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明天我有一台手术。”那男子颇有些犹豫的说道:“这手术成功率不高，万一失败了虽然不会担什么责任，但是砸牌子折名声，可却只有我能做，我有心推了，却又不想断了那病人的一线生机，所以想请先生看看运势。”

“凭心而为则无疚。”我淡淡说道，那人想了一想，便点了点头，留了礼金告辞离去，老白便现出身来道:“你这么说就是这台手术一定能成功，那患者也能救活了？”

“手术会成功，但是患者还是会死。”我淡淡说道:“那病人命中注定死在这个病上，他不救是死，全力去救也会死，却是不可改变的。”

“那你还告诉他去做这手术？”老白撇了撇嘴道:“这不是让他冒着风险去做无用功吗？”

“不是无用功，因为我现在看的不是那病人的命，而是他的命。”我淡淡说道:“那病人的命运不能改变，但救与不救对他来说却是命运的选择，会影响他的一生的。”

“那他若是选择不救会怎么样呢？”老白颇为好奇的问道。

“他会把那病人的死归因在自己身上，心有挂碍，从此医术再无进境，在潦倒后悔中终老一生。”我淡淡说道:“人有的时候当为而不为，虽然结果都是一样，但因果却是不同的。”

“狐狸我明白了。”老白眯着眼睛说道:“病人死的结果已定，但此时其因不明，他如果不全力去救，就会成为对方的死因吗？”

“正是如此。”我笑着说道:“当为不为，亦有因果。”