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自然而然的，他们俩聊天次数越来越多，每天抽出空闲都会聊两句，偶尔……还会见见面。

再后来，偶尔变成经常，经常变成日常。

等杜牧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和林典，已经维持了一个长期性每天都会见面的关系。

可这层关系到底是什么，他们却从来没有明说过，也从来提过要捅破那层皮。

“太渣了。”韩凛说，“吊着人家小朋友的老渣男。”

杜牧云：……

杜牧云皱眉：“我没有想故意吊着他。”

“你们这种无意识的渣更可怕。”韩凛说。

“我只是自己还没想清楚。”杜牧云说，“我很喜欢和他相处时的状态，但是我的人生计划里，从来没有增添多一个人的选项。”

“那你可以修改一下自己的人生计划。”韩凛说。

“计划哪儿是说改就改的。”杜牧云无奈。

“我以前也没有。”韩凛说着，摸了把自己锁骨边的戒指，“但是爱本来就是意外，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未来会不会有另一个人相伴呢。”

“当初……你为什么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杜牧云好奇。

“因为他值得。”韩凛说，“他让我愿意相信——”

“停！”杜牧云打断，“之后的狗粮不必撒了。”

“你自己问的。”韩凛耸肩。

杜牧云不想说话了，和韩凛聊感情问题纯属给自己添堵。

某种意义上来说，韩凛真的是他们这群伙伴中的人生赢家，无论工作还是爱情都顺利美满，连幼年不如意的亲人，在多年后也从弟弟和朝歌家人身上，得到了找补。

杜牧云真想不出来韩凛还能有什么烦恼。

“诶，朝歌今晚上又做了我最爱的红烧肉，再吃下去，我的腹肌都快没了。”韩凛重重地叹了口气，“愁啊！”

杜牧云：……

杜牧云：“滚滚滚。”

韩凛笑着起身，临走前还是正色道：“这事别拖太久，人小年轻也没义务陪你玩暧昧游戏，该给名分就得给，再说，人点点受欢迎着呢，你可别把自家领导给作没了。”

杜牧云抿紧嘴唇，点了点头。

当晚，林典上杜牧云车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杜牧云的不一样。

杜牧云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以前林典觉得他的沉默拒人于千里之外，熟悉之后，渐渐也明白他的沉默涵盖许多含义。

好比现在的沉默，就是杜牧云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而这些事大多和杜牧云正在经手的案子有关。

难道案子很棘手？

林典想，不然今晚带杜律师去电玩城玩，解压又刺激。

不过杜律师有些洁癖，估计很多项目都不想玩。

要是自己会做饭就好了，这种时候要是能在家里，给杜律师煲一碗暖呼呼的甜汤，一定会让杜律师放松许多吧。

下次找小歌学一下好了。

“我定了一家店。”杜牧云说，“是很早之前你想去的那家。”

“你约到了？”林典震惊。

那家店饥饿营销，每天就接待10桌客人，特别难订，但是去过的人都说好吃，林典馋了很久，一直没约上。

“恩。”杜牧云点头，他排了大半个月，正好订到今天。

林典一下子笑得眼睛眯成小月牙：“太好了！杜律师你太好了！”

杜牧云轻轻咳了下，没说话也没变表情，可林典看着他，总觉得其实杜律师也在开心地笑。

林典更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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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