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事长去订做了一套高档西服，价值不菲，便想着给我也做了一套，我却之不恭，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勉为其难收下了，转手便又邮给了武当的老牛鼻子，老白便不解的问道:“这一套衣服大好几万块，你怎么说给人就给人了？不像你的风格啊。”

“那哪里是衣服，分明是枷锁。”我笑着说道:“这衣服如此名贵，却不是我这种穷人穿得起的，因为若是一个穷人得到了一件很贵的衣服，穿着的时候便会怕弄坏了，反生困扰，失了平常心，哪有二十块一身的夜市套装穿着舒服？这西服订做的又不能卖了换钱，老牛鼻子身材恰好和我差不多，所以我便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他了，好歹是个人情。”

“你比狐狸还狡猾。”老白眯着眼睛说道:“这老牛鼻子跟你当朋友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总是被你坑，这衣服他非得供起来不可。”

“未必，老牛鼻子也很鸡贼的。”我笑着说道，便不再理这茬，过了几日，某地举办道教集会活动，我和老牛鼻子都受邀参加，我照例穿着一身地摊货，见了老牛鼻子便笑了起来，原来他竟也穿着那身满是油腻的破道袍，便笑着问他道:“我不是送了你一件好衣服吗？怎么不穿着？”

“那衣服太贵，贫道可穿不起，所以送给青城派的玄真了。”老牛鼻子随手一指，却见那玄真正穿着那身西服，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凳子，这才坐下半个屁股，生怕把衣服弄脏了，看起来颇为拘谨，我和老牛鼻子便相对一笑，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可真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