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会爱上人?”老白一边看新白娘子传奇一边说:“你们人类可真敢编，就这许仙唯唯诺诺的样子，怕是早被一口吃了。”

“所以你不如白素贞善良。”我摇了摇头:“人家不吃人。”

“那玩意酸的狠，我也不吃。”老白翻了个白眼。

“没吃过，你怎么知道是酸的?”正在哄千儿的常烟插嘴道。

这是一个好问题，所以老白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就那么一次，那时候我还不算厉害的大妖。”

“吃人的滋味好吗?”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墙上的小剑君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轻的颤动起来，不过老白并没注意到，它自顾自的说道:“不好，嘴里是酸的，心里也是酸的，但她死之前一定要我吃了她，她不想自己的尸骨落在那些人手上，而且这样我才能活着，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给她报仇了。”

“那仇后来报了吗?”我的语气缓和下来。

“怎么可能不报?”老白的语气还是充满恨意:“你知道妖为什么要吃人吗?因为吃了人妖力会大增，我吃了她以后，直接就成了大妖，把来追杀她的那些人全都撕了，连魂魄也没跑出去。”

“但妖吃了人，就不能得正果了。”我遗憾的说:“就算你积了再多功德，也不能成仙。”

“无所谓。”老白又变得懒散起来:“有鸡吃就行了。”

“那人，是玄门的吗?”常烟好奇的问道。

“要是玄门中人早就把我打杀了，要知道当时我只是个小妖。”老白叹了口气:“是个逃出来的官妓，算是我的半个主人，那时候大雪封山，找不到吃的，跟她混吃混喝了一段时间。”

“想不到你竟然装过狗。”常烟哈哈大笑，老白却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看来那个问题它已经有了答案:妖会爱上人，比人爱的真。

这只口是心非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