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叶诗远不爽地在她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狐妖顿时不受控制地变回了原型——一只白毛狐狸,看着还有点可爱。mengyuanshucheng
顾清月看得眸中异彩纷呈,嘴巴张成了O型。她今天真得是大开眼界了,这一茬接一茬的,把她十几年的世界观完全重塑了。
叶诗远把狐狸提溜在手上,转身对她道:“走吧。”
“哦哦。”顾清月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小跑着跟了上去,看着她手上生无可恋的小狐狸,好奇地问道,“诗远,你打算怎么处理它?”
叶诗远停下脚步,反问:“你想要?”
“啊?不不不,我不敢!”顾清月连忙摆手拒绝,就算它外表再可爱,也不能改变它是一只妖的事实啊,她哪有这个胆子养它?
“不要就送去动物园,或者丢进深山老林里,我已经封住了她的妖力,至少百年内她不能幻化人形骗人了。”
叶诗远把狐狸丢给她,顾清月手忙脚乱地接住,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自闭的小狐狸,暗道:没了妖力就不能作乱了,所以是可以养的意思是吧?
……
两人回了车上,叶诗远拆了一包薯片,倚靠在靠背上,懒洋洋道:“现在说说你家的情况。”
顾清月点了下头,一脸凝重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一家开始各种倒霉。起初只是我爸生意上出了点小问题。后来是我妈,她总说自己头痛,可去了医院又检查不出什么来。前天在花园里浇花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再然后就是我,昨天傍晚回家的路上,差点就被倒下来的电线杆砸死,明明那个电线杆还崭新崭新的。”
想起这事,顾清月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多亏了你给黄老师的那张平安符,才救了我一命,谢谢!”
叶诗远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嚼得咔嚓作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诗远,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现在还不确定,看了再说。”叶诗远懒懒地道。
顾清月深吸了一口气:“好。”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顾家,正好在花园里碰见了一瘸一拐的顾父。
顾清月大惊,连忙把狐狸扔下,上前扶住父亲:“爸,你的腿怎么了?”
“不要担心,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顾爸爸安抚地朝女儿笑了笑,“倒是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这位是——”
“这是我同学,爸,我先扶你进去。——诗远,你先到客厅坐坐。”顾清月招呼了一声,搀扶着父亲进了门。
叶诗远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转身进了客厅。
客厅里,顾父已经从女儿口中知晓了她的身份,虽然心里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娃娃脸少女会是大师,但他也清楚,女儿不会随便找个人来糊弄他,家里最近也确实不太平。
“大师,快请坐!”顾父并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表现出来,热情地招呼道,转头吩咐女儿,“月月,去端点水果出来。”
“好。”
叶诗远在客厅里环顾一圈,指着供台上的观音像道:“这是打哪来的?”
顾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笑了笑说:“你说这个啊,这是我妈前段时间从老家的寺庙求来的,老人嘛,或多或少都有些迷信。”
叶诗远顿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顾父还没搞明白她这眼神什么意思,顾清月先反应过来,忙问:“诗远,问题是出在这观音像上吗?”
叶诗远点了点头:“有一半是。”
顾父闻言眉头一皱:“大师,你是不是看错了?”虽然他娘更喜欢二弟,但自己也是她的亲生儿子,母亲怎么可能会害自己?
比起顾父的怀疑,顾清月倒是对叶诗远的话深信不疑,怎么说她也是亲眼见过叶大师收妖的人。
顾清月直接从供台上把观音像取了下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
“砸了。”叶诗远道。
“好。”顾清月作势要摔。
顾父连忙阻止:“等……”
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顾清月就把观音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哐啷”一声,慈眉善目的观音被摔得四分五裂。
“月月!”顾父生气地喊道,“你怎么能这么做?!这可是你奶奶好不容易从庙里请回来的!”
顾父很生气,他从小就不得母亲喜欢,直到这些年出人头地了才得了母亲正眼。
这尊观音还是母亲头一回送他的东西,平时爱护得不行,谁知今天竟然被女儿摔了。
“爸,你快看!”顾清月指着地上,目光惊恐万分。
顾爸爸顺着女儿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摊黑水从观音像里流了出来,客厅里顿时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顿时大骇:“这是什么?”
叶诗远走上前,用脚尖挑开了碎片,露出一团漆黑的头发来,边上还有一张纸团,沾了黑水,看着就恶心。
她无比嫌弃地把纸团踢向父女俩,道:“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顾父一脸凝重地弯下腰,拾起纸团,颤抖着手把纸团摊开,待看清上面的内容,脸上血色尽失。
“爸,怎么了?”顾清月凑过去瞧了一眼,只见上面用红色的笔写了一串数字,是三个人的生日,还精确到了具体的时刻,诧异道,“这是?”
顾父的脸煞白煞白的,死死地攥着手里的纸,抖动着嘴唇开口:“这是我们俩,还有你妈的生辰。”
顾清月顿时沉默了,她不是傻子,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件好事。
她其实一直都不喜欢她奶奶,顾奶奶有着老一辈所有的陋习:重男轻女,自私自利,爱嚼舌根,喜欢磋磨儿媳等等。
在他们家还没有暴富之前,顾奶奶连正眼都不给他们一个,除了来要生活费就不会来找他们。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奶奶竟然会恶毒到对亲生儿子出手,难道爸爸不是她的孩子吗?顾清月迷茫了。
“给我吧,我来处理。”叶诗远朝顾父伸出手,顾父沉默地把纸团递了过去。
叶诗远捏起一角把它丢在地上,打了个响指,一簇幽蓝的火苗从指尖冒出,父女俩看得眼睛都直了。
“去!”
随着一声清喝,火苗包裹住纸团和头发,迅速燃烧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这些脏东西烧了个干净。
“这就解决了吗?”顾清月问道。
叶诗远瞥了她一眼,道:“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只是其中一个环节,对方要的可不只是你们家破人亡。”
听到这,顾父铁青着脸道:“还请大师明言。”
“这是一种民间咒术,以人血和八字为引,被诅咒的人会被厄运缠身,诸事不顺,好在你们中咒的时间不长,不然早就没命了。我刚刚看了,院子里还有一个同生转运阵,你有一个兄弟是吧?”
顾父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更难看了,“是,有一个弟弟。”这个弟弟和他不一样,他是他娘的眼珠子。从小到大,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娘都给弟弟留着,永远没有他的份。
“那就是了。同生转运阵顾名思义,夺兄弟姐妹的气运为己用,你们一家三口都是福泽深厚的人,所以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想必你弟弟一家过得就没那么如意了。”
“大师说的不错,我那弟弟从小被我妈宠坏了,小的时候天天斗鸡斗狗的不学好,长大了也不出去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没个正行,这几年全靠我接济。”
“那你这就是自找的,养了个白眼狼。”叶诗远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张开嘴巴咬了一口,“你弟弟就等着你们一家三口死了,拿你们的尸体压阵呢。”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顾父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道,“枉费我对他这么好,又送房子又送车子的,他就这么对我?!”
看着父亲愤怒又懊悔的样子,顾清月没有说话,这些年她和她妈没少劝他,可每次只要奶奶一来,她爸立马妥协,二叔要什么就给什么,孝顺得不行。
“诗远,你能不能帮我爸算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我奶奶的亲儿子?”
“有照片吗?”
“我这有。”顾父摸出手机,找到他妈的照片递了过去,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他妈亲生的。
如果是,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偏心到为了小儿子要害大儿子的母亲?
叶诗远看了一眼,点头道:“你是她亲生的。”
顾父哑然,苦笑了一下,那他这个儿子当的该是有多失败,才会令母亲下如此毒手。
顾清月很不能理解,“真是亲生的,那她为什么要为了二叔来害我们一家?”
“她或许不知情吧,那个转运阵和咒术应该是你二叔找人下得,有他照片吗?”
“有,在这。”顾父滑动屏幕,点开了一张过年时拍的全家福。
叶诗远指了指上面的一个年轻人问道:“这人是谁?”
“这是我二弟的大儿子。”顾父道,神色有所缓和,“这孩子不像他爸,他是个好的。”
“你这都什么眼光?”叶诗远鄙视了他一眼,道,“看这人的面相,典型的伪君子,你们家的事就是他做的,他是个异人。”
“什么?!”顾家父女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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