挣扎出来。
本来还疑惑着但疏裴为什么要抓他的手,结果下一秒,他的整个掌心都贴在了不属于他的皮肤上,有些粗糙。
白岁岁想缩回来,但被死死按住,他转过头狠狠瞪着但疏裴,只是眼眸含水,眼尾上翘,整个人像是熟透的桃子,多汁味甜,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但疏裴眸色暗沉,他一只手撑在白岁岁的身侧,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中,一只手抓住白岁岁的手还在往下移,嗓音开口便是浓墨的欲色:“好岁岁,摸摸我。”
他祈求似的话语像是在求人怜爱,但强势的眼眸却不会让人将他摆在玩物的位置上,这样说出来更像是某种qing趣,亦或是,他只会做岁岁感情的低位者。
挣脱不开的手白岁岁只好由着去了,他侧着脸,抿着唇,只是不断颤动的睫毛以及整张红透的脸都在以另外一种形式让但疏裴知道,岁岁在好好的感受他,他嘴角笑意更甚,甚至带着的手在不断下移。
白岁岁却心如圣僧,心中不断默念着,反正又不是在摸他,就当在摸一块猪肉好了,只是这猪肉的手感还不错。
他确实在感受,甚至还在想手底下现在是哪一块肌肤。
直到后面,他感觉到了不对,他整个人僵住了,像是故障的机器一般转过了头。
整个人像是从锅中捞出来一般,熟透了。
“你你你你...”白岁岁结巴着,一时不知道该谴责但疏裴无耻的行为,还是该讽刺他竟然有luo露的癖好。
浴袍下面是空的!!!
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白岁岁整个人大脑宕机,也给了但疏裴可乘之机。
待他回过神时,耳边已经是但疏裴跑步后的呼吸声。
但疏裴桃花眼这下是真的成桃花了,露出绽放后的春天,嘴上叫着,眼睛却一定不定盯着岁岁,像是一头狩猎的野兽,手上引导的动作也未停歇。
白岁岁只感觉自己进入了黑心工地,被无情的包工头惩罚着,让他搬运着钢筋,中途还不让人休息,让他只想谴责这无良的包工头,可怜他又累又热,这场搬运钢筋的工作却还不得结束。
甚至在白岁岁辱骂几句后,这包工头变本加厉,给他的钢筋又给他加大了一圈,让他增加工作量,迟迟得不到解放,白岁岁白嫩的手被磨出艳丽的绯色,手都快麻木了,这黑心老板死活不肯放人。
白岁岁生气地反抗着,他使劲掐了一下,钢筋像是活了过来,颤抖着,像是在不满又像是十分满意,最后被打翻的米色泉水给了五星好评。
他辛勤的工作终于结束了,白岁岁狠狠踹了但疏裴一脚,他再也不想搬运钢筋了!!!
刚刚结束的工作似乎又有让他卷土重来的意味,白岁岁连忙抽回手,并给了黑心老板一巴掌,手心上面还有沾上的泉水,白岁岁故意糊得但疏裴满脸都是。
他上挑眼,眼中闪过恶劣:“味道怎么样?”
但疏裴全身充满着餍足后的慵懒,然后低头吻上了白岁岁喋喋不休的小嘴。
然后带着笑意:“可我更喜欢岁岁的味道。”
“我想要吃岁岁的,可以吗?”
白岁岁没想到但疏裴这么不要脸,他羞红着眼:“你!”他想了一半天也想不出来一个骂他的词,只好又给了他一巴掌。
浴袍没有合拢,因此白岁岁只要一晃眼,就能看见里面某个存在感极强的东西,正跟他打着招呼。
夸夸夸我我我,饭饭饭足足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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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末日的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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