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进屋就跪在我面前要拜师学道，我便笑着问道:“你学道来干什么呢？”

那姑娘想了一想道:“想要像神仙一样自由自在。”

“你要自由自在，现在却跪着拜师，可见学道本身就得不了自在。”我摇摇头道:“还是请回吧，道门没有你想要的自由。”

“那要如何才能得自由呢？”她站起身来问道。

“自由，这三界里没有自由的。”我淡淡说道:“人总会成为某样东西的奴隶，金钱、爱情、包括修仙长生也是一样，无数关系组成的圈子是一层层的牢笼，社交圈，朋友圈，亲属圈，同事圈，出了一个圈子还有另一个圈子；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的锁链束缚着你，猜疑链，鄙视链，利益链，总之你是不可能得到自由的，就算修炼成仙，也是一样，道门也有圈子，光门派就上百个，神仙也有品级，都要给玉帝下跪磕头的。”

“原来是这样吗？”那姑娘有些黯然，转身想要离去，我不知为何心中一动，叫住她道:“如果你真的想要追求自由，去做妖吧，它们或许会有答案。”

“人可以成妖吗？”她站定，回头，一字一字的问道。

“妖可以变化成人，人为什么不能成妖呢？”我笑着说道。

那姑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我似大梦初醒，恍惚问道:“老白你这厮又上我的身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渡人。”老白淡淡说道:“刚才来找你看事的姑娘与青丘有缘，狐狸我借你的嘴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