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本聊斋，看了半天，便不解的问道:“怪了，我听说读书人都有浩然正气，怎么这里的书生，不是遇到妖狐缠身，便是被鬼怪侵害，难道浩然正气不管用了吗？”

“你说那些书生是为了什么而读书的？”我随口问道。

“当然是为了考取功名，出将入相啊。”常烟脱口而出道。

“那为什么要考取功名，出将入相呢？”我又接着问道。

“谁不想升官发财啊？”常烟想也不想说道:“若是当了大官，就能改变命运，过上锦衣玉食，妻妾成群的日子，这书也就读出头了。”

“所以他们才会遇到狐妖鬼魅啊。”我笑着说道:“狐妖鬼魅不以真面目示人，或变化美人，或变化金银宝物，引那书生入瓮，他们不过是求仁得仁，看到了自己所追求的幻象而已，又哪有什么妖狐鬼魅呢？有没有浩然正气，决定它的并不是读不读书，而是为什么而读书，若是像周公一般为中华崛起而读书，又怎么能遇到邪魅呢？”

常烟闻言沉默不语，我便笑着说道:“就像现在这个时代，义务教育早已普及，人人都算是读书人，又有几人能拥有浩然之气呢？怕是大都奔着书中的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来的吧。”

“古今一观，世道虽变未改。”老白撇了撇嘴道:“当年被妖魔鬼怪缠身的书生，和现在道德沦丧的知识分子，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一般嘴脸，那浩然之气狐狸我听说过，却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