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大概是清朝的时候来的我家,原因不祥。它常常自称很牛逼,我却从没见到它牛逼过,只知道它酗酒,爱吃鸡,喜欢人间一切廉价的享受。
老白量浅,却贪杯,喝多之后未经允许就上身的事有好几次,一次在农村吃杀猪菜,怪人家没杀鸡,自己掐死了两只,还有一次更过分,用吃西餐的刀插进了水泥的电线杆,未免惊世骇俗,为这我经常谴责它,它却死性难改,说杯是我端的,酒是我想喝,它醉了要怪我。
这似乎有点道理,它平时的确一向很低调,我不出远门的时候,它大抵不会出现,但若是离家太远,就总是要作怪,那年到峨眉山,半夜从洗象池往上走,庙里出来个老和尚,给了我一串佛珠,请我喝了杯茶,竟说是它的旧友,后来下了山,才知道那里根本没有庙,我问他怎么回事,它只是嘿嘿的笑,说以前来过这。
我问老白为什么跟着我,这厮却不肯回答,我猜大概是我这人贪图享乐,让它总是能一起快活,但我翻看《道藏》的时候,他却总是出来捣蛋,似乎怕我想起什么。
它不知道我早就梦到过那一世,那一年三光淬剑诀下,逃出了一只小狐狸,天心派的一位道士还了俗,寒地黑土的宁古塔,多了个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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