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活却是一打扮颇为诱人的姑娘，问的却是姻缘，我看了她一眼，便叹了口气道:“风尘里面无正缘，便是遇到再好的人儿，时候不对，也是兰因絮果，还是等你离了这行当再说吧。”

那姑娘闻言便点了点头，留了礼金告辞离去，老白便现出身来道:“前几日有个舞小姐来找你问前程，我看你态度颇为厌恶，就差给人家赶出去了，怎么今天这也是个干这行的，却如此耐心细致，如此前后不一，莫非相中了这娘们不成？”

“你这狐狸，满口的胡话。”我笑着说道:“我道门海量宽宏，岂会以行当轻人？之所以态度有别，只不过是她们的品行不同而已，前几日来的那姑娘，衣食无忧却爱慕虚荣，所以沦落风尘，一心想着荣华富贵，今天来的这姑娘，却是因为给父亲治病需要一大笔钱，不得以才沦落风尘，这卖身求生和卖身求荣是不一样的，故而态度有别。”

“照你这么说，只要是为了求生，犯了错就可以不受惩罚了？”老白随口杠道。

“犯错就要受罚。”我淡淡说道:“刚刚她不就因此而错过了一场良缘吗？我并没有帮她逃过惩罚，只是对她温和一点罢了，有情可原也是咎由自取，虽然因果难逃，不过至少我不会轻视和指责她们，仅此而已罢了。”

“如此说来，那你就不如狐狸了。”老白撇了撇嘴道:“你虽然没有轻视和指责她，却也帮不到什么，不像狐狸我实际，会常常光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