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又召开一年一度的法会,这种法会我一向最不爱参加,盖因一群道士聚在一起,每次都会变成辩论大会,吵来吵去,也分不出个高低来,有违我蜀山不辩经的宗旨,不过李还真非要我同去,我拗不过她,也只能前往,果然如我所料,一群老道吐沫星子乱飞,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论的却是“道为何”的命题,我一听便摇头笑道:“好大口气,看来又是没有结果了。”
“怎么说呢?”李还真随口问道。
“道是无穷,大不可知。”我笑着说道:“要是论一论三千法门,还算务实,像这般直接问道,太过务虚,无非是空谈而已,毫无裨益,不过是盲人摸象而已,有人摸到一条腿,就说道是粗筒,有人摸到鼻子,就说道是软管,有人摸到躯干,就说道是墙壁,却全是不全不尽的谬论,辩之何用?”
“你这说的也不全对。”李还真笑了起来道:“盲人摸象,并非无用,若是这些盲人彼此交流借鉴,虽然不能知道象的全貌,但至少也能推测出象的轮廓,可惜他们只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所以才各执己见,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但他们说者无意,我却听者有心,用他们的偏见来补全我心中的象的全貌,这便是我执意要来的意义所在啊。”
“原来你如此鸡贼。”我笑着说道:“这些人一个个口若悬河,拼命炫耀自己的见地,却不知在你我这样冷眼旁观的人眼里,不过是小丑和粮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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