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脊背靠着床头,因为晏珩山的用力,而晃动着,不自觉地咬住了手指,无措而又难受地挣扎。
泪珠沿着腮帮缓缓往下淌,温郁腹部涌起战栗,一圈一圈地扩散,让他脑子有些空白,嘴里下意识地哀求,“不要……”
躺到他的身侧,胳膊环住温郁的腰部,舌头舔去温郁的泪珠,从下巴一路舔到眼角,最后□□温郁濡湿的睫毛。
毛孔似乎都被堵住,窒息的,温郁脸难堪地红着,肩膀颤抖瑟缩,手腕无力地抵住晏珩山的胸口。
晏珩山很轻易地就握住了温郁的手腕,牢牢地压制住,举到头顶,腰身不自觉地往前挺,低头,目光牢牢地锁住温郁,这种的时候的打量对温郁来说是羞辱的,他转过头,躲避他的目光。
晏珩山巡视着他,鼻息重重地呼出来,是热的,烫的,温郁哆嗦地更厉害了。
“舌头喂给我。”晏珩山声音低哑,沉沉的,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羞耻和不知所措几乎淹没温郁,在晏珩山之前,他看到别人亲吻都会脸红,对于情事是陌生而难为情的,可现在他被迫换了桃粉色的裙子,和一个根本不熟悉的男人亲热,还是那么令人难堪的方式。
他闭着嘴巴,不肯张。
晏珩山手探入下群,在稚嫩而柔软的内侧肌肤重重地揉搓,他面色不虞:“既然不想让晏桉知道我们的关系,就乖一些。”
温郁五指攥紧床单,颤巍巍地向前,张开嘴,慢慢伸出粉嫩极了的舌尖。
晏珩山一动不动,直至他完全将舌头送入他嘴里,很用力的,稍微分开便是剥皮的痛感。
晏珩山感觉到温郁在可怜地发抖,托着他,将他抱在怀里,手缓慢上移,扣住温郁的后脑勺,让他的舌肉更深的往自己嘴里送。
他吮砸着,津津有味的,痴迷不已的。
……
早上七点钟,陈修明来到海天华府楼下,没等多久,晏珩山便下来,温郁跟在他身后。
晏珩山很精神,眉眼熠熠,倒是温郁雪白的脸庞失神而不振。
都是成年人了,又是恋人的关系,共同相处一夜,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晏珩山并不是重欲的人,但是憋了三十年,爆发力总归是强的,而且昨天看见晏桉和温郁那么亲昵的样子,一定是蓄着怒意的。
难以想象温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晏珩山去公司,陈修明送温郁去学校。
温郁坐在车上,失神地望着窗外,情不自禁地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晏桉走后,晏珩山和他一起看了盛怀乐,一直到盛怀谦和盛容回来,盛怀谦和盛容很感激他,一直在道谢,晏珩山的态度也并没有高高在上,让他们不必太客气。
这期间晏珩山和他没有交流,也没有看他。晏珩山要离开,盛怀谦让他去送。
他和晏珩山一起回了酒店,路上,他恳求他不要让晏桉知道他们的关系。
晏珩山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进酒店房间,他就被强迫换上了女生穿的裙子,下巴被掐住承受完粗暴的吻后,温郁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晏珩山的怒意。
温郁攥紧衣角,慌忙摇头,不让自己往下想了。
……
很快到了盛怀乐做手术的日子,这一天正好是周日,他们守在手术室外,等了好久,手术室的门才开,盛容有了怯意,不敢上前,最后盛怀谦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告诉他们手术很顺利,盛容扶着墙慢慢地坐在地上,从盛怀乐生病以来就没有哭过,低头默默地流眼泪。
盛怀谦眼睛也是红的,他紧紧握住温郁的手,对他说道:“晏先生,以后就是我们的恩人,要牢牢地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报答他。”
温郁看着他那么郑重的脸,带着一抹忧色道:“嗯,嗯,要报答……”
做完手术的盛怀乐还很虚弱,一直昏迷着,盛容太高兴了,哭过之后开始给家里的亲戚们报喜。
“你们大伯伯说过几天要来看看怀乐。”盛容挂电话后,对盛怀谦和温郁说道。
盛怀谦应了一声。
而温郁却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眼中清晰可见的恐惧,指头都绞疼了。
……
晏家老宅。
晏桉坐在书房里,盯着前面的照片,晏桐拿着奥特曼闯进来。
“哥哥,你在看什么?”
晏桉把照片拿给他看,这是他和温郁的合影。
他指着温郁问道:“你觉得他好看吗?”
晏桐摸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认真道:“好看!”
晏桉赞许地冲他点头。
“将来给你做嫂子怎么样?”
晏桐大眼睛眨了眨,“可他是男的。”
“男的也可以。”
“等下次他来我们家,你就叫他嫂子。叫得好听的话,我给你买全部的奥特曼。”
晏桐终于反应过来,“你喜欢他是不是?”
晏桉没回答,自顾看着照片。
晏桐狠狠一摔手里的奥特曼,“你只能喜欢我,不能喜欢他,我才不叫他嫂子!”
“不叫,我就不给你买玩具!”
“不买就不买,我不稀罕!”晏桐气冲冲地跑走了。
晏桉也没管他,出门上学前,和管家聊了会天,得知晏桐的语文成绩很差,需要家庭教师补课,晏桉眼睛一转,心想这不是巧了。
他对管家道:“找家庭教师的事情我来吧。”
接着他转头和温郁说了这件事情。
此刻晏桉和温郁都在病房里,盛怀乐已经醒过来,身体仍是虚弱的,但是精神是好的。
盛怀谦也在,正在削苹果,苹果皮长长的坠到地上。
晏桉道:“我弟弟的成绩很差,需要一位补课老师,小郁,你来帮他好吗?”
晏桉和温郁已经重归于好。
晏桉看温郁坐在单人的沙发里,有别的位置不坐,他也挤坐在上面,温郁瘦瘦小小的,余下很宽大的位置,坐得下他,还有空的。
他一点距离都不肯和温郁有,紧紧挨着温郁的肩膀,盛怀谦给他苹果吃,他要先放到温郁嘴边,等温郁咬一口后,才一点一点啃温郁吃过的地方。
“晏桐不像怀乐那么乖,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给你工资。”
温郁被他挤得缩成一团,因为心里觉得对不起他,也没有开口让他和自己坐远一些,他拿过来的苹果,躲了几次便咬下。
“教不好……”温郁犹豫。
除了认为自己真的教不好外,也是不想到晏家去,一想到在晏家会遇到晏珩山,他便难为情极了。
而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来,温郁拿出来看。
是晏珩山给他发来的信息,要他晚上去海天华府。
意味着什么……温郁薄薄的脸皮一下子涨红了,又羞又惊地关掉了手机,没有回复。
晏桉伸出脑袋,想看温郁的手机,“谁给你发的消息,你怎么不回?”
“垃圾短信。”温郁垂下眼睫。
看个垃圾短信能情绪反应那么大,晏桉心里有些怀疑,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继续和他说补习老师的事情。
盛怀谦道:“既然晏桉让你去,你就去吧,补习都在星期天,也不会耽误你上课,晏桉和他爸爸帮了我们这么多。”
温郁听了盛怀谦的话才有些反应过来,自己如果拒绝的话,会显得不知恩图报,他耳根羞愧地红起来,想着去了之后尽量避开晏珩山好了,点点头答应下来。
晏桉却认真道:“小郁,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让你给晏桐当补习老师,是知道你成绩好,对孩子有耐心,是看重你的能力,并不想拿我爸爸帮助你们的家的事情道德绑架你,虽然我真的很想让你给晏桐补习,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不会逼你的。”
“我帮晏桐。”温郁抬眼看着晏桉,眼睛有些湿润。
晏桉真的很善良,懂得设身处地。
可是自己却……
晏桉回家和管家说已经找到了补习老师,顺带告诉晏桐是温郁来帮他补课。
晏桐一下子生气了,气愤的指责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他给我补习,是想和他多时间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告诉爸爸去,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晏珩山回到家,先换衣服,晏桐躲在门口偷偷地看他,他和晏桉一样,对晏珩山害怕又崇拜,高高地仰着头颅望着他,像是望着一个不会倒下的巨人。
晏珩山换完衣服出来,晏桐又先他一步跑远了。
坐到餐桌上,晏桐一边扒着饭碗,一边偷偷看他。
晏桉忍不住嗤笑一声。
晏桐听到后,眼睛忽然瞪圆了,涨红脸喊道:“我不要补习老师!”
“不要哥哥的朋友给我当补习老师!”
晏珩山放下筷子,问道:“什么补习老师。”
“晏桐语文太差了,管家要给他聘请补习老师,我打算让温郁来。”晏桉哼一声,“别人还不乐意来教你呢,是我说了好久才同意。”
“谁来都可以,就他不可以。”一般晏珩山在的时候,晏桐会努力克制脾气,做一个乖小孩,因为知道晏桉喜欢温郁,所以有些吃醋,宁愿挨骂也要大声地反抗。
“你要是语文成绩好一些,就不会给找补习老师了,谁让你只知道贪玩。”
晏桐被激怒了,握紧拳头捶到桌子上,“你喜欢他,所以才让他来给我补课,你就是想和他有很多时间玩!你这是,加公挤死!”
“是假公济私吧!”晏桉小声地嘲讽,随即去看晏珩山的脸。
晏珩山也在看他,视线发沉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并不因为晏桐的话而产生情绪波动。
“我让小郁来,其实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小郁的成绩确实很好,人也有耐心,另一个是,盛怀乐的刚手术完,他们家肯定需要钱的,补习费虽然没有多少,至少可以让小郁的生活费充足一些,在学校就不会苛待自己了。”
“说这么多,你就是喜欢他,你喜欢男的!”晏桐大声嚷嚷,脸都红了。
晏珩山看他一眼,他抖了一下,噤声。
“带他回房间。”晏珩山吩咐管家,“除了家庭教师外,再给他报礼仪类的补习班。”
“补习老师可以让温郁来吗?”晏桉小心地问道。
晏珩山意味不明道:“既然你那么看好他,就让他来吧,也许也会让我满意的。”
晏桉背对着晏珩山冲着晏桐做了一个得意的鬼脸。
晏桐脸气得通红,可是晏珩山已经发话了,他再有意见也不敢嚷嚷,耷拉着脑袋被管家牵着手带上楼了。
周五下午,温郁便没有课了,因为知道温郁要给晏桐补习,盛怀谦没有让温郁到医院里来,而晏桉的课程更少,周五一整天都没有课,等温郁一放学,立即带着他回家了。
晏桉看温郁有些紧张,便对他道:“你别害怕,我爸爸去工作了,要很晚才回来,今天也不是正式的补习,就是想让你见见盛怀乐,增进感情。”
温郁放松了一些。
到了晏家后,晏桉叫来晏桐,让他和温郁打招呼。
因为晏珩山不在,晏桐彻底没有畏惧了,双手抱胸,鼓着脸不看人,不讲话,打算给温郁一个下马威。
温郁没有介意。
晏桉警告他,“你再这么没有礼貌,等爸爸回来,我就和他说。”
晏桐恶狠狠地哼一声,跑进自己的小书房,嘭地一声关上门。
“被惯得不成样子,你别放在心上。”晏桉安慰温郁,然后叫来管家,让管家和温郁讲晏桐的学习情况。
了解得差不多时,天色也不早了,晏桉不想让温郁那么早离开,留他吃饭。
温郁却摇头,他想早些离开,他担忧碰见晏珩山。
晏桉也没有逼他,只是刚走到门口,那辆熟悉的车就亮起了车灯。
晏桉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话音刚落,晏珩山下了车。
晏珩山上身是黑色衬衣,背带从肩膀那里穿到后面箍住,下摆束在西裤中,这样更显得他胸肌鼓囊饱满,张力和禁欲同时出现。
晏桉觉得今天的晏珩山格外的不一样,那副完美的身躯让他联想都西方的美神。
而跟在他身后的温郁,微微抬眼,在看到对方下巴后,慌乱地转移视线。
“怎么不留下一起吃饭。”晏珩山俯视着温郁。
看他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胆怯惊慌,像是受惊的动物般抖着,柔美的脸庞都开始失去颜色。
按理说,两人的交流已经很深,很坦白了,温郁见到他却还是害怕的,警惕的,有戒备心的。
也许并不够。
“我也想让他留下吃晚饭,可他不肯,说要去医院。”晏桉失望道。
“医院有护工照顾,等吃完饭让司机送你回去。”晏珩山往前一步,语气不明,“好歹也是请来的老师,礼数还是要有的。”
“温老师,你说呢?”
温郁内向胆小,害怕和别人交流,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看别人的眼睛,后来盛怀谦告诉他,这样是不可以的,会被当作没有礼貌,从那之后,温郁和人讲话的时候,便会鼓起勇气和别人对视。
刚才晏珩山没有和他说话,不看他没有什么,可是现在晏珩山不仅和他讲话,还在询问他的意见,如果再看他,就真的是没有礼貌了。
温郁绞着指头,慢慢掀起不停颤动的眼帘,去看晏珩山,晏珩山并不是严肃的神情,而是很轻微的笑着,眼睛里闪着幽暗的光芒。
温郁脸忽然涌起红晕,难堪地低下头,这样的神情,让温郁想起了在酒店里,要他主动时,他也是这样看他。
“小郁,要不然你就吃完饭再走,反正明天是周六,没有早课。”晏桉不知道温郁和晏珩山的之间的纠葛,单纯地恳求温郁留下吃晚饭。
“嗯……嗯。”温郁点点头,他走得那么急原本就是怕遇见晏珩山,可是现在已经遇见了,吃不吃晚饭,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重新返回到别墅。
晏珩山吩咐管家,“准备一间空房。”
管家从不会对晏珩山的命令询问为什么,依言去做,倒是晏桉追问。
“如果小郁老师累了,可以在房间休息,或是哪天补习的时间太晚,可以留宿。”
晏桉有些懊恼,“我怎么没有想到。”
而温郁脸悄悄地白了,留宿……住在这里……
“不用,麻烦……会在,规定的,时间,做完工作……”温郁有些着急,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并不想在住在晏家。
晏珩山却道:“紧张什么,这只是以防万一。”
晏桉和晏珩山想法是一样的,这个时候附和道:“对啊,对啊。以防万一而已,小郁,你别害怕,就算住在这里,我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晏桉这样说着,心里却忍不住幻想起来,趁着温郁晚上偷偷睡着,跑到他的房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温郁肯定害怕的不敢反抗,第二天温郁如果说昨天晚上发生了怪事,就哄骗他说,只是他出现幻觉了。
他肯定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温郁不知道父子两个在想什么,蝉翼般的睫毛颤动着,薄薄的脸难为情的发红,妥协地让晏家父子两人帮他准备房间了。
这一顿饭对温郁来说,是煎熬的,他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晏桉不停地给他夹菜,晏桉刚夹完,晏珩山也会给他夹,那么小的碗碟里,却堆得高高的,盛怀谦告诉过他,不可以浪费食物,况且还是在别人家里。
他很艰难地吃完,肚子在衬衣下面鼓出一个圆润的弧度,他忍不住发羞,想要遮盖起来。
晏桉也发现他的肚子吃大了,不说话一直痴痴地望着那一抹丰润的弧线,喉结不停地滚动,耳根不知不觉地红了。
忽然有阴影笼罩住自己,晏桉猛地回过神来,然后发现晏珩山站在自己身后,脸色不虞地望着自己,晏桉吓了一跳,掩饰性地去喝水。
吃完饭,晏珩山倒是没有拦温郁离开,晏桉要送温郁,他没说什么,却趁着晏桉摆脱晏桐时,拽温郁进了车库最里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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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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