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变成妖怪吗？”常烟突然提了一个常识性问题，我便笑着答道:“人是成不了妖怪的，这还用问吗？不过人可以成佛成仙成神，不比妖好多了？”

“你就是骗小孩子。”老白晃了晃脑袋，插嘴说道:“别信他的，人也可以成妖的，狐狸我就见过。”

“是吗，那人是怎么成妖的呢？”常烟好奇的问道，千儿也颇感兴趣，拿着小板凳和瓜子坐好等着听老白讲故事，老白便得意的说道:“话说唐朝时候，有个书生，在一个雪天，偶然见到一只漂亮的白狐，从此生了心结，常常说若自己是只狐狸就好了，他心中向往，便每日画那只狐狸，惟妙惟肖，一时间名动长安，被称为灵狐先生，后来终于有一天，他被一群狐狸接走了，有人看到他也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狐狸。”

“你是瞎编的吧。”我随口说道:“这书生怎么变成狐狸的？世间哪有这种法术？”

“什么胡编，那是你少见多怪。”老白撇撇嘴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世间凡夫，只要虔诚感念狐祖，便可脱胎换骨，幻化灵狐，那仪式是我亲眼见证，做不得假，那书生当年看到的白狐，正是狐狸我。”

“惊鸿一瞥，书生化狐。”千儿突然开口道:“倒也是求仁得仁，那书生现在如何了？”

“现在北马堂子里供奉的胡十八就是他。”老白眯着眼睛说道:“青丘的狐狸懒得理凡间事，便派了它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