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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慈从高中母亲生病开始，就经常往医院跑，闻到医院的味道就像是回家了似的熟悉。

他闻着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醒来，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还在给妈妈陪床，外头的阳光这么刺眼，看起来像是十点多钟的样子。

“糟了，起晚了！”江白慈以为自己耽误了给妈妈打早饭的时间，慌忙起来，可是头太疼了，他又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醒了？你可真能睡。”顾楚臣见他醒了，把他扶起来，端过来一碗粥给他，“喝了。大夫说你低血糖，还营养不良。”

江白慈喝了一口粥，是玉米面粥，“我记得，高中时候你是不是亲手给我煮过一份带去学校了？”

顾楚臣有点意外，“你还记得？那时候听说人说你爱喝玉米粥，我特意跟家里的保姆学的，还把我手给烫伤了，结果你也没有喝。”

江白慈喝了一口，还是温的：“我记性一向很好。”

“你不会以为现在我还会亲手给你熬粥吧？错过的东西永远都错过了，别指望我再对你动真心。”顾楚臣捏住他的脸扯了扯，“江白慈，早上就随便吃一口，中午我叫人给你送饭过来，以后每顿饭你都的按时吃，我给你什么，你都得给我吃完。”

江白慈知道这粥不是顾楚臣做的，他尝出来了是医院食堂的粥，当初顾楚臣给他的粥他不敢喝，怕喝了之后对方以为他同意了。

当初拒绝顾楚臣，顾楚臣肯定觉得很没有面子，现在也是为了报复当初的事，但是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好，还给他吃的？

顾楚臣见他低头沉思的模样，捏住他的脸颊让他抬起头来看自己，“你别多想，你这身体得多吃点东西补一补，不然不经干。”

江白慈被这话呛到了，弯腰咳嗽，咳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怎么这么笨，喝个粥都能呛到，我很好奇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顾楚臣扔了包纸抽给他，让他自己擦干净。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话的，怎么现在……”江白慈直到他在报复自己，但一个人的性格怎么会转变这么大？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怎么会让顾楚臣记恨这么多年？

“对待喜欢的人自然要温柔一些，对待不喜欢的人，就没有必要装样子了。”顾楚臣拿过一旁的外套，“我还有个会要开，多在这住两天，养好了身体再回去，免得下次再晕倒。”

“下次……”江白慈抿紧了嘴唇，“可是多住几天，耽误了工作……”

“放心，不会扣你工资，算你带薪休假。”顾楚臣不知道他这些年怎么混成这样了，听郑叔说他在赌博，当初不上学也是因为在外头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