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白在街上走，突然遇到个又丑又残的疯女人，浑身沾满秽物，满大街跑，众人都纷纷避之不及，我却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对她鞠了个躬，那女人见了我，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大笑三声，飞也似的跑掉了，老白便不解的问道：“这女人什么来头，你竟然持弟子礼？”

“听说过李还真有位师姐吗？”我叹了口气道。

“就是那个天资绝顶，十五岁就到达大圆满境界的那位？”老白摇头晃脑道：“听说她不是在得道成仙那一刻走火入魔，形神全灭了吗？”

“那只是传言。”我摇摇头说道：“她其实已经成仙了，只是在即将飞升那一刻，她突然在人群中瞥见一个少年，那惊鸿一瞥，便动了一往情深，她竟毅然在最后一刻拒绝成仙，被天道反噬，入了轮回，因其逆天之举，该当世世受贫病疯癫痴傻污秽之苦。”

“那少年呢？和她在一起了吗？”老白好奇的追问道。

“那少年并不知道。”我淡淡说道：“她一往情深本是自己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那她付出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老白撇了撇嘴道：“无非是个痴儿罢了，不值得拜。”

“值得。”我笑了起来：“我拜得不是人间痴情，而是一腔孤勇，你知道那天她做了什么吗？”

老白好奇的竖起耳朵，我悠悠说道：“那一天，那个女孩对天举起了剑，她说：我不成仙。”

老白浑身一震，竟瞬间消失不见，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竟然带了一只小狐狸回来，那小狐狸被它拎着后颈，犹在乱踢乱爪，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道：“你渡她化狐了？”

“既然不成仙，就做妖吧。”老白眯着眼睛把她往虚空中一丢，朗声大笑道：“万夫所指又如何，天地不容青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