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送千儿和常烟上学，这厮每每遇见一个人便上前仔细的打量一番，我便随口说道:“你在那里瞅啥呢？没见过人吗？”

“你不懂，狐狸我见他们好看，这才多看两眼的。”老白撇了撇嘴道。

“好看？快别扯淡了。”我闻言哈哈大笑道:“刚才那几个人长得歪瓜裂枣，丑得很呢，不是一脸麻子，就是小眼睛吊梢眉，还有两个老太太，你管这个叫好看？忽悠我呢吗？”

“你懂什么，这叫乐见众生。”老白撇了撇嘴道:“我心欢喜，众生好看，狐狸我今天心情好，所以看那人脸上的麻子也觉得生动起来了，不信你仔细瞅瞅，这麻子是不是挺规律的？”

我闻言便好奇的回头去看那麻子脸，别说那些麻子还真的颇为别致，那人被我看得毛了，口中小声说了句有病，便加快脚步匆匆离去了，老白便在那里捧腹大笑道:“你忘了狐狸我是灵体了，你这么大一个人这么直勾勾盯着人家看，能不把人家看毛吗？”

我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犹自感慨道:“还真像你说的一样，若是仔细看起来，那麻子也变得顺眼了。”

“那是自然了。”老白得意的说道:“心若欢喜，则万物生动，众生好看，无论是脸上的麻子，额头上的皱纹，还是脖子上的伤疤，却都有其美妙之处的。”

“欢喜心，无垢眼。”千儿颇为感慨的说道:“这可是神仙的心境，却没想到竟出现在一只狐狸身上，实在是让人汗颜啊。”

“神仙？”老白笑呵呵说道:“它们未必就比狐狸我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