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还真又找我论道，却是对自己的境界产生了怀疑，皱着眉对我说道:“都说我得道了，可我感觉也没什么特殊的，难道得道不是这样吗？”

“得道这个词是道门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我笑着说道:“祖师说上善若水，若是把道比作水，那么什么是得道呢？”

李还真一愣，竟然打不出来，我便笑着说道:“很难回答吧？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喝水，就像所有人都依托道存在；你也可以跳到水中随波逐流，就像那些有德之士效法自然；你也可以变成一个杯子，用水装满它，这个杯子的形状不同，但承装的水是一样的，你现在所谓的得道，指的就是这种。”

“我明白了，我为空杯道为水。”李还真笑着说道:“我也只是得到了道的一部分而已，并不是完整的大道。”

“这已经很难得了。”我笑着说道:“凡夫求道，如竹篮打水，你能做一只杯子已经是难能可贵，不过这不叫得道，而叫不漏。”

“不漏？”李还真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词用的好，那不漏之上的境界是什么？”

“我离不漏境界还差一步，所以能看到它并描述它。”我淡淡说道:“至于不漏之后的境界，那可离得太远看不到了，得你亲自看才行。”

李还真闻言竟然入定，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她才睁开眼睛道:“下一个境界，当名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