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白到一妖怪的国度办事，却见国中妖物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似是久未温饱，我便随口问老白道:“看来这妖王不怎么样啊？你看这国中的妖怪却都活得颇为艰难啊。”

“你懂什么？”旁边有个面有菜色的小妖不满的说道:“我们白熊妖王可是三界六道第一强者，无论是武力还是法术都当世无双，早晚会带我们走向强大的。”

说话间它眉飞色舞，颇为得意，我便好奇的问老白道:“那白熊妖王很厉害吗？”

“厉害个屁。”老白撇了撇嘴道:“一头衰弱的老熊罢了，要不是这国中小妖众多，又愚忠于他悍不畏死，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大妖能轻易灭了它，只是怕杀戮太多妄结因果罢了，这趟狐狸就是来找它收保护费的。”

“原来不是小妖仰仗它，而是它依靠这些小妖。”我闻言便摇了摇头说道:“弱者仰慕强者，却没有从强者身上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被作为人质和粮食，这实在是愚不可及啊。”

“一般众生，何来强者？”老白撇了撇嘴道:“聚众为首者，不过是窃他人之力罢了，本应心怀感念，却要众生感恩与它，实在为妖族所不耻，却都是和你们人类学的啊。”

我闻言无言以对，这狐狸说的虽然难听，却字字千真万确，正是这人间的龌龊，便是我心有不甘，亦无法反驳，也只有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