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药

郑冉让沈安宁脱衣裳,出于关切的心理。

也是因为,她们幼时相识,不算唐突。

踩坏牡丹花后,原本以为小姑娘会躲过一劫,没想到,她又犯错了。

沈安宁的相貌随了她的生母胡姨娘,年岁小,粉雕玉琢,看人的眼里,十分明亮。

被带进席上,她会主动和各位夫人行礼,笑呵呵地问好,最后看向沈夫人,傲气地抬首,说:“二妹妹抢了我的玉佩,那是父亲给我的玉佩。”

沈夫人忽然蹙紧了眉头,当着这么多人在,羞红了脸。

沈二姑娘两岁了,手中正拿着一块玉佩,白玉无瑕,通透无比。听到这句话后,甩手就将玉佩砸在沈安宁的身上,“贱.人。”

一句话,让众人都震惊了。

二姑娘才两岁,出口就是贱.人,可想而知,沈将军离开的两年里,沈安宁过的什么日子。

沈安宁却像无事人一样,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玉佩,仔细地擦擦上面的灰尘,眼中多了几分得意。

“贱.人也是你的姐姐,那你就是小贱.人。”小姑娘拿着玉佩,笑得开怀,转身走了,从郑冉面前走过时,与她扮了个可爱的鬼脸。

姐妹二人的对话,让在场的夫人无不震惊、无不尴尬,识趣者,跟着离开走了。

同样,郑夫人领着郑冉,匆匆告辞离开。

郑冉在那双稚嫩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服输。再看着手臂上的伤痕,郑冉十分心疼,怎么会弄成这样呢。

不想,沈安宁避她如蛇蝎,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口,“我、会吓到你了。郑少卿,我二人也是初次见面,不好直接就脱衣。”

郑冉觑着她的神色,猜度她的心意,大概是怕自己发现她是女子的身份。

郑冉情绪内敛,神色淡淡,道:“将军不该这么唤我,太过生疏了,你常在信中喊我阿冉的。”

“阿、阿冉?”沈安宁张大了嘴巴,足足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很快又顺从,“阿冉就阿冉,那你去沐浴。”

沈安宁坚持让她沐浴,自己坐在桌旁等她。

郑冉也觉得难受,便不再推辞,唤了婢女进内。

人走了。

沈安宁松了口气,苍白的脸上浮现失落,只觉得心跟着空了下来,惶惶不安,无所归依。

门外的细雨悄悄蹿了进来,小声说:“将军,夫人让您去招待客人。”

“不去,我不会喝酒。”沈安宁揉着额头,有些晕眩,如玉般的耳根悄悄发红了。

细雨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发红的耳朵,“你喝酒了?”

“合卺酒。”沈安宁解释。

细雨震惊,几度欲开口,内心犹豫,还是化为一句话:“您今夜洞房,怎么办?”

我打地铺睡觉,阿嫂总不至于扒我衣裳,拉我上床。”沈安宁想了一圈,想要不洞房,却是极难的。

洞房夜,不碰新人,是对新人的侮辱。

细雨悄悄递给她一物,“将军,这是军中探子用的,抹在唇角上,吻郑大人,她就会晕了。”

郑冉是大理寺少卿,对各种迷药都有所涉及,但新婚夜,夫妻二人接吻,总不会拒绝的。

沈安宁惊讶,但这个确实很有用,她接过来,又问细雨:“怎么吻她?”

细雨:“……”你娘没教你吗?

“嘴对嘴,你没见过军师亲她媳妇吗?”细雨耐着性子提醒,“记住,一定要让她舌头碰到你的唇角,不然,光干亲是没有用的。”

舌头碰到唇角?沈安宁一面思索,一面记住了她的话,昏黄色的烛火披上了一层温柔的光,在她的面前,柔和起来了。

有了解决的办法,今晚就不用洞房了。

沈安宁忽而恍惚,看着手中的秘药,亲一下,就可以解决了。

那以后阿嫂要洞房的时候,是不是都可以亲一下。

新房的门窗是开着的,夏日里透着凤,抚过博山炉里的香,带着阵阵香气,吹得清香四溢。

沈安宁背对着门而坐,望着浴室的方向,怔怔地出神。

她呆了一阵,郑冉推门出来了,门口顿了顿,陪嫁过来的婢女在她耳畔低语一句。

迷药?郑冉失笑,吩咐婢女退下去,自己如常跨过门槛。

沐浴出来的郑冉披着长发,肌肤胜雪,没有厚厚的脂粉,清晰可见脸颊上细细的绒毛,灯火下,美色显露。

“将军。”

沈安宁抬头看过去,依旧是呆呆的,唇角染了几分红。郑冉的目光落在她的唇角上,就连情绪内敛的她,眼中也是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将军去沐浴吗?”郑冉收敛思绪,指尖轻轻地捻了下袖口。

沈安宁没有说话,眼睛瞄在了她的唇角上,心思雀跃起来,“我能亲你吗?”

猫腻。

一看就能看透的猫腻。小姑娘神色兴奋,没有羞窘,恍然是在完成上司吩咐下的军务。

郑冉笑了,靠近一步,少女肤色雪白,喜服贴身,衬得腰肢纤细,习武之人,腰肢总是很有力的。

她再走一步,这关总是要过的。亲吻,是怎么亲的?出嫁前,母亲给了画册,她从头至尾都看了一遍,学着画册上的姿势便可。

郑冉果断,想到就去做,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她走过去,坐下来,靠过去,贴着小姑娘的脖颈,细细密密的气息,擦过她的脸颊,小姑娘明显慌了,呼吸加快。

郑冉薄唇阖动,轻轻出声:“将军会吗?”

沈安宁呆了呆,她见过北羌人亲吻过,抓到就去亲,哪里都亲,脖子、脸颊、身上,亲得十分蛮狠。

她在思考怎么亲才会温柔些,神色柔美,像是落入羊群的小羔羊,殊不知一只纤细的手,环住她的腰肢。

接着,她被迫靠近对方的胸口,额头碰到莹润之处。

柔软的触碰,让郑冉这个主动的人羞红了脸。郑冉自己都顿住,额上渗出一层细汗,思考要不要继续。

然而,对方下套等她了,总得闯一闯。后退,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郑冉鼓足勇气,忍着羞涩,轻轻地吻上少女唇角。

薄薄的唇瓣,轻轻地抿住少女的下唇。

少女身上透着一股淡香,夹着方才的酒气,融合成了一种让人沉迷的气味。

最简单的唇角触碰,带着诡异的心思,恰到好处地形成一种暧.昧。

郑冉在她嘴上轻啄,慢慢地,没有下一步。

沈安宁被碰得心口发痒,不经意间伸出舌头,碰到了对方的舌头,一瞬间,她落荒而逃。

“怎么了?”郑冉心如擂鼓,表面却是波澜不惊,甚至语调平和地看着对方,情绪平和,“不喜欢,厌恶吗?”

“不不不。”沈安宁极力否认,心口剧烈起伏,眼角带着几分青涩的媚态。

很奇怪,就像是心被扎了一下。

很刺激。一股柔软传到四肢,让腿脚跟着软了。

细细回味,又让她很亢奋,很激动,还想要。

“那是怎么了?”郑冉缓和心神了,抬手抚摸自己的发烫的耳朵,轻轻缓和呼吸,“还要继续吗?”

沈安宁不知道,但看阿嫂眼神清明,神色温柔,不像是中了迷药。

还要继续。

她点点头。

郑冉伸手,牵住她的手,对外吩咐一句:“别进来。”

郑冉拍拍床榻,示意她躺下。沈安宁看着近在此尺的床榻,亲要上床亲吗?

她愣了一下,郑冉示意她躺下,眼神十分柔和,像是诱惑人犯错的神女。

郑冉的的唇角,不冷,且有种甜甜的味道,让人极易沉迷。

沈安宁躺了下来,十分听话。郑冉心底生疑,去年边境传来捷报,威远将军沈安和大战北羌,夺三城,枪挑北羌三员大将,甚至,夺城后,屠杀满城,让人闻其名,双股颤颤。

朝上不少文官对此举极为不满,我朝仁善,以仁德治国,威远将军此举,败了我朝的名声。

郑冉抿紧了唇角,微微吸气,望着她的眼睛,随后,亲了上去。

少女柔软,唇角更软,带着她独有的芳香。

唇角相贴,滑过齿尖,唇角沾染着水,药性一点一点弥漫开来。

郑冉本是清冷之人,擒贼审贼,施以酷刑而面不改色,此刻,在沈安宁面前,做出娇媚姿态。

一次生疏,二次熟练,依旧在徐徐探索。

沈安宁被亲得头晕,对方捏着她的下巴,噙住了薄唇,放肆地招惹。

唇角上的药物被舔得干干净净,混着酒香,辗转深入,一点一点侵蚀着神经。

沈安宁先是窒息,被搅得胸腔憋闷,但她常年习武,极力隐忍。

她在忍着,清醒地感觉到对方的热度,唇角徐徐发麻。

床榻间的温度,越来越高。红烛噼啪作响,烧得旺盛。

沈安宁的气息逐渐急促,指尖攀着郑冉的手腕,指腹无力地摩挲那处肌肤,无力发出一声娇软的鼻音。

少女的声音,带着讨饶。

郑冉松开她的唇角,静静地打量她,苍白的脸颊上染上了潮.红,胸口跟着微微起伏,眼中一片迷离。

郑冉伸手,指腹擦她的眼眸,一点点地阖上她的眼睛。

沈安宁无力地呻.吟一声。随后,沉沉睡了过去。

郑冉好整以暇地打量她,伸手摘下发髻上的发簪,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落下。

发簪为金,细细拧开簪头,里面有些醒神的药粉。

她张嘴抿了些粉末,慢慢地恢复清醒,随后,发簪丢入枕头下。

郑冉回头看着床上的少女,细细打量一番,勾唇浅浅地勾起淡淡的弧度,忍不住莞尔:“招数挺多的。”

性子乖了些,大概是有人磨平了她的棱角。

郑冉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喜袍,掌心贴着心口,往下,落下本该柔软的胸口上。

紧绷的,绑着了裹住胸口的束带,束缚了两团柔软的软肉。掀开中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难怪。”郑冉嘀咕了一声,原来是裹住,随后,将中衣掀开,目光放在小腹上。

沈安宁肌肤雪白,欺霜赛雪也不为过,束带下,依旧是几道伤痕。

郑冉凑过去细看,解开束带,两团软肉,倏然莹润。

阿嫂又冷又绝,从不后退。

说一下年龄。沈安宁是十八岁,三岁的时候,沈父离开,五岁认识郑冉,六岁送出去做质子。十三岁的时候顶替了长兄沈安宁。

郑冉是二十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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